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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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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二楼，来到与一楼同样昏暗的走廊。随后上楼来的智子努了努下巴指着最近的一间房，“那就是我的房间。” 这么说，右边就是祥子的房间了，关得紧紧的那扇门似乎正对着加贺倾诉甚么。 他握住祥子房门的门把转了转，文风不动，这是半自动锁的特征。身后的智子说：“应该是锁住了吧，不久前警察还来过，在里头东翻西翻的。” 加贺先前便听说祥子房间对面是波香的房间，于是他回头一看，看到门上写着潦草的“忌中”两字，不禁笑了。的确很像波香的作风。 “喂，进来喝点甚么吧？”智子从皮包掏出钥匙插进门把上的匙孔，轻松地便转动了门把，开锁的喀嚓声响在安静的走廊上听来意外地响亮。 “等一下。”智子身后的加贺说道：“请你再上一次锁。” “咦？上锁？”智子有些傻眼，还是照做了。只见她按下门内门把上的按钮，接着关上门就行了。喀嚓。声响比刚才略小声。 “OK。我懂了。”加贺竖起右掌道了声谢，智子噘着嘴重新插入钥匙。 智子的房间远比有华江打点的若生住处杂乱，但没有加贺其它朋友的住处那么脏，化妆品和香烟混杂的味道的确令人在意，不过比起那些充满汗臭交杂食物腐败气味的房间，这里算是天堂了。 “别拘束，当自己家吧。”智子将外套收进衣橱，随即拿起桌上的茶壶进厨房。铺着木质地板的厨房约一坪大，和起居室之间以纸拉门隔着。 “祥子房间也是一样的格局吧？”加贺问。 智子将水壶放上瓦斯炉，答道：“是啊。” “我听说你去找祥子的时候，她的房间是黑漆漆的，当时这扇纸拉门是开着的吗？” 智子转头望着自己房里的纸拉门，努力回想当时状况，最后还是吐了吐舌头说：“忘了。”加贺也没再追问，不记得也是无可厚非。 智子前往祥子房间当时，如果凶手仍在房里，他会躲在哪里呢？室内只有起居室与厨房，实在无处藏身，因此加贺推断，凶手很可能拉上纸拉门躲在厨房里，当然，身旁就是祥子的尸体。 “后来你回房后，有没有听到她房门上锁的声响？就像刚才那样喀嚓一声。” “这个问题警方也问过我了。”智子将两杯茶摆在托盘上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刚才智子请他进屋喝点饮料，加贺心想大概是红茶或咖啡，但智子端来的似乎是乌龙茶。加贺很难将这个女孩和乌龙茶联想在一起。“老实说我记不得了，刑警还挖苦我甚么都记不得，可是，你不觉得会记得那种事才奇怪吗？” “是啊。”加贺一面接过乌龙茶一面应了声。 “对吧，真的很气人耶！”智子呼噜噜地喝了口茶，“我觉得啊，晚上那个时段都是看电视看得正热中的时候，其它声音根本进不到耳里嘛。” “我看你和祥子、波香好像还满亲近的，你们住户之间常往来吗？” “往来……”智子偏起头，“其实很少耶，应该说，我们都尽量不干涉彼此。太常往来不是很烦人吗？” “说的也是。” “嗳，祥子学姊真是被人杀害的吗？我实在很难相信。”智子像是顾虑着四周而压低了声音。 “嗯，谁晓得呢。”加贺只是随口带过，接着换了个话题，“对了，一楼好像有间储藏室吧？” 智子点了点头，嘴唇没离开茶杯。 “进得去吗？我想看一下里面。” “不行啦，那道门是锁着的，得向管理员借钥匙才行，我不想和那个欧巴桑说话。” “拜托……” “不要啦，还要在登记簿签名甚么的，很麻烦耶。” “有朝一日，我一定还你这份人情。” 智子不禁噗哧笑了出来，“别讲得那么老掉牙行不行？”接着她“嘿——咻！”喊了一声站起身，“好吧，就卖你这个人情喽。”说完便走出房间。 五分钟后，智子回来了，抱着一台看来很重的吸尘器，这应该就是她开储藏室的借口了。 “其实我自己也有吸尘器，我骗管理员说坏了，不然也想不出有甚么理由非得去储藏室。” “多谢了。”加贺接过吸尘器，摆到房间角落。 走出房间的加贺和智子放轻脚步慢慢走下楼梯，储藏室就在一楼楼梯口旁，门锁并非住户房门的半自动锁，而是一般的锁头。 “门是开的，我还没锁上。”智子小声说道。 加贺转动门把，没想到这扇门并没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便打开了。仔细一看，门还算新，门锁和后门的一样，从门内便能开锁。 储藏室空间约一坪半，大大小小的纸箱堆得满满的，纸箱外头以奇异笔写着“日光灯”、“卫生纸”等字样，其它主要就是打扫用具。 那扇窗的铸铁窗框相当老旧，虽然上过黑色油漆，但到处都生了锈。这扇窗果然是上了锁的，那是一种在左右窗框重迭处以金属零件固定的月牙锁。加贺打开月牙锁，试着开窗，没想到虽然窗框长满了锈，窗扇却很滑顺地推了开来。 加贺检视月牙锁，似乎只有这个锁是后来加装上去的，看上去比铸铁窗框要新得多。 “警察查看过这间储藏室吗？” “好像看过了吧。”智子满不在乎地说道：“当时管理员也在场，一群人翻箱倒柜地搜查了一番。可是啊，这里没钥匙又进不来，而且听说那天根本没人借过钥匙，搜了也没用吧。” “也对。”加贺随口附和了一声。 两人离开储藏室，加贺正打算从后门溜出去，突然眼前的房门打开，一名长发女孩走了出来。加贺来不及躲也无处可躲，只得呆立原地思考着对策。 长发女孩看到加贺，“啊！”地张开了嘴，然而她所受的惊吓似乎远比加贺轻微，智子也毫无慌张的神情。加贺看在眼里，觉得很不可思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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