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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


  “那么简单?”善楼问。

  “就那么简单,但是以前没有人试过。这家伙靠此为生,还过得不错。”

  白莎:“哇!你抛一百元现钞买‘贵妇人’独赢。”

  “当然。”

  白莎抓起电话,对外间的接线生说:“给我个外线。”之后她快快地拨着电话,说:“哈啰,蓝迪,我是白莎——柯太太。我对第二场有个内幕——不——我不管——快点,我知道快来不及了,是‘贵妇人’,二十元独赢。”

  善楼说:“给我也来二十元,帮个忙,白莎。”

  “四十好了。”白莎对电话说。

  过了一会儿,白莎又说:“我的变三十,我的朋友要二十,一起凑成五十好了——当然,五十元都用我的名义,你不必管我朋友的事。你只和我交易。是的,五十元。大概五比一,可以。再见。”

  白莎把电话挂上。

  “你说的家伙是谁?”善楼问我。

  我说:“他有个市区办公室,整个下午坐在那里只看记录,不办别的事。游手好闲,靠马吃饭,所以自己发明了一种机器。弄几张塑料条,有的故意快一点,有的故意慢——”

  “为什么有的快,有的慢?”

  “因为有的马,假如喜欢在软一点的跑道上跑,牠可以比较其它马加牠一点赢算机会。他以前的记录很齐全,消息都是最新的。计算好了只要一按电钮,就出来了。”

  “给你说来像真的一样。”

  我说:“本来就是真的。所有吃马饭的人都要预测马赛的。不过他们用人工,用纸笔,苦于因素太多,有时顾不了那么多。”

  白莎说:“这些鬼名堂我通通不知道。不过你那么精,肯放一百元在上面,我当然跟一点,输了说不定要你赔。”

  我说:“输了我可不管,我又没叫你赌。我甚至不愿告诉你那匹马。是善楼逼我讲出来的。”

  “但是你买了一百元?”白莎说。

  “是的。”

  “那就够了。我们又另外有了五十元。”白莎说。

  “是的,”宓警官说,“有我的二十五元。”

  白莎两眼发光地说:“你只有二十元,善楼。”

  善楼说:“我以为我是和你平分的,我占二十五元。”

  白莎告诉他:“你说二十的。是蓝迪说了大概五比一,我才改三十元,凑满五十的。”

  “我知道,你本来也是说二十的。所以我向你看齐,后来你凑成五十了,我当然还是看齐,每人二十五。”

  “现在弄清楚,”白莎说,“我的三十元,我自己照付,你因为自己只要了二十元。你出二十元就够了。”

  “但是那五元是我的权利,我要那五元。”

  白莎长叹一声:“好,好,每个人二十五元。”

  “五比一?”善楼问。

  “五比一。”白莎说。

  “找一天我也要去看看塑料条那一套。”善楼说。

  “我随时有空陪你们去。”

  善楼说:“听起来真像是个好主意。越想越好。”

  我说:“反正有我一百元。”

  “‘贵妇人’在机器预测的时候怎么说?”

  “会很接近,绝不是一马当先。一个马位,所以才五比一呀!”

  善楼说:“早到多少没什么关系,早到一根马毛也是赢。我们现在来谈包家的案子。我告诉你们,这个案子破了。”

  白莎说:“善楼,你的毛病是老爱用环境证据。你得知道,有很多时候——”

  “这次不同。这次把她罩得死死的,绝不会有错。”

  “令我不解的是,”白莎说,“你说到谋杀包先生秘书,这一件事。”

  “也许华素素知道太多了。至少我们现在这样认为。”

  “你认为和包家中毒案也联在一起。”

  善楼笑笑说:“联在一起?当然,当然。”

  “什么人做的?”我问。

  “欧鲁思。”善楼说。

  “包家两个人中毒及公寓里谋杀,都是她做的。”

  “是的。”

  白莎有意向我看一眼:“我以为你要把一切都推给韩佳洛。”对善楼这样说。

  善楼说:“不是推给什么人。我们只收集证据。现在我很想见韩佳洛。假如她和你联络,告诉她我急于见她。”

  白莎向我望望。

  我什么也不说。

  我转头来问宓警官:“你能确定是欧鲁思下的毒?”

  善楼说:“当然。我们一进她的公寓,一切就明朗化了。我们甚至找到了她买毒药的纸包。现在我们甚至知道了她用多少量的毒药。”

  “多少。”我问。

  善楼说:“真不少。专家认为超过二十毫克是致死量。二十毫克以下不致于死亡,症状有深有浅。”

  “她买的毒药,用掉多少了?”

  “她买了二千毫克。三百毫克不见了。”

  “你在她房里找到剩下的了?”

  善楼说:“找到剩下的毒药。找到一管鳀鱼酱,也只剩下一半。事实上她恨包太太,恨到极点了。”

  “为什么?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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