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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


  刑警先生,你为何要问这些?这些和这次的案件有何关联?

  虽然有必要详加调查,可是连我姊的事都问,会不会太夸张了?算了,不管你怎么问,这些都已经是过往云烟,也无所谓了。

  〖中冢昭夫的话〗

  野野口?那是谁?我不认识他。

  国中时代的同班同学?嗯,大概是吧,我忘了。

  报纸?我不看报纸的。作家被杀的事?我不知道。

  哦?作家和凶嫌都是我的同班同学?那又怎样,跟我又没有关系。你到底想说甚么?我现正失业中,必须赶快出去找工作,希望你不要打扰我。

  日高?你说的是那个日高吗?被杀的作家就是他啊?

  嗯,那家伙我还记得。竟然是那家伙!人类真是甚么时候死、会怎么死都不知道呢。

  你为甚么要问这种事?你问那家伙国中时候的事,到底有甚么目的?查案?犯人不是已经抓到了吗?你自己刚刚说的。

  哼,最近连警察都变得很古怪。

  算了吧,都几百年前的事了。

  嗯,是啊,我是整过日高好几次。也没啥特别的理由,就只是他撞到我之类的小事,总之就视情况办理啰。

  不过,日高那小子是头倔驴,怎样都不肯拿钱出来。其它没用的家伙,只要随便威胁一下,三五百、上千元不都拿出来了。所以呢,我们专找日高的麻烦。那小子确实很有骨气,我到现在才能这么讲。

  你很烦耶,我不是跟你说不知道甚么野野口的。

  啊?等一下,野野口?两个野再一个口吗?

  是啦,你说的是NORO吧?野野口,我们都管他叫笨龟呀。喔,如果是他的话,我就知道了。他是藤尾的钱包。

  我说钱包你不懂?放钱的袋子啊。没错,他总是一股劲儿地把钱奉献给藤尾。那家伙不但出钱,还让人当下人使唤,十足十的马屁精!

  藤尾被赶出学校后,我们这群人也跟着四分五裂了。就连NORO也不知从甚么开始,很少出现在我们的聚会上了。

  上了隔壁学校的女生?那件事我不是很清楚,真的!虽然跟藤尾最亲近的人是我,不过,详细的情况,他连我也没说。主要是因为那件事之后,我跟他就很少见面,那家伙被迫在家自修。

  不是,才不是我。藤尾欺负女生的时候,和他在一起的另有其人。我不知道,是真的。

  我问你,这种老掉牙的事和这次的凶杀案有甚么关系?

  不,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刚刚说被杀害的是日高?

  正确的时间我不记得了,不过,日高曾经来找过我,希望我告诉他有关藤尾还有那件强暴案的事。是甚么时候呢?应该是三、四年前吧?

  喔,对了,他说他打算写一本小说,以藤尾为模特儿。我没把他的话当真,所以现在才想起来。这么说,日高当时已经是作家啰?哦,早知道应该多跟他要点礼金的。

  嗯,我把知道的全告诉他了。我对日高这个家伙,也没甚么深仇大恨嘛。

  至于欺负女生的事,我跟他讲我几乎不知情。没想到,他还死缠烂打地说,就算只有一点印象也好。他八成也是以为是我跟藤尾一起去强暴人家的吧?

  照片?甚么照片?

  我有照片?是谁告诉你的?

  ……唉,我是有啦。

  藤尾被捕之前,给了我一张。拍得不是很清楚。我只拿那个应该没有关系吧?何况有了那个也不能干嘛。

  你说我一直保留就不对了,我只是碰巧没有丢掉罢了。你自己在家里找找,肯定也会发现一、两张国中时代的照片吧?

  我现在没有了。日高走后不久,我就把它丢了。

  把照片给日高看吗?嗯,我有给他看啊。我这人也很念旧的,毕竟人家大老远跑来,还带了礼物。

  他请我借给他,我答应了。可是,两、三天后,照片被放在信封里寄了回来。上面好像写着,他没有保存照片的习惯。后来我连信封一起丢进垃圾桶里了,就只有这样。

  之后,我没再见过日高。

  照片只有一张,其它的照片怎样了,我不知道。

  就这样,可以了吧?

  〖辻村平吉的话〗

  对不起,我是他的孙女早苗。我爷爷讲的话,一般人恐怕听不懂,所以由我来翻译。不,没有关系。这样谈话才能尽早结束,对我们也比较好。

  你问他几岁?应该是九十一吧。心脏没问题,不过腰腿毕竟不行了。不,他的头脑还很清楚,就是耳朵背了一点。

  十五年前我爷爷就已经不做烟火师傅。年纪大了是个原因,不过主要是供需上的问题。自从河畔的烟火大会取消后,爷爷几乎就没有甚么工作了。不过,我们家人觉得时机刚好,我爸爸并没有继承这份事业。

  这是甚么书?咦,《死火》……,啊!这不是日高邦彦的小说吗?不,我不知道,我想我家也没有人读过。我爷爷吗?我问他看看。虽然问了也是白问。

  ……他果然不知道。我爷爷这十几年来已经都不看书了,这本书有甚么特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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