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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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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我愿意。我绝不愿意和任何一个人去玩这把戏。和你,我愿意。” “为什么我可以?” “一个礼拜之一前,我见过你。你和一位年轻女士在我的地方喝过鸡尾酒。” “那个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有人指着叫我看你,说你是侦探赖唐诺。” “那可不太好。” “为什么不好?” “侦探要没有人认识,侦探不该突出,不要别人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他应该躲在幕后。” “唐诺,”她说:“这一点你没有做到,我不自禁地一直在看你。” “为什么?” “因为你表现得非常绅士。” “那一点?” “那和你在一起的女人深爱着你。你是一个绅士。你没有——喔,我弄不懂。你照顾她,你——很不错。你没借机占她便宜——你本来可以要怎样便怎样的。 “所以当别人问我肯不肯和一位私家侦探合演一出戏的时候,我就脱口而出,世界上只有一个私家侦探我肯和他合演——那就是你。所以唐诺,我们两个不要弄错了,我们只是工作,纯赚钱,完全没别的,知道吗?” “知道。”我说。 “那汽车旅馆里有两只床。两只床都会被占用——你要乖乖地睡自己的床,再做一次绅士。” “勉力而为。” “才乖。你要不要到我这里来,再谈一谈?” “谈什么?” “游戏规则。” “说一两条听听。” “听着,唐诺,我不愿意坐着相对无话一个晚上,我也不愿意两个人吵一个晚上。一切活动,在我说停的时候就停,就如此——你懂吗?” “我试着遵守。”我说。 “一个人来!”她说。 “我们等一下见。”我告诉她。 我挂上电话,看向任加同。 我说:“给我们两千元,另加一切开支,我就代理你。开支会相当高的。你的目的是——你不是谋杀案发生那晚出现在亲亲旅馆的浦加同——如此而已。我怎么做到,不是你的事。对不对?” “完全正确。” “我们白纸黑字写下来。”我说。转向白莎,我又说:“叫打字小姐进来,把这句话打下来,叫他签字。” “你要去那里?”白莎问。 “出去。” 我走向房门,一面说:“白莎,两仟元要收现钞。” 我想象得出白莎虽是满脸生气,但这一点错不了。第二章 我的秘书卜爱茜说:“早上白莎吃错什么药了?” 我笑笑道:“一个男人在她办公室里,是个蛇蝎白马王子。他用十七国语言在自怨自艾,包括阿比西尼亚文。” “你要帮忙他从困难中脱出?” “有可能。” “是不是有危险性,唐诺?” “没准,”我说:“这件事和上周六夜里龙飞孝的死亡案有关,我还可能一定要和一位漂亮妞,一起在汽车旅馆的一间房子里耽上一晚。你把龙飞孝那一案的剪报拿来我看看。” 她脸变青起来:“唐诺!” “事实上这件好差使是你挑成的。” “怎么会?” “记得我们两个去蓟花酒廊吗?” “是的,什么不对?” “有人在那里见到我们,认为我们是很理想的一对。” 一阵红云泛上她颜面。 “而且认为我是标准绅士。” “凭什么,唐诺?” “想来是因为我并没有毛手毛脚。” “在酒廊里?你会毛手毛脚?” “可能有的男人会的。不过很明显的,我连毛手毛脚的念头也没有。那个女人对这一点很敏感。” “所有女人都这样的。” “什么叫毛手毛脚?” “两只手不安份。” “你是说男人带女人出去的时候,两只手应该都放在口袋里的?” “那倒不,当然不是如此说的。不过——” “不过什么?”我问。 “完全依男方来说,”她说:“到底是毛手毛脚,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漠不关心。”她说,突然,她正经起来:“我去给你把龙飞孝案子剪报拿来。” “好,”我说:“我们来看它一着。” 当我在观看爱茜拿给我一大包龙飞孝案子的剪报时,我了解警方面对的是一件完全没有线索的无头案,但是这是一件非破不可的重案。 龙飞孝是一位年轻的助理地方检察官。他在不少重大疑案中有过很多的表现,已经为自己建立了不少声誉。 在他猝死的时候,他正在起诉葛史旦和寇玛莲,说他俩谋杀了葛史旦的太太。葛史旦声称杀死他太太完全是意外;他说他和他太太吵架,他太太威胁地挥舞一支点三八的左轮鎗,向他瞄准说要杀死他;他想把鎗自她手中拿走;她射出一鎗,正好击中他手臂;他抓住手鎗,试着自她手中扭下来,手鎗不幸走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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