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加德纳 > 寂寞的单身汉 | 上页 下页 | |
三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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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一下留在这里听我和房正宜打电话好了。” “别以为我会错过这节目。” “警察有没有问你问题?” “很少,很少,他们太急着要找那个偷窥狂,所以捉到了他其它什么都不理了。他们大概是真的真的急着要捉到他了。” “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很特别的家伙,名字叫庞路图的。”她说:“名字是不会错的,他还带了驾照的。告诉你,警察都快把他撕成一片片了。我穿好衣服后,他们就把他带进来了,要我指认他。” “你有没有能指认他呢?” “当然能。” “你看到他脸了?” “我看到他脸了,”她说:“但是他不止看到我脸。”她大笑:“你应该从他前面看他的,二只眼睛凸出来,我真怕它会掉下来。他站在窗边,完全迷住了,根本没有想到光线正好照在他脸上。他嘴巴张得大大的——可以塞一只苹果。老天!我给他看太多了,把他催眠到人事不知了。” “姓庞?”我说:“他是干什么的,你有没有弄清楚了?” “都弄清楚了。警察把他带走之前,问了他很多问题,他都不加思虑老实说了——都是为了你呀,唐诺。” “什么意思?都是为了我?我告诉过你,都是房正——” “我不是这意思,唐诺。我说他在那一带徘徊是因为你赖唐诺的缘故。” “喔?”我问道。 “嗯哼,他是一个电报支局的经理,不是一个大的支局,但是所在地点似乎蛮重要的,因为有个宓善楼警官也住在那个区里。” 我突然坐下,一阵冷意自背脊升起,有如输血输错了血型,又如把冰水注入了血管,我勉强控制情绪,“又如何?”我问。 “好像这个姓宓的警察,曾打过电报给一个在旧金山的什么电子公司,把你的形容和你的姓名告诉他们,问他们你有没有在四十八小时之内向他们买过一套汽车追踪器。他得到一个回音说是有的。” “姓庞的说我什么了?” “他说你是在乱追他办公室的一个雇员。他认为你和那雇员准备在日泳汽车旅馆幽会,因为善楼在他办公室发过一通电报说有一个张罗达在谋杀案那天晚上曾在日泳住,而张罗达很像是你的样子。 “据说张罗达单独一个人,没有太太在一起,也没说太太会后来,所以女管理员有点好奇,对他的外型特别记得住。后来警察问她在出事那个晚上有没有其它特别的事发生,她记起了你曾在那里,没有带太太去。无论如何,这个姓宓的警官他知道了,知道出事那夜,你也住在那里。” “说下去。”我说。 “姓庞的见到这些电报,认为你是准备和他手下的雇员住店。她的名字——我——我记性不太好,唐诺。” “姓韩?”我问。 “是的,”她说:“姓韩,我想起来了,叫韩梅。他一直叫她叫得像日本名字,梅子。无论如何,他去那汽车旅馆是去侦察一下的,没想到首先入眼的是我对了镜子在跳脱衣舞——当时,他当然不知道我在跳舞,他只看到一个美女在卧房脱衣,反正整个故事就是如此。” “警察有没有相信他?” “老实说,我不知道。他们叫他讲,讲完就带走了。” “他们没有问你问题吗?” “没有。他们告诉我叫我把窗帘拉下,又谢谢我报警。说我在发现有人偷看后能镇静地报警,又能在报警后继续脱衣,非常难得,我告诉他们不如此不可能把他留到警察来捉他。” 我点支烟自己镇静一下。 “那个姓宓的警官有没有自己到场?”我问。 “有没有到场!”她大声道:“他当然到场,他打了个电话给——一个人。唐诺,你是不是另外有一个合伙人,一个女人——叫做——嗯——很大一种动物一样,白鲨。柯白莎。” “是呀,怎么啦?” “善楼打电话给她,嘿,他对她真凶!他说她保护你是为了她的缘故,现在到了头了。你是个私家侦探,是吗,唐诺?” “嗯哼。” “我是觉得你来得突然。”她说:“但是你带给我食物,也使我信心大增。在我最低潮的时候,你来看我。老实说,唐诺,你出现之前我正想服安眠药自杀——只是我手边没有安眠药。现在我是个正常有进取心,自觉有前途的女人,像只猫,随时准备伸爪子。” 她又开始哼一种小调,伸手向后背的拉链,臀部跟了她哼的曲调摇曳。 “看看我,”她说:“每次我开始要脱衣,我都很认真。唐诺,这个曲调是我通常用的曲调。我一听这曲调就会自然的动起来,就像这样——我走着脱着,脸上自然会有笑容。 “我会把拉链拉下一二吋,然后犹豫一下——像这样——好像想改变主意。之后再拉一点——” 我拿起电话对总机说:“给我接房正宜先生。”然后把房正宜的家里电话告诉了她。 宣传对脱衣舞娘是最大的强心剂,她停止脱衣,静静地准备听我要说什么。 当我接通了房正宜,我说:“好了,正宜,你的方法灵光了。” “你在说什么呀?”他问。 “少装蒜。”我说:“你想出来的主意,把你的脱衣舞娘安排到一个汽车旅馆,使警方捉住了可能是谋杀凶手的偷窥狂。” “真有这件事?”房正宜说:“灵光了吗?” “灵光了。” “这家伙现在在哪里?” “警察总局,不过暂时他们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我的舞娘在哪里?” “和我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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