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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


  “那是远在办公室一端的一张椅子呀!”善楼说:“白莎,你向外看看,告诉我你可以看到对面哪一扇窗子?”

  “我不明白,”北富德说:“这和这件案子有什么相关?”

  善楼有耐心地解释道:“那位写第二封信的仁兄,一定要在许桃兰来拜访作的时候能够看到这办公室里的一切才行。我注意到对面也是一个办公大楼。这巷子并不宽阔,在刚到下午的时候,光线也正好可以使站在对面窗后的某一个人,看到这办公室里的一切。”

  北富德皱眉想了一下,他的愁脸开弄了。“老天!这倒是一个好主意,你认为是对巷的大楼里有人在偷看这里。”

  柯白莎说:“你们在胡说什么?一切答案都在你这个办公室里。”

  善楼蹩眉暗示她不要开口。突然他改变攻击的方向。

  “信的本身有什么可以看得出的线索呢?你想想,什么人会知道桃兰星期一曾经来过这里呢?”

  “没有人知道。”

  “你的秘书怎么样?”

  “她对许桃兰的事一点也不知道;以为桃兰来访是业务上的关系。”

  “那桃兰,在星期一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我不知道,大概——是三、四点钟吧。”

  宓善楼用手指指向电话,“把她叫来这里。”他说。

  “谁?”

  “你的秘书。”

  富德把电话拿起来,向电话说:“请你进来一下好吗?”

  彭菌梦进来,善楼说:“星期一,一个叫许桃兰的人到这里来,是几点钟?”

  “等一下,我去看一下每日日记本。”

  “她有预约吗?”

  “没有。”

  “好吧,你去看你的日记本。”

  菌梦回到她自己的办公桌, 拿来她办公室日记本, 打开来,用手指指着说:“许太太在星期一下午二时二十分进来。她三点十五分离开。”

  “她没有预约?”

  “没有。”

  “你觉得奇怪吗?”

  “是的,有。”

  “知道她来的目的吗?”

  “不知道,北先生说不必收费用。”

  善楼把头仰向椅后,把双目闭上问:“她长得如何?”

  “是个金发碧眼,身材好,衣服好,有吸引力,仍很年轻,不过——有点诡诈,一付自私的样子,她是想要什么就伸手的人。”

  北富德说:“彭小姐,你这样形容人是不太公平的。你……”

  “这里由我在主持。”善楼打断他的话,他的头仍仰在后面,眼睛还是闭着的。“那许太太对你说,她要见北先生,是吗?”

  “是的。”

  “你就问她,她有没有事先约好,是吗?”

  “是的。”

  “她怎么回答?”

  “她说我只要告诉北先生她在外面,北先生一定会见她的。”

  “我看北先生业务并不忙,”善楼说:“那些问有没有预约等等,只不过是加深访客印象的做作,是吗?”

  “是的。”

  “所以你走进来,告诉他一位许桃兰太太在外面,是吗?”

  “她要求我通报是许桃兰要见他。她特别指示说许桃兰就可以了”

  “通报了之后,北先生怎么说?”

  “他说请她进来,说她是他的朋友。”

  “有情绪激动吗?”

  “没注意到。”

  “他们两个见了面,又如何呢?”

  “我不知道,我不在现场。”

  “北先生有没有到门口来接?”

  “我为她把门打开时,他正准备绕过桌子出来。我听到他说她的名字,好像他很高兴见她似的。”

  “之后呢?”

  “我把门关上了。”

  “有看到他吻她吗?”

  她脸红地说。“没有。”

  “什么时候又再见到她?”

  “三点十五分——她出来的时候。”

  “还有什么人知道她来了这里?”

  “据我知道没别人。”

  “她来的时候,外办公室除了你之外没有别人在吗?”

  “没有。”

  “她离开时有人跟踪她吗?”

  “这一点我不能肯定。我想来是不会有的。她在里面的时候,没有人进来过。”

  白莎突然冲出来说道:“尽乱兜圈子有什么用。她就是你要的人。”

  善楼皱起眉头,不高兴柯白莎道:“白莎,你这样说法就不对了。”

  “我有什么不对?”

  善楼经过窗户,看向对巷的大楼。“还是有许多证掘说我的对巷大楼理论是有点道理的,白莎。”

  柯白莎转向彭首梦,把皮包拉链拉开,白皮包中拿出那张她自北富德私函档案上偷窃到手、打字打出来的备忘录。“是谁打的这张字条?”她把字条凑到彭茵梦的眼前。

  “怎—一怎么啦,我想是我打的。这是我放在北先生私人联络信件档案上的一张——张——”

  柯白莎把信和备忘录平摊在桌子上:“你仔细看一下,女孩子,这都是在同一架打字机上打出来的吧?”

  “我——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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