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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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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证据。”他说。 “哪件案子的证据?” 他犹豫了一下,“是——老天管他呢,反正是证据。那黑鹰侦探社曾经记下每一张钞票的号码,所以,这一千元的所有权是不成问题的。” “这些是当费用付给我的。”我说:“我有权要回来。” “你乱讲什么?小不点?那是勒索。” “凭什么说这是勒索?” “希嘉露。” “叫她在法庭上去说呀。”我说。 “干什么,你给我听着。”善楼在电话中喊叫道:“你有什么理由去要这一千元钱,老天——真是天知道你怎么说得出口——你是在强迫她非告你不可,假如——假如,你真想要这一千元钱。你真笨还是——” “那一千元钱是当作费用,她付给我的。”我说:“它们是被人强制拿去的,我要要回来。” “你去和地方检察官谈好了。” “我不认识什么地方检察官,”我说:“你去和他谈。我已经告诉过你,我要这一千元,假如你胆敢交还希嘉露,我就告你,要你自私人的薪水中赔给我!” “你这小王八蛋!”宓善楼说,“碰!”一下把电话挂断。第十一章 我离开办公室,打电话给卜爱茜。 “唐诺!”她听到我声音大叫道:“出了什么事,白莎说你被警察捉去了。” “我是被捕了。” “说你全身都是血。” “我是全身都是血。” “喔!唐诺。” “会好的,”我告诉她。“目前我们时间宝贵。我现在来接你,要去一个地方,你另外有事吗?” “我——没有。” “爱茜,你在说谎。” “我本来有一个约会,但是决心不去了。我会告诉他有公事了。” “我请你做的真是公事。”我说:“十五分钟准到。” “我会准备好等你。” 我驾车去她住的地方,接到她。她看我一眼,同情之心油然而生。她手指伸向我头发,把我头发理一下。 “唐诺,你一定很痛。” “是有点痛。” “她为什么要抓你?” “为了看起来像是我想强奸她。” “为什么看起来像?” “本来就是个陷阱。” “唐诺,你有没有——有没有——?” “没有。”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我说:“我被人设计了。那位到我办公室来坚持要等我回来的客人,根本不是真希望我会回来。她十分清楚我不在办公室里,她知道我会在别的地方等候希嘉露。” “既然她知道你不会回来,又何必等呢?” “因为她要偷一张信纸,把印妥的信头撕掉,撕下的信头要放在我写字桌抽屉中,再把信纸交给希嘉露。” “唐诺,都怪我笨。” “不,”我说:“你太喜好朋友。你对找我的人,我又不在,非常同情。她一定看来有困难,可怜兮兮的。” “她看来非常好。” “你让她一个人在办公室等?”我问。 她开始要摇头。想了一下,她说道:“只是离开她一下下,我到楼下大厅去了。” “好了,一下下足够她办完所有事了。现在我要找到那女人。” “但是,唐诺。我不认识她,我以前从未见过她。她也没有留下名字,再说——” “见到她照片,你会认出她来的吧?” “应该可以,可以的。” “走,我们去认照片。” 我们来到一家报馆的数据室,那里的女主管是我的好朋友。 她看我的脸,又看一下我脸上新的抓痕,看向卜爱茜,一切了然地笑了一下。 爱茜脸涨得通红,“别这样看我!不管他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干这种事的。” 那管数据的女记者是四十出头,高个子,脸蛋有棱有角的。她见过很多世面,没有人知道她的出身,她只是回报一笑,转向我说:“有女人对你如此忠心,还到外面去拈花惹草干什么,赖?” “我没有去惹草,是草来惹我。” “你想要什么?” “我要看你这里有关希嘉露的资料。” “那是一大堆呀。”她说。 “我只要看照片的部份。” “那也很多,你要看什么样的,泳装、晒太阳的、网球装、骑马装——” “一律都要。” 她推开一扇门,我们走进去,里面都是档案架,她叫我们坐在一张长桌旁。五分钟之后,她抱了一大堆牛皮纸信封包来。 “千万别搞乱了。”她说,自管自走开。 “她是什么人?”卜爱茜问。 “厉小姐,”我说:“人非常好。她的过去是一个谜,可能还是个很可悲的故事。她有记者的资格,但是一直躲在幕后,她有惊人的记忆力,数据一经过她手,随时都可以再找出来。” “她以为是我把你脸抓破的。”卜爱茜生气地说。又同情地用手轻摸一下我脸上的抓痕。 “你不断看它,它不会痊愈的。” “喔!唐诺,我也不过想多关怀你一下——” “多摸会发炎的。”我告诉她。 “你也不必那样娇呀!”她说。 我把第一个信封打开,把里面的相片都倒出来,铺在桌子上。 希嘉露是个了不起的女孩子,而且非常上相。不论你从什么方向照来的相,都好像她早已做好姿态等你来拍照似的。她喜欢被人照相,也喜欢戴高帽。 “这个死女人。”卜爱茜含恨轻轻地说。 “你见到她啦?”我高兴地说。 “没有,没有,我是指希嘉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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