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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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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是他。” “是谁呢?” 又沉默了下来。 “接着说,”梅森道,“好好想想,是谁送马尔登医生去机场的?” “只有一个人有可能。” “谁?” “达尔文·柯比。” “达尔文·柯比是什么人?” “我对他了解不多,梅森先生。我听我丈夫常常提到他。达尔文·柯比是在战争时期与我丈夫认识的。他不是医生,是个军官。他们关系非常亲密。 他们在一起很愉快,而且……我丈夫很喜欢这种关系。” “他和柯比通信吗?” “不,他们不通信。谁也不知道柯比住在哪里。柯比显然没有钱,战后他成了一个居无定所的人,到处飘泊。他并不想和任何人保持联系。” “你怎么知道这些情况的?” “因为在他出现并和我丈夫谈话时,达尔文曾谈过他的人生哲学。他感到自己不过是文明机器齿轮上的一个齿,他已决定退出。战后他退伍时,已没有可保持联系的亲属。他不喜欢他的妻子,他婚后生活并不愉快。一个唠叨不休的老婆和一个作威作福的丈母娘使他不愿回家。他只想摆脱这一切。” “你说他并未保持和你丈夫的联系?” “是的,我肯定他们没有联系。我丈夫常提起他,还说希望达尔文给他来封短信,告诉他现在哪里,说他感到伤心,因为……总之,他一直很喜欢达尔文。” “后来达尔文就出现了?” “是的。” “什么时候?” “我丈夫死前那天晚上。” “那天夜里他住在你家?” “是的。” “谁看见他住在你家了?” “怎么?厨师和女仆都见过他。他在我家吃的晚餐。” “在你家过了一夜?” “是的。” “第二天早上走的?” “是的,他们一起走的。他说他去芝加哥,然后从芝加哥去加拿大,他要去探矿。我想,他可能中途在丹佛或奥马哈停留。我没太注意他们的谈话。” “他什么时候走的?” “据我猜想,是我丈夫在去诊所的中途把他送到机场。我说不准,但我知道达尔文要乘早晨的班机飞走。” “那他就不能开车送马尔登医生去机场了。” “不,他能。他可以换乘晚一点的班机。” “你还有什么根据可以支持这种假设?有什么证据吗?” “有。有人送他去。我想那个人不是雷蒙,不是我,也可以肯定不是格拉迪斯。” “那么马尔登医生的车必定留在机场了。”梅森说,“马尔登医生会乘自己的飞机。达尔文·柯比会乘州际航班。汽车会留在机场。你曾经认为这次是雷蒙·卡斯特拉送马尔登医生去机场的么?” “是的。” “为什么?” “因为通常都是这样。但是昨晚他对我说不是他送的。我不相信他。我认为他是个骗子。我仍不能相信雷蒙真的没有送他去机场。” “好吧,”梅森道,“我会去查的。现在告诉我他们根据什么认为你丈夫是被谋杀的?他们是否认为你破坏了飞机或干了别的什么?” 她说:“这是我无法向你说明的,梅森先生。我不能为你提供一点线索。 我只知道他们是根据雷蒙·卡斯特拉对他们说的情况来抓我的。” “也许他说你破坏了飞机的控制系统或诸如此类的事?” “不知道,梅森先生。我一点也摸不着头脑。” 梅森道:“我要要求尽快进行一次预审。他们会以为我要跳过一次法律细节或者他们不敢等待大陪审团的起诉书。我要让这件事迅速通过预审,以了解他们指控你什么。” “你还要继续代表我?” “你要不要我?” “非常需要。” 梅森道:“我要代表你通过预审。从公共关系角度看,如果现在我退出,对你的案子将会有很不利的影响。而且,经过昨夜我在地方检察官办公室那样闹了一场之后,在我说了那些话之后,经过新闻界那样宣扬之后,现在我也不能放弃你的案子并要你另请一位律师,因为这样会在公众心目中造成极坏的影响。而且,从长远看,公众会让你得到陪审团。但是我要警告你,他们无疑拥有一些很可靠、很强有力的针对你的证据,不然他们不敢在这时候逮捕你,或以这种方式对你提出起诉。” 她摇摇头:“他们不会有任何指控我的证据,因为我什么都没干。如果你能告诉我,一个人怎么能飞上天去杀掉一个坐在飞机里的人……可是,那根本不可能。” “那架飞机能坐两个人吗?”梅森问。 “能,常常是两个人飞。它减少了行李舱的容量。但是这次飞机起飞时里面只有一个人,而且在荒漠中发现它坠毁时,烧毁的飞机里也只有一具尸体。” “好吧,”梅森道,“我要仔细考虑一下。看看我能做些什么。我仍然摸不清底细。” “梅森先生,你真的没有从那间公寓拿到钱吗?请对我坦率地说,求你……” 梅森道:“我以前对你说过了,我再对你说一遍,我没有拿过一角钱。” “你不诚实……这样说只是为了使你不致成为逃避所得税的同谋犯罢了……” 梅森道:“我对你这样说,因为这是事实。这种东西,即使你见到,恐怕你也不认识,因为你和它接触太少了,但它是真的。现在我要走了,要去查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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