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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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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得想办法啊!”保罗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呀!” “我们是要想办法,”梅森不悦道:“我正在脑子里把事情组织起来。我们得找出检方不知道的事。而且得尽快找出,然后证明真正发生的事是什么。” “真正发生的事是你的当事人杀了希朴纳。她嫉妒是因为他骗她,所以她打死他。她为何不上证人席上告诉陪审团,道格拉斯如何嘲讽她,他背叛了她,却不想负任何责任,她如何认为若是她从皮包里拿出手枪来威胁他,他就会跟她结婚,她掏枪只是为了吓他,谁知他更加嘲弄她,最后在忍无可忍下便打死他。接下来是她发现他已经死了,一下子失去记忆,便穿着薄纱衣在月光下舞起来。” “很好的辩护,以她的身材和美貌来说她可以表演得很好,陪审团中有些老家伙会被她迷住的。 “你忽略一个事实,律师代表的是公正。他代表的是正义,我不该用我的脑袋来使我自己站在一个有罪的被告和法律之间。我应该做的是保护我的当事人以及他们的权益。保罗,现在我们来从逻辑的观点看这件事,别让我们现在已被蒙蔽了。你的口袋中有什么东西?” “我?口袋?”保罗问。 梅森点点头。 “一堆废物。” “拿出来,放到桌上。” 保罗讶异地看着梅森。 “拿呀!” 保罗默默地把东西从口袋中拿出来。 “你们男人常说我们女人皮包中的东西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看看你们男人的口袋!”戴拉说。 保罗拿出了铅笔、钢笔、笔记本、小刀、烟盒、打火机、钥匙炼、手帕、皮夹子、零钱、驾照、两封拆过的信、一张航空时间表、一包口香糖。 梅森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些东西。 “这些能证明什么?”保罗说。 “我希望我能知道,不过你确实已证明了一些东西。” “我不懂,”他说。 “你口袋中的东西代表了一般忙碌的男人口袋中的东西,想想看验尸官说过的道格拉斯口袋中的东西。” “当然,我……” “这么说好了,希朴纳是抽烟的,他的烟盒中有烟,他的火柴呢?他的小刀呢?几乎每个男人都会带一把小刀的。他只有一点零钱,没有钞票。他只有驾照,没有其它会员卡。没有隶属的俱乐部,没有地址,这一类东西都没有。” 保罗想了一会说:“经你这么一说,他口袋中的东西是少了一点。” “当然,”梅森说:“希朴纳住哪?” “这是最令警方困扰的一点。表面上他住在迪克奎特公寓。他在那儿有住处,但他并没有真正住在那里。收拾房间的女佣说经常有好几天,床上都没睡过的痕迹,浴室的浴巾也没有用过。冰箱中从来没放过吃的。他也没送洗过衣服……” 梅森一弹指头。 “怎么啦?”保罗说。 “正是,”梅森说:“脏衣服!来吧!保罗!” “上哪?” “到验尸官的办公室去,”梅森说:“我们可以去检查死者的衣服,我们可以找到洗衣店的记号。希朴纳不会自己洗衣服的。” “好吧!也许会发现什么,但……如果有的话,警方早已注意到了。” “也许没有呢?” “到时我们就知道了。” “我要在他们把事情摊在庭上之前就知道。假定我的当事人说的是实话,假定她不记得了呢?假定她是被人陷害的……” “这种机会只有五千万分之一,”保罗说:“检察官已叫精神病医生检查过她。他们认为她是假装的。坐上证人席说她什么也不记得时,检察官就会盘问她,盘到她辞穷为止。然后他会推出一票精神病医生来证明她撒谎。” “好吧,”梅森说:“如果她撒谎,我不会让她上证人席,但我得先证明她是撒谎才行。你的办公室有任何紫外线的灯吗?” “我有一盏小的,还有两种滤网——长……” “去拿来,”梅森说:“这年头洗衣店都用荧光剂来做记号,这也许会给我们一点线索。还有钥匙呢?不是有四支吗?警方发现是什么地方的钥匙吗?” “其中一支是迪克奎特公寓的,其余的我不知道。” “好吧!”梅森说:“再带一罐蜡,我去跟主管的人打交道,你把那些钥匙用蜡复制一份。” “可以这么做吗?” “这违反法律吗?”梅森问。 “我不知道。你清楚法律。” “那么照我的话做。我相信明天汉密顿会把堆积如山的证据扔到我们头上,像雪崩一样把我们压垮。” “伊莎·毕蓝?” 梅森点点头,“她的证辞绝对对我们不利。” “汉密顿早已算计好了,他要我们今晚去担心枪的问题,以致于会狂乱地去找证据,证明它是被偷的。” “然后在我们要提出我们的证据时,他再把伊莎·毕蓝推出来。” “他会得意地微笑的说:‘检方停止作证。’然后看我表演。”梅森说。“如果我把伊莲娜送上证人席,他们会把她撕成碎片。如果我没有,她会被定罪,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死路一条。来吧!我们走吧!” § 十一 验尸官办公室一个懒洋洋的职员说:“我得打电话给检察官或警方。” “你现在找不到检察官的,”梅森说:“今天下午我们在法庭上已经说好了,我们可以随时检查道格拉斯·希朴纳的衣服。” “我想没关系,雷蒙·欧拉今天不是去作证了吗?” “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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