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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


  “哈啰,福尔摩斯,”我进门时他说,“有什么事?”

  “是有点事。”

  “狗鼻子事业做得还好吗?”

  “可以而已。”

  “你和白莎处得如何?”

  “相当好。”

  “没有看到你屁股上有白莎脚印呀。”

  “还没有。”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也许可以多拖几天,但她会整你的,她会在你耳朵上做记号,制伏你,把你送进屠宰场,连皮都做成皮鞋,再找另外一个傻瓜给她跑腿。”

  “我也有我的办法。”我说:“我始终不吃胖。”

  他笑着说:“你要想什么?”

  “1937年,悬案,郜豪得凶杀案。”我说。

  他的眉毛像刷子,当他蹙眉时它们盖在眼上,有如山上盖着乌云,现在是乌云密布。

  “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

  “对这案你知道什么?”

  “什么也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在新奥尔良?”

  我踌躇了。

  “你要骗我,我把你们侦探社踩平了,你一辈子不要再找我帮忙。”

  “我才从那边回来。”

  “我就这样想。”

  “为什么?有什么不对?”

  他把右手前臂放平在桌上,稍稍抬起腕关节,用指尖敲打着桌面,他说:“新奥尔良警察在查问这件事。”

  “这件事在新奥尔良有了新线索。”

  “什么?”

  我向他直视,张大眼睛坦白地说:“郜豪得被杀的时候,一名叫方绿黛的小姐和他一起在车里,方小姐在新奥尔良混进了另一件谋杀案,警察还未能确定,到底她是无辜的或是凶手,最可能是她怕了,所以逃跑。”

  “5年之内,遇到两件谋杀案,对年轻女郎说来过分一点吧!”

  “看起来的确过分。”

  “你和本案又有什么关联?”

  “只是侦查中而已。”

  “为什么人?”

  “一位律师。”我说:“只是解决件财产而已。”

  “嘿!”

  “是真的,至少他是这样告诉我们的。”

  “律师叫什么名?”

  我笑笑。

  “要你们做什么?”

  “要我们找一个失踪的人。”

  “噢?”

  郎警官自口袋找出一支雪茄,把嘴噘起好似要吹口哨,但没出声,只是把雪茄尾部切去后往嘴里一塞,他一面自口袋中拿出火柴一面说:“说给你听没关系,1936年下半年我们被一个专抽恋爱税的忙昏了头,他会把男的每件东西拿走,要是女的漂亮,他也要拿,因为连干了好多次,所以我们被迫得没有办法,动员大批人马,即派人守候各个情人常去的地方,也派男女警员伪装情侣想引他出来,但是没有结果。”

  “天气转冷,情人们开始不用汽车出游时,匪徒也不再出现,我们以为把他吓退了,但是1937年春,天气才转暖,我们的抽税匪徒又回来了。

  “有的男人在了解匪徒对女友的企图后,反对挣扎,郜豪得就是其中之一,事实上共有3位,2人被杀死,1人受枪伤后来复原。整个事件闹得很严重,我们捉不住这个人已无法交待。”

  “我们布置很多陷阱,他不走进去,有人有了个好想法,一个干这种事的人,不可能突然销声匿迹而突然又出来干,对他说来是一个固定的习惯,如此,天冷的时候他为什么停下了呢,当然乘车出游的人少了,但是天气再冷,还是有情侣停下车到偏僻处偷偷亲热一下。”

  “所以我们想,也许在冬天的季节里,他到了别的地方去了。我们问了圣地亚哥,他们那里没有事,我们又问佛罗里达,得知在迈阿富于1936及1937年的冬天有个匪徒做相同的案件,而且他们握有指纹及其他线索可助我们进行调查。”

  “有了这个机会,我们假设这个匪徒开的车是加州牌照,我们又假设他是走单的狼,尤其他不会有女伴,这是一件冗长而乏味的工作,但动员了大批人马查加州的汽车在佛州使用的,又查洛杉矶次年第一件案子出现前二周内,通过佛州到加州位在犹马的检疫站,所有使用加州车的车号。”

  “我们找到一个线索,有一位叫吕士曼的男人,在加州1937年第1件案发生前4天,通过犹马检疫站,进入加州,我们找到吕士曼,他是一个样子很好看,黑黑的,阴沉一类的人,他没有工作已很久了,房东不知他干什么,他是忧郁的,易发脾气的,但是从不欠房租,也很有钱,白天要化不少,他使用一辆雪佛兰两座车,车子就停在所租屋子后面,每周他在晚上看三、四次电影,但有二、三次就是开车出去了,房东会听到他回来很晚,这一切都是1937年的下半年。”

  “当然,这种案件由于女性受辱,可能真正报案的只有案件的1/4或1/5,另外还有男人不允许姓名出现在报上的情况,女人姓名不允许的情况。”

  我问:“吕士曼是不是那匪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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