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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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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说:“它以后可能会有用,保罗,你看看能否找到被雇作护士的那个女的——伯尔辞退的那个,好吗?她……” “她刚才就在法庭这里,”德雷克打断说,“等等,佩里,我想我可能会找到她的。” 他大步穿过红木围栏内的转门,从慢慢向审判室外移动的人群中挤了过去。几分钟后,他带了一个相当有魅力的年轻女子回来了。“这是菲尔德小姐,”他说,“伯尔被害那天上午当班的护士。” 菲尔德小姐向梅森伸出手说:“我一直非常关注案情的发展。我想我不应该跟您交谈,因为我已被地方检察官传作证人了。” “证实伯尔让威瑟斯庞给他拿鱼竿?”梅森问。 “是的,我想那就是他想要我做的事情。” 梅森问:“您钓鱼不钓,菲尔德小姐?” “我没有时间。” “您对鱼竿很了解吗?” “不。” “有没有可能,”梅森说,“任何一点儿的可能性,不管多么微小,就是伯尔那时可以下床?” “一点儿也没有,除非割断绑住吊在他腿上那个重物的绳子。即使那样,我仍然怀疑他是否能下床。如果他能的话,他会把骨折的部位弄错位的。” “绳子没有被乱动过吗?” “没有。” 梅森说:“他不想让您碰他的包,是因为那才辞退您的吗?” “麻烦就是从那儿开始的。他一直把包放在床边,并且总是从里边掏东西,拿书啊,做蛹饵的材料啊等等。我每一次走近床时都要绊住那个包。所以我后来就告诉他,我要把东西拿出来放到他可以看到的梳妆台上;他想要什么,就指给我,我会给他拿过去。” “他不喜欢那样?” “这好像使他十分恼火。” “后来发生了什么?” “当时没什么,但半个小时后,他想要东西,我又绊住了那个包。我弯腰把它掂了起来,他就抓住了我的胳膊,差点儿把它拧断了。我一般是可以跟病人很好地相处的,但有些事情我无法忍受。可是,要不是因为他命令我从房间出去,并且告诉我如果我要再进去,他就会拿东西砸我,我或许只是把这事报告给医生,仍然继续工作。他甚至企图用一根金属筒打我。” “他从哪儿拿的金属筒?”梅森问。 “那是前一天晚上他让我给他拿的,里边有些文件和图纸,是那种放地图和图纸的金属筒。” “在谋杀那天早上您见到过它吗?” “见过。” “在什么地方?” “他把它放在床边,和那包在一起。” “在他企图用它打您之后,他把它放哪儿了?” “他把它放到——让我想想,我想他把它放到褥子下面了。那个时候,我真是吓坏了,所以没怎么注意——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发那么大的火。我们有时同病人也会有麻烦,但这是不一样的。实际上是他把我吓坏了,他好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您就给医生打电话了?” “我给医生打电话,报告说他极端凶暴,并且一直坚持要一个新护士来护理;我告诉医生,我认为最好派一个新护士来。” “但是医生并没有带另一个护士来,是吗?” “是的,兰金医生觉得他用点儿外交手段就可以把这事处理好;他既没有意识到所发生的事情的严重性,也没有意识到病人有多么的凶暴。” “那么,他在前一天告诉过您有人企图杀害他,是吗?” 她显得有些困窘地说:“我想如果不经地方检察官同意的话,我是不该跟您谈论这事的,梅森先生,您明白,我是本案的一个证人。” “我不想去影响您的证词。”梅森说。 “那好,我想我也不该跟您谈论这事。” 梅森说:“我很欣赏您的态度,好吧,非常感谢您,菲尔德小姐。” §21 尽管夜晚还十分寒冷,季节仍是早春,但正午的太阳却是热气逼人,米汉法官坐在议事室里,脱去了外衣,嘴里嚼着烟草块,舒适而又无拘束地使自己放松一下。 梅森刚进来一小会儿,科普兰也到了,在一张杂乱的桌子后面,米汉法官坐在一把嘎吱作响的转椅里,来回地摆动着。他朝他俩点了点头,把一口带有烟草的口水吐到了破旧的铜痰盂里,然后说:“坐下吧,先生们,我们看看能不能把这事搞清楚。” 两位律师坐了下来。 米汉法官说:“我们不想丢弃任何证据,如果本案中有任何东西显示出地方检察官好像是弄错了的话,我们希望能查出来,对不对?” 地方检察官说:“我根本没有弄错,这也就是为什么你们听到人们那么多的议论声。” 梅森朝地方检察官笑了笑。 米汉法官说:“就我个人而言,我希望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梅森说:“大约20年前,马文·亚当斯的父亲因为他的生意合伙人,一个叫拉特威尔的被害而被处决;拉特威尔的遗孀同一个叫丹杰菲尔德的人结婚的;谋杀发生在温特堡城。亚当斯的父亲说拉特威尔告诉他,他要跟一个叫科琳·哈森的姑娘私奔,但当局发现拉特威尔的尸体被埋在制造厂地下室的水泥地板下。” “那么,这就是那位科琳·哈森如何同案件牵连上的原因了?”米汉法官说。 “我从不知道她的名字,”地方检察官郑重地说,“我无法理解,当梅森先生提问有关科琳·哈森的问题时,他的意图是什么。” “威瑟斯庞知道这件事吧?”米汉法官问,口中嚼动烟草的速度稍微加快了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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