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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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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结了,”我告诉他:“你愿意或不愿意,都祇有一条路可走。就是照我说的去做。把你自己怎样去证明无罪忘记,强调是检察官的责任去证明被告有罪。全力证明凶鎗是闵海伦的鎗之后,什么证人也不放上去,立即进行最后辩论,叫检察官去说故事,怎么会是闵海伦的鎗,打死的狄科尔。让他试着去说服陪审团,你祇看他好看,在辩论中找他小辫子。他这个故事还不太好编呢。” 桂想了又想:“他已经有了结论。他十分聪明。我要是这样让他发挥,他会说得头头是道。最后,这些陪审员好像十二个人当晚都在卧房里,眼睁睁看着安迪睦拿支鎗,一鎗打进了狄科尔的头。” “用闵海伦的鎗?”我问。 他又开始想。 § 第二十三章 下午二时,法院准时开庭。原告地方检察官把詹士帝再度叫上台。 詹士帝作证,他和被告所请的专家一起检查了那把鎗。他说他们两位都一致同意,杀死本案死者的子弹,无问题是出自本案中的第二支鎗,也就是赖唐诺拿给专家,专家呈给庭上的那把鎗。詹士帝又作证说,由于这把鎗曾埋在土里太久,虽然我们的专家曾清除了一部份表面的泥土,但仍有不少泥土留在鎗面鎗身的缝里,他们括出不少的泥土来,足够做土壤分析。 鎗上的土质和树丛下的土质,和第一把鎗上括下来的土的土质完全不同。第一把鎗,他名之为安迪睦鎗。第二把鎗是闵海伦鎗。 根据以上事实,当然可以确定闵海伦鎗被埋在不是本案指的树丛底下土里,而是其它地方,相当长一段时间,才于最近被挖出来,再埋到树丛篱笆底下去的。詹士帝当然无法证实什么人如此做的,但一定是有人做了。 证人看向狄太太。狄太太石膏面具似的脸也看向他,一点表情也没有。 “你现在可以确定,你所指的闵海伦鎗,是打出狄科尔致死弹头的鎗?” “是的,先生。我可以确定。” 我匆匆写了张字条,轻轻请庭丁交给桂律师。 字条很简单地说。“不要诘问,立即休止。” 桂看看字条,转头向我,把眉皱起,想了一下。转脸向欧牟文微笑着。 欧牟文揶揄地向他一鞠躬。“请你诘问,大律师。”他说。 “没有问题。”桂说。 “这是我们的案子。检方休止。”欧牟文说。 “被告也休止。”桂简单地接下去。 欧牟文很明显吃了一惊。“庭上,”他说:“我——我对这件事的变化,完全出乎意外。” “没有什么理由值得惊奇,”罗法官说:“我觉得起诉的老将,应该想到对方会来这一手。你开始你的终结辩论吧。” “很好,庭上。”欧牟文说。 欧牟文做了一个很好的演讲。 桂律师接着他提出了本案特别的地方。事实上,凶鎗是由闵海伦带去狄家的。后来虽然有人影射狄太太埋了什么东西在树丛里,但是检方无法指出埋的是什么。 桂律师指出,为了避免冤枉无辜,法律规定检方有义务要毫无疑问的证明被告有罪。今天检方无法证明狄太太埋的是什么东西,过了一段时间,别人在附近挖出什么东西,不能说就是狄太太埋的东西。所以警方有责任把这附近土地统统翻过来,看是不是另外有东西是狄太太去埋的。 另外,他又问到,这把鎗,又怎么可能到狄太太手中?她出事的时候不在屋里。假如安迪睦要杀狄科尔,他当然会用安迪睦鎗来杀他,怎么可能是闵海伦鎗呢。他当然不可能把自己的鎗摔出窗去,跑到卧房里去看有没有机会找到一支鎗来杀人。 桂律师诘难地方检察官,他对凶案发生的情况无法自圆其说。他说他不相信欧牟文能说出凶案是怎样发生的。 欧牟文拿了枝铅笔,不停地在记,脸上充满笑容。 桂律师坐下。 欧牟文慢慢地站起来。一脸很神圣的样子。他说他愿意接受被告这种有勇无谋的挑战。他可以重组说出凶案发生的实况。 他形容安迪睦在当时怒气无法发泄,一开头想杀掉狄科尔,之后又想不要杀他。他把鎗抛掉,已决定离开那房子。但是机会自然来到,他攫起那支在五屉柜上的鎗,就杀死了狄科尔。 欧牟文走近陪审团席。他把善感的眼神看着席上的女人们。他一句一句很注意自己的演说。 罗法官指示陪审团,他们可以做几种不同的裁决:他们可以裁决被告无罪,可以裁决被告犯第一级谋杀,可以裁决被告犯第二级谋杀,或是被告犯过失杀人。 罗法官给陪审团解释所谓一级谋杀是一种恶意,候机,私刑或是利用智力,故意,预谋的杀人行为。或是因为故意纵火、抢劫、强奸、偷窃、重伤害、或是刑法二八八条所规定的罪状,导致的杀人行为。 他告诉陪审团,所有其它谋杀都是第二级谋杀。 罗法官解释过失杀人是在没有怨恨,非预谋下的杀人行为,是故意,自愿的,但是起因于突发纠纷或感情冲动。 他请陪审团在退下后立即自选一个主席出来。在主席协助下产生一个裁决,在决定后由主席代表陪审团向法庭报告裁决结果。 陪审团在四点十五分退下。 桂律师走过来和我会商。 “我对你的战略还是不太同意。”他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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