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加德纳 > 逼出来的真相 | 上页 下页 | |
四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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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继续。”我告诉顾梅东。 “说下去。”顾梅东说。 我轻轻告诉顾梅东:“每次他停下来,就叫他继续。” 国本说:“他们真的把我揍惨了。黑眼圈就是这样来的。鼻子出血了,嘴唇破了。衬衫上都是血,修理终了时我的样子非常不好看。” “说下去。”顾梅东说。 “他们是把我拖下车整我的。他们把我捆绑起来,用的是一种又细又牢的钓鱼线,又把我抛回车去,只是这次在后座。他们把我车子连我一起沿了一条小路开下去。把我的嘴也塞起来。把我抛在路边。” “说下去。”顾梅东说。 “他们拿走了那支枪,那个叫布袋的拿走了那支枪。” “说下去。”顾梅东说。 “这差不多是全部的了。”国本说:“除了——我想大概早上七点钟——八点钟吧,有位好心的墨西哥男人,他的名字叫荷西·卡派拉,经过看到我车在路旁。他停车查看一下,见到我被捆起来,嘴里还塞了东西。是他把我解开来放我出来的。那个时候我几乎已经半死了。荷西·卡派拉把我带到他家里。他们给我咖啡,蛋和墨西哥早餐。又叫我好好睡了个饱。过了一下,荷西把我送回停车的地方。我自己开车离开。走过一个路旁饭店,我进去喝啤酒。赖唐诺和白南施就是在那里找到我的。” “问问他,他是不是很痛,不能活动。”我说。 “你是不是很痛,身体活动不方便?”顾梅东问。 “当然很痛。我的肋骨几乎被踢凹进去了。我今天比他们揍我那天还要痛。我不但眼圈黑了,我想我肋骨断了。” “叫他给我们看身上的伤痕。”我向顾梅东耳语道。 “你能给我们看身上的伤痕吗?”顾梅东问。 国本向他指指自己的黑眼睛。 “看他肋骨,身侧,要看身上的。”我告诉顾。 “其它的伤痕,”顾梅东说:“身上哪里有其它的伤痕?” 国本轻轻地把手扶向他自己侧面说道:“到处都有。” “给我们看。”我说。 “给我们看。”顾梅东依样地说。 “什么意思给你们看?”国本问道。 “把你衬衫捞起来。”我耳语道。 “把你衬衫捞起来。”顾梅东说。 洪国本看着我们,突然眼睛中出现惊慌。“我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他说。 “只要给我们看看什么地方打青打肿了,”我耳语道:“给我们看看上肢有没有一块黑青,给我们看身上任何地方,任何一块外伤——一样说好——青的红的都可以。” 顾梅东口吃地说:“给我们看你身上,给我们看有没有一块红的或黑的。” “我不一定要听你的。”洪国本说。 顾梅东僵住了,好像进了死巷子。 “说他在说谎,”我说:“说他身上根本一处伤也没有,所以无法找一处给我们看。请庭上找个医生来检查。” 顾梅东把手指插进头发里,把头发向后拢几下,说道:“庭上,请个医生检查一下好吗?这个人身上根本没有伤。” “他一定会有的。”普法官说。 “他在说谎。”顾梅东说。 “等一下,”路克林说:“你不能责难你自己的证人。我不愿意对一个自己在为自己辩护的人,太讲究技巧问题,但是我必须保护民众的权益。你不能责难你自己的证人。” 我说:“问法官他要不要知道本案真相。” 顾梅东这次做得很好。他说:“到底庭上你想不想知道本案的真相?” 普法官看看惶惶不安的洪国本,犹豫着。 “等一下,”路克林说:“本案到底是由什么人来审理?那私家侦探到底在搞什么鬼?赖唐诺又不是律师,他和本案毫无关系,他根本不应该在庭里。” 洪国本再也受不住了,他跳下证人席,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逃出法庭的侧门。 “不要给他跑了。”法官向法庭监守官大声喊着。 他们没有来得及阻止他,他已经逃出房间了。 我看向法官,说道:“报告庭上,这证人身体恢复得很快,是吗?” 普法官从上面向下看着我,想要叱责我,突然微笑着说:“说的也是。” “我建议警方应该发出一个全面通缉令,把这个人捉回来。有个黑眼圈应该很容易捉到。”我说 “但是这个赖唐诺根本没有资格在本案发问题。”路副地方检察官反对道。 普法官向他笑笑道:“没有错,路先生。但是本庭是有资格发问的。本庭还有很多有趣的问题,正想请教这位证人呢。” 庭警在法院的大门口捉住了往外逃的洪国本。把他送回了法庭。 普法官说:“年轻人,你本来是在证人席上的。现在,请你马上回到该去的地方,听我说几句话。 “据我看起来你可能和一件刑案有了关连。本庭必须提醒你,你是可以不开口的。你有权一句话也不说。任何可以入你以罪的问题都可以不回答。甚至现在开始,一句话也不说,也是你的权利。你另外也有权请个律师替你处理一切程序和代你发言,如果你没有钱请律师,法院会给你指定一个义务律师。但千万不可以再站起来像刚才一样,想要逃走。” “现在,你有什么决定?” 洪国本在坐位上扭动一下,没有开口。 “本庭准备传一个医生来检查你一下,你要不要先请好一个律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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