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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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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你能在监视屏上给我和肯特上校显示一下你的脚印图吗?” “当然可以。” “那好,肯特的脚印一定要先于圣·约翰的。” “明白。”他看了一眼坐在安·坎贝尔书房里的肯特,然后问我:“这是真的?要逮捕他?” “可能。” “如果你认为是他,那就试试看。” “对。如果他把我铐起来,投进监狱,你会来看我吗?” “不行。我得赶回吉勒姆去,但我会给你写信。” “谢谢。另外,告诉外面的宪兵,我在里面这段时间,不要让联邦调查局的人进来。” “好。祝你好运。”他拍拍我的肩膀,走开了。 我回到肯特那儿,在沙发椅上坐下。我对肯特说:“在联邦调查局的人进来之前,有些小问题我们来处理一下。此案只有一个嫌疑犯。” “谁?” 我站起来,脱下外套,露出装有9毫米口径格洛克式手枪的皮套,肯特也跟着站起来脱下外套,露出他装有38警用手枪的皮套。那架势像是说,你给我看你的,我也要让你瞧瞧我的。然后,我们又坐下来,松开领结。他问:“谁是嫌疑犯?” “这正是我要与你谈的。我们等一下辛西娅。” “好吧。” 我环顾一下飞机库,看到刑侦组的成员正在陆续离开。格雷斯坐在电脑旁,打印着什么。 我望了一眼飞机库对面的入口处,还不见辛西娅的人影。虽然我目前对她心存恼恨,但她有权利看到此事的结局,不管结局会如何。我知道卡尔是不会亲自涉及的——他倒不是考虑一旦情况不妙就可以开脱自己,而是出于对我的工作和我本人的尊重。卡尔从不事必躬亲,也从不把调查人员的功劳占为已有。但另一方面,他对失败不能泰然处之,如果是他人的失败,尤其如此。 肯特说:“我很高兴这事终于过去了。” “是的,我们都很高兴。” 他问我:“你为什么要我去见约翰·坎贝尔?” “我想你希望对他说几句安慰的话。” 肯特没有回答。 我注意到安·坎贝尔厨房的冰箱插头插在一个拉着线的接线板上。我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门,发现里面塞满了啤酒和软饮料。我拿了3听科尔斯啤酒,回到书房,递了一听给肯特。 我们打开啤酒罐盖子,喝了起来。肯特说:“你现在不管这个案子了,是吗?” “人家又给了我几个小时。” “你真走运。犯罪调查处是否付给你超额酬金?” “是的。每天工作超24小时就付双倍,星期天付3倍。” 他笑了,接着告诉我:“我办公室里有一大堆工作等着我。” “时间不会长。” 他耸耸肩,把啤酒一口喝尽。我把另一听又递给了他。他打开盖,说:“我不知道坎贝尔将军夫妇会乘飞机离开。” “我也很惊讶。但他这一走走得漂亮。” “他完蛋了。他本来可以成为下一届副总统,也许有一天会当选总统。我们得准备迎接一位新将军了。” “我对军队的那套政治不大了解。”我看到格雷斯把打印件和软盘放在她旁边的桌上。她站起身,向我招了一下手,走了出去。考尔走到那台电脑前,将他的脚印图程序输入机器,开始操作起来。 肯特问我:“他们在干什么?” “想找出是谁干的。” “联邦调查局的人呢?” “可能挤在门口,等着我的时间快点结束。” “我不喜欢跟联邦调查局打交道。”肯特说,“他们不懂得我们军人。” “是的,他们是不懂。但他们谁也没跟死者睡过觉。” 这时,门开了,辛西娅出现在门口。她走进书房,与肯特寒暄问好。我给她拿了一罐RC可乐,顺便又给肯特拿了一听啤酒。我们3个都坐了下来。肯特开始表现出不安。 辛西娅说:“这太悲惨了。她那么年轻……我很为她的父母和兄弟感到难过。” 肯特没有吭声。 我对他说:“比尔,我和辛西娅发现了一些令我们不安的东西,我们认为这些东西需要解释。” 他又喝了点啤酒。 辛西娅说:“首先,是这封信。”她从包里取出信,递给肯特。 他读了信,或许根本没读,因为他可能早已熟记在心了,然后把它还给辛西娅。 她说:“我能想象出这封信会使你多么烦恼。我是说,这个女人向整个基地的人公布了这一切,而那个关心她的人正是她给惹了麻烦的那个人。” 他显得更加不自在,长长地喝了一口啤酒。终于,他问:“是什么使你以为我关心她?” 辛西娅回答:“直觉。我想你是关心她的,只是她过于自私,过于烦躁,而没有对你的关心和真情做出正确的反应。” 负责谋杀案的人当然得在嫌疑犯面前说死者的坏话。杀人犯不希望听到别人把他杀的人说成是美德的象征、上帝的天使,就像福勒上校口中的安·坎贝尔那样。相反,要像卡尔刚刚建议的那样,不要完全搬出是与非和道德问题,要从另一个角度去看这个问,同时向嫌疑犯暗示他所做的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卡尔·肯特可不是白痴。他知道这会把他引向哪里,所以他闭口不语。 辛西娅继续说:“我们手头还有她的日记,记录了她跟你每次做爱的情况。” 我插了一句:“日记在那边的电脑旁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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