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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


  “再也没有?”

  “没有了。但是你必须要注意一点事实。一个白人女子不穿衣服的话,腿可能晒黑了,但是臀部一定是白的,黄种人的女子才会颜色一致。”

  “非常有意思。”

  “我认为这一点很重要。”

  “也许是的。我想到目前为止,你已经把回想到的全告诉我们了?”

  “是的,刚才的补充,是我回想到的,完完整整告诉你们了。”

  “再没有什么事,是上次会谈中忘记告诉我们的了吧?”

  “没有。”

  “再没有补充了?”

  “没有。”

  他说:“那就好。你要知道,我们非常不喜欢有人事后想起很重要的事情。我谢谢你肯为我们认真去想这件事,你真很认真去想了。你有,是吗?毕先生?”

  “有什么?”

  “有认真去想这件事的每件细节?”

  “是的。”

  “你想过很多次?”

  “我想是的。”

  “除了你现在想那女人没有穿任何东西之外——当然你不能真确定。还有没有别的事没告诉我们?”

  “没有。”

  “一件也没有?”

  “没有。”

  “那好,”火辣麻基说:“现在,我来告诉你我们的进展。”

  我控制自己,使脸上不露出任何表情。

  火辣麻基警官说:“我们搜查那房子相当仔细。我们深信这家伙做着见不得人的事,但没有人知道他靠什么方法赚钱过日子。他没有身分证明,也没有付税记录。但他显然生活得还惬意,他很会花钱。奇怪税务人员为什么没有找过他,可能付他钱的都没有向他要过发票。”

  “嗯。”毕先生不耐地表示。

  “我们搜到了几张别人给他的收据。其中一张给巴吉禄的,是从丹佛的醒觉影印公司。钱数很小,只有二元钱。但是为了某种原因巴吉禄保存了这张收据。”

  “影印?”毕先生问。

  警官说:“是的。你知道,我们不放松任何线索。在这里,由于隔一重海,心理上和本土好像距离很远。所以我们老是要本土其它警察帮我们的忙。我们一次次不断和丹佛警察局电话联络。我要求他们看看醒觉影印公司。对这二元钱的收据会不会正好有一点点印象。

  “巧的是那家公司记录非常完整。而那二元钱收据为的是影印一张属于洛杉矶药品化学供应公司的某种文件。

  “说给你知道也没关系。丹佛的警察到那公司,正好有人记得有人到那里去影印的是什么文件。真是无巧不成书。”

  火辣麻基戏剧性的突然把话题停下,等候提问题。

  我相信灼伤是早晚的事,丑媳妇总得见公婆,我在研究问一个什么样的问题比较合适。毕先生把自己头伸将出来。问题倒简单直接,“影印的是什么?”

  “是一张买卖双方都必须签字的大量砷剂成交证明,”火辣麻基说:“账是记在木宜齐账户的。换句话说木宜齐在那公司有个账户,货是木宜齐太太去拿的,时间是木宜齐死前四天。

  “现在我想也可能是时候了,我要向各位宣布一件一直保密很好的事情。但是这也是丹佛警察局警探凌艾佳为什么到这里来的理由。事实上,警察已经对木宜齐死亡有所怀疑。木宜齐的尸体也经秘密地挖掘出来。毒物学家已经发现他体内的砒霜足够杀死一匹马了。”

  火辣麻基警官轮流看看我们三个人,先看毕帝闻,柯白莎,然后看找。

  “什——什么人要——要求买砷剂?”毕先生问。

  “电话上一个女人自称木宜齐太太。当然,在法庭上,这不成为什么证据。因为除非接电话的人知道她的声音,否则不能作证对方是什么人。但是对我们的调查还是有重大的参考意义的。

  “你们知道,警察常常用各种数据来查案或是联接问题,但是这些数据在法庭上都不能用来证明被告罪状的,这种规定是对的。在法庭上,一切必须绝对确定。必须是一点疑问也没有。法庭上,法官、检察官,都没有决议权,决议权是属于陪审团的。但在调查期中,没有陪审团,我们自己一定要有决议。这就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你有没有和木太太讨论过这一点?”毕先生问。

  “我想我的一位同事目前正在和木太太讨论这个问题,”火辣麻基警官说:“我想你也关心这件事,所以自己来告诉你一下。”

  “你专诚来告诉我的?”

  “是的,你是木蜜蕾财产的托管人呀。”

  “没错。”

  “你有权除了利润或透支利润外,在你认为紧急情况下,动用这笔遗产的本金。大致如此,是吗?”

  “是的。”

  “你看,”火辣麻基说:“假如有人大胆假设,那巴吉禄有了购毒品的影印本,利用成交的日期和木蜜蕾的签名,勒索蜜蕾一笔相当大的数目,举例说二万元或三万元。而木蜜蕾怕了,告诉你发生一个紧急情况,她不愿告诉你为什么,但她要一大笔钱,希望你同意透支或动用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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