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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谁能预料到呢?(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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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着望着他,生怕从他身后的绿幕里出来个野兽扑向他。但一切是寂静的,只有一只形状奇怪的、彩色的鸟从他脚下飞起,消失在树林里。 索摩里是第二个,他背上挎着两支枪过了桥,这样两位教授都武装上了。下一个是我,我努力不往下看我正在越过的可怕的深渊。至于约翰勋爵,不用任何东西保持平衡就过来了。他肯定有钢铁一般的神经。 这样,我们四个人到了失去的世界里了,到了梅普欧·怀特到过的土地上了。对于我们四个人来说、这象是辉煌胜利的一刻。谁也没有料到等待我们的是什么。 我们从边缘上转过身来,穿过灌木丛,大约走了五十码,突然从我们身后传来了一声吓人的劈裂响声。我们沿着走过的路往回跑,桥不见了。 在很远的悬崖下边,我看见一堆树枝和那个树干。那是我们的山毛榉树。接着我们瞧见了高木兹的脸,但不再是我们熟悉的高木兹了,他的眼睛里冒着仇恨的火。 “腊克斯顿勋爵!”他喊道,“约翰·腊克斯顿勋爵!” “怎么,”我们的伙伴说,”我在这儿。” “是,你在哪儿,你这个英国狗,你就呆在那儿吧!我等了又等,现在我的讥会终于来了。你们发现上去困难,现在你们要发现下来更困难。” 我们吓得说不出话来。那张脸消失一会马上又出现了。 “在那个山洞里我用石头差一点把你干掉,”他叫道,“但这更好,让死神慢慢折磨你吧。你将尸曝白骨,而谁也不知道你死在哪儿。当你慢慢死去的时候,想一想拉甫兹,五年前在普图玛约河你枪杀了的那个人。我是他弟弟。现在我死也瞑目了,报仇雪恨了却心事了。” 他又不见了,而后一切沉寂。 高木兹沿着悬崖往下爬,但是在他到地面以前,约翰勋爵沿着高原的边缘跑着,到了一个可以看见他的地方。他的步枪响了,随后是远远的尸体落地的响声。 腊克斯顿回到我们中间,脸色象花岗石一样。 “我傻了,”他苦痛地说,“我忘了这些人的记忆力是很好的。” 现在我们过不去这个断裂的地方了。那儿是平原,通向我们藏皮船的地方,地平线外,是那条可以回到文明世界的小河。但是这中间的联系断了,此刻我们只能坐在灌木丛里,等待着赞波,我们忠诚的黑人。很快,他那诚实的黑脸,而后是他那巨大的身躯,在断裂对面岩石的上方出现了。 “我现在能做点什么?”他喊着。“你们告诉我,我去做。” 这是个容易发间但不好回答的问题。有件事是清楚的,他是我们唯一和外部世界的联系人,他一定不能离开我们。 “不,不!”他连声道,“我不会离开你们。你们总能在这儿找到我。但是我没办法留住印第安人,他们说这个地方的古鲁普里太多了,他们要回家,我没办法让他们不走。” 这是事实,我们的印第安人已经多方表示他们对旅途的厌倦,着急要回去。我们懂得赞波说的是实话,而且他是不可能留住他们的。 “让他们等到明天,赞波,”我叫道,“那么我可以让他们带封信回去。” “好了,先生,我答应明天让他们回去,”黑人说。“但是现在你们还要我干什么?” 好多事要让他做,这位诚恳的黑人也都做了。他帮助我们用绳子把我们的供应运过深渊。而后他下去,又拿上来两袋各种物品——我们都用同样的办法运了过来。他最后一次下去,已经是黄昏了,他答应一定让印第安人等到明天。 就是这样,我借一支腊烛的光亮,差不多用了我们在高原上的整整的第一个夜晚,写下了我们的遭遇。 明天(还不如说今天,因为我写到这里天已经亮了),我们将在这块陌生的土地上开始我们的探险了。什么时候我还能再写信——假如我还能再写——我不知道,我能够看见印第安人仍然在那个地方,而我确信忠诚的赞波马上要来取我的信了。 又得绝望了——我看不出我们有任何可能返回的希望。高原边缘的附近,没有大树可以造一座跨过断裂的桥。我们合在一起的体力,也搬不动能很好达到这种目的的树干。绳子太短了,用它我们下下去。完了,我们的处境是绝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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