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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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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做——‘现在回来是否安全?’” 我说:“案子里有一个姓聂的出租车司机,在谋杀案发生之夜,带过一个客人去狄家。司机形容乘客是个高瘦男人,有深色眼珠,未到三十,带了只手提箱。在快到狄家时,他从手提箱拿出一支手鎗,放到后裤袋去。姓聂的想是抢劫,所以特别自后望镜注意。结果不是抢劫。乘客一直指挥开到狄家的别墅,付了车费,又给了一元小费,走向前门。出租车开回自顾营业,第二天知道案发才把情况告诉警察。” “姓聂?”白莎说。 我点点头。 “是唯一的一个证人?”白莎问。 “警察说过的唯一一个证人。另外在起居室还有一个姓哈的银行家。他和狄先生有个业务上的约会。” “案子怎样发生的?”白莎问。 “是一个佣人都不在的夜晚。狄科尔和他太太早先发生了一次大大的争吵,他太太拿了一只箱子,开了车离开了。这位太太做了件事后想来非常幸运的事。她说在柑橘林一个加油站,把她车加满了油。那加油站她有常期帐卡可以记帐,她要他们把油箱加满,机油检查。加油站的人记得时间,因为她进来时,他正准备打烊回家。 “哈先生说他们听到门铃响。狄科尔说声抱歉亲自去应门。哈先生听到有人和狄科尔在说话,听到走道中有人走路,也再听到说话声,过了一分钟左右,听到楼上一声鎗响。 “哈先生急急跑上楼,稍化点时间才发现狄先生在楼上卧室里。狄先生倒卧在地上一堆血中。已经死亡。一颗点三八的子弹打入了他后脑。” 白莎小而贪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意着。 “计程司机怎么样?”她问。 “计程司机知道这位仁兄到达房子的时间是九点不到一分或两分钟,因为本来他空车时间是九点钟。他后来交车还是迟了七分钟。证人哈先生说鎗响是九点正。柑橘林镇里加油站的人说狄太太开车进站,加完油离开时正好九点正。他正好打烊。 “狄太太开车直下圣地亚哥。没人知道她去那里。后来她告诉警方,她在第二天听到收音机广播前,对丈夫被谋杀事,一无所知。她回来办理丧事。狄先生没有留下遗嘱。他太太接收一切遗产。他没有其它亲戚。 “几个月之后,狄太太定居夜莺别墅,也就是本来的狄家。她很少外出,公认她过的是隐居生活。 “哈先生曾和他自己的好友谈起,被谋杀前不久,狄先生告诉他,狄太太已决定离去不再回来。狄先生精神紧张,相当不正常。 “警方的理论是狄先生可能在付勒索者金钱,而杀死他的人正是那个勒索者。” “凭什么?”白莎问。 “狄先生在那天早上自银行提出现款二万元。这是三个月之内的第三次他自银行中提出大量现钞了。上两次都是一万元。他也曾告诉哈先生,他在等一位只须化几分钟时间的访客。” “奶奶的!”白莎说:“一万元一个月,真是好生意。” “真是好勒索。”我同意。 白莎又研究整个我告诉她的话。 我问:“他有没有使你昏了头?我们有没有混进去?” “什么叫做他有没有使我昏了头?”白莎问。 我说:“他的外形和出租车司机形容当晚去找狄先生的一模一样。警方认为这个人是勒索者。狄先生给了他最后通牒,不再付款,他就把狄先生杀了。” “又如何?”白莎问。 我说:“白莎,假如你是那个勒索者,你会怎样?对一个每月付你一万元的受害者,你会杀掉他吗?” “我疯啦?”白莎说:“我会给他保寿险,我会雇两个保镖二十四小时保护他不生意外。” “正该如此。”我告诉她。 白莎又思索了不少时候说:“如此说来,没有计程司机,警方就什么证据都没有了。” “大致言来是如此。”我说:“但是也不能这样低估警方。他们还是非常有经验,而且精明的。” “那当然。”白莎同意:“你知道那计程司机叫什么名吗?” “很奇怪的名字。” “叫什么?” 我拿出记事本,我说:“聂缺土。大概命中土多了。” 白莎嘴角浮起了笑容。“总有一天,唐诺,”她说:“你会承认,虽然你有脑子为我们破案,但是祇有白莎才有脑子为我们赚进现钞来。” “什么意思?”我问。 白莎打开她办公桌的一只抽屉,拿出五张全新,没有折迭过的,一百元钞票。 “这是什么?”我问。 “定金。”她说。 “什么东西的定金?” “我们已经知道了的消息的定金。” “怎么说?” “你是从那里得来的谋杀案消息?” 我说:“当我知道我们被人摆了一记之后,我就去报馆把我们要的资料先收集到。” “那就好,我们一切消息都有了。”白莎说:“你看这个。” 她递过一份,显然是报上剪下来的讣闻一栏的剪报。 我念道:“聂缺土,聂玛丽的爱夫,因车祸死于加州苏三镇。家祭于苏三镇公立殡仪馆举行。花圈恳辞。” “妙极了。”我说:“这和我们的五百元定金有什么关系?” “我们要去找出来,这个聂缺土,是不是凶案那夜开车去夜莺别墅的姓聂的。侦查有结论时我们还可以拿五百元。所有合理的开支都可以报销。唐诺,你快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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