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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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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接手这件工作,我当然要问。” “你没接手这件工作吗?” “看起来不像,是吗?” “你为什么不接手?” “你真的想知道原因?” “是的。” 我说:“可能夏合利不是在怕。” “什么意思?” 我说:“夏合利之要雇用我,也许是麦洛伯案中的一个线索。他到我们办公室,等候柯白莎,两个办公室女人都记得他在那里。我一提麦洛伯的名字,夏合利马上决定我们一起去看麦洛伯。我们到那里,发现麦洛伯被干掉了。” 佛山的眼睛现在在闪光,“这一点你以前没告诉过我。” “正如你所说,”我告诉他:“情况改变了呀。” “那么你认为是夏合利杀的麦洛伯,然后到你们的办公室来——” 我说:“别傻了。你问我为什么我不替他工作,我告诉你原因。” “又如何?” 我说:“你且先假设,当我去到麦洛伯的地方时,我看到了什么,使我对夏合利起了怀疑。” “看到什么?”他马上问我。 我厌倦地道:“你又来了。我自己在建立一个律师叫作忆测的案例。我可能什么也没见到,但是夏合利却认为我看到了。他可能认为我发现了什么我不该知道的事。所以他聘雇我做他的保镖。他向警方申诉,他可能会有危险。我24小时守着他。他到哪里我跟到哪里。假如他去一处森林无人之处,而我从此不再回来,如何?” “谋杀?” “不一定那么简单,有人对付我们,绑起来,带到什么地方。夏合利跑掉了。他带了警察回那个地方,找到了我的尸体——一个勇敢的私家侦探,因公殉职。” “听起来像个大头梦。”佛山嗤之以鼻。 “对我倒是个梦魔一样的恶梦。” “这是你不肯替他工作的原因?” “我没有这样说。我在给你一个忆测案例。我在说,也许这是一个理由。” “到底是不是?” 我看他直看到他的眼中。我说:“我不知道,警官。” “去你的一下知道,一下不知道。” “我有话直说,我真的不知道。夏合利叫我去替他工作,在我脑中,我有自史以来承大的、最简单的第六感觉,我不可以替这个人工作。我不知道为的是什么?” “原来如此,第六感觉,嗯?”佛警官挪揄地说。 “信不信由你。” “有没有人给你什么特别消息?” “没有,我告诉过你,只是灵感。” “真有意思,”他做了一个大大不以为然,厌恶我到极点的表情。他说:“你知道太多了,你知道我不会拖你去见大陪审团,为的是你对本案有第六感觉。我们也不能把你的灵感用包装纸包好介绍给法庭,做第一号物证。嘿!” “这里出了什么事了?”我问。 他犹豫了一下,他说:“自己进来看。” 我们爬上水泥做的阶梯,经过门外的门廊,打开没有锁的大门,走进门厅。门厅地上本是最好的样木地板,地板三分之二面积铺着高级东方地毯,在吊得高高的水晶吊灯照亮之下,打蜡的地板闪闪发光。 佛警官带我走进一间在左面的房间,那是书房兼办公室。 房间里乱得一团糟。 两只椅子翻转又破裂,一只桌子倒向一侧,一只墨水瓶翻倒,墨水倒得一地。地毯弄皱了,有的地方拱起来,明显的是有人挣扎,用脚踢的。一只书架倒下来,就倒翻在地上,书架上移动的玻璃门破碎,散开。落下来的书本,因为有人在生死大战而更为弄乱。书架的间隔板翻成各各不同的角度,像是两列火车相撞后的现场。保险箱大开,箱中各格的档案纸张全部被拖出来,像是被人匆匆检查过又抛在地上。 “怎么样?”佛警官看我在观察现场的一切,他问道:“你认为怎么样?” “我有权发言吗?”我问。 他烦恼地皱皱眉。 “假如你问我意见的话,”我说:“我要指出来,在打斗之后,在夏合利被制服之后,保险箱才被打开的,这一点十分重要。你可以清楚地看到,当地毯和家具在打斗时踢来踢去,地毯踢皱,家具倒翻,但文件纸张显然是后来拖出保险箱,所以保持没有破皱的。” “继续吧,我的福尔摩斯。” “我们也可以看到,有一根断了的橡皮圈和一堆信封,显然有同一女人笔迹寄给——”我停下来,拿起其中一封信——“夏合利先生的,而在信左上角,我们看到发言人罗秀兰小姐,她的住址是——” 佛警官一下把信攫过去,说道:“你不可以动任何东西。” “这些信封,看起来里面都是空的。”我继续说:“但是,一个人没有理由要把空的信封放在保险箱里。所以很明显的,这些信封自保险箱里拿出来之后,信封里本来有的信就被抽了出来。” 佛警官道:“我向你要的是事实,不是理论。” “那一类事实?” “什么人把夏合利绑走了?” “你认为夏合利被人家绑走了?”我把眉毛抬起来。 “不是。”佛山讽刺地说:“他是自己决心离开这房间的,只是他手脚重一点而已。” “我看,夏合利大概失踪了,是吗?” “失踪了,没有错。” “你是怎么得知的呢?” “有一位佣人找夏合利吃晚饭。当他没出来时,她进来找他。她见到的就是这个样子。她认为应该报警。” “于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问我问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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