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范·戴恩 > 主教谋杀案 | 上页 下页 | |
三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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蓓儿的视线很快地转到班斯这里。 “是呀!但他却什么也不肯告诉我,显得神秘兮兮的。而且最奇怪的是,他避免去他母亲的身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班斯先生。我自己也不禁寒毛直立呀!” “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班斯的声音很低,也很疲倦似的。“我还是不要乱讲比较好,免得万一错了的话——”班斯的嘴巴很快地闭上。“我们等着看吧!今天晚上应该就能明白了——但是,迪拉特小姐,你并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理由。” 班斯安慰似地笑着:“德拉卡夫人怎么样了。” “还好。不过她仍旧好像在担心着什么。我想大概是和阿尔道夫有关吧!当我在她身旁时,她一直在谈阿尔道夫的事。而且,她还问我最近有没有感觉到阿尔道夫怪怪的。” “这是很自然的。”班斯回答道:“但是,你千万不要受了他那种病态的影响。我们换个话题吧!昨天晚上你去看戏之前,好像在书房待了三十分钟左右。我想问的是,那个时候,你把皮包放在那里了?” 这个问题令她相当吃惊,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回答: “当我进入书房的时候,我把它和外套一起放在入口的那张小桌子上。” “是有锁的皮包吧?” “是的,席加特不喜欢晚宴服,所以通常我们一起出去的时候,我都换上白天的外出服。” “除了放在桌上的那三十分钟外,昨天一整晚,皮包都没有离过你的手吧?那么,今天早上呢?” “在吃早饭前,我出去散了一会儿步,也是带着皮包的。然后就把它放在走廊下的帽子架上,但是十点去看五月夫人的时候,我又一起带走了。而且我看到了那支小手枪又放回原处,去看德拉卡夫人是之后的事。在你和马卡姆先生还没来之前,我的皮包都放在下面的射箭室里,以后就一直带在身上。” 班斯向蓓儿道了谢。 “我现在已经弄清楚了你皮包每个时间的所在位置了,关于这件事,请大家将它忘了吧!”蓓儿好像还有问题要问,但是班斯不等她开口,就用另一个问题堵住她的好奇心。“你昨天晚上到广场上的一处餐厅去吃消夜,我们问过了你叔叔,他说你们回来的很晚。” “我每次和席加特出门,从来没有一次太晚回来的。”她好像一个受到母亲冤枉的小孩般反驳着说:“他根本不喜欢夜游。我虽然请求过他,晚一点再回来,但他却无情地拒绝了我,所以,我们实际上是十二点半到家的。” 班斯怪笑起来。 “问了这么多烦人的问题,真是抱歉,也感谢你们的合作——我们现在打算去帕第先生家。希望从他那儿得到一些线索,我想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家吧?” “一定在的,”蓓儿跟着我们走到门口。“在你们来这儿的前不久,他才来过的。他说他要回去写信。” 当我们正要走出门外时,班斯突然停住了。 “啊,对了,小姐。我忘了问你另一件事情。你昨天晚上和亚乃逊先生一起回来的时候,你怎么知道那时是十二点半呢?你看了表吗?” “席加特这么说的呀!”蓓儿说明道:“我不太高兴他这么早就带我回来,一进门后,我马上恶作剧地问他,现在几点?他看了看表,告诉我说是十二点半——” 就在这个时候,玄关的门打开了,亚乃逊走了进来。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我们,不久,他又发现了蓓儿也在那里。 “呀,你们!”他半对蓓儿叫道:“是宪兵来抓人了吗?”他对我们投下愉快的眼光。“是什么会议?我们这里愈来愈像警察局了,我告诉你们一个故事,一个教师嫉妒他的学生史普力格的天赋,亲手杀了他——怎么样?你们是来逼问狩猎女神黛安娜的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蓓儿冲口而出:“他们非常的礼貌。我正在告诉他们,你是个多么可恶的人——十二点半就把我带回家了!” “我认为这样比较好。”亚乃逊自顾自地笑着:“像你这样一个孩子,不可以在外面停留太晚。” “真可怕,你真像个上了年纪的人在说话,只一个劲儿地研究数学。”蓓儿有些兴奋地回嘴道,然后就爬上了二楼。亚乃逊耸耸肩,直到看不见蓓儿,才回过头来,以嘲弄的眼神看着马卡姆。 “好吧!不知道你们带了什么好消息来给我们?对于最近不幸遇害的那个可怜人,你们有什么新发现没有?”亚乃逊站在我们的前面,走向客厅去。“真为那么一个优秀青年感到惋惜。他实在不应该取名叫做约翰·史普力格的。” “我们没有什么新消息可以禀告的,亚乃逊先生。”马卡姆对于他那种调侃的态度颇感不悦,插嘴说道:“目前情况根本没什么改变。” “这么说,你们只是单纯的社交访问了?一起吃饭如何?” “我们认为我们具有以任何方法调查本案的权利。”马卡姆冷冷地说。“所以,对于我们的行动,并没有义务要向你报告。” “是吗?那什么事情困扰着你呢?”亚乃逊嘲弄似地说:“我以为我是你们承认的协助者呢!在黑暗中摸索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呀!”他夸张地大叹一口气,取出了自己的烟斗。“失去了导航器——我和俾斯麦都觉得很可惜啊!” 班斯超然地听着亚乃逊的不平之鸣,站在门口,若有所思似地猛抽烟,然后再悄悄地踱入屋里来。 “马卡姆,亚乃逊先生说的对。我们已经跟他讲好了要通知他任何事情的。他愿意提供给我们帮助。” “但是,你不是说吗?”马卡姆抗议地回嘴:“你叫我们对于昨天晚上的事,一点儿也不能提起,否则就可能发生危险——” “是的。那个时候我忘了和亚乃逊先生的诺言。我相信他是个值得信赖的人。”然后,班斯就把昨天晚上德拉卡夫人的经历告诉亚乃逊。 亚乃逊非常热衷地听着,嘲笑的表情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动脑深思的沉郁表情。好几分钟他只是将烟斗拿在手里,一言不发地沉思着。 “这是问题中的一个重要因子。”隔了好久,他才缓缓地说出自己的意见。“这么说来,我们的定数有些改变。现在我们必须用新的角度来计算这条式子。我想主教是在我们中间的。但是,不晓得为什么他一定要去威吓五月夫人呢?” “夫人在看到罗宾死亡的瞬间,叫了起来!” “啊!”亚乃逊站了起来。“我懂你的意思了!夫人在罗宾死亡的那天早上看到了主教!所以,主教回来想打开夫人的房间,以此做为一种沉默的警告。” “大概就是这样吧?你公式中所需要的整数好像都已备齐了。” “我想看一眼那个主教的黑棋子,你放在那里?” 班斯从口袋中取出了那只棋子。亚乃逊很感兴趣地将它放在手上观察了一会儿。瞬间,他的眼眸射出光芒。他转动了手中的那个棋子,然后还给班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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