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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


  马维民笑着说:“怎么回事,有悄悄话不跟马叔叔讲,反而要跟普克讲?”

  项兰不好意思地说:“没有没有。”

  马维民站起身,笑着说:“没关系,马叔叔是很识趣的,你们有什么话慢慢讲,我先到楼下去了。”说着便走出了项兰的房间。

  普克温和地问项兰:“是不是身体感觉不好?”

  项兰半低了头,脸上有点委屈的表情,说:“嗯,好像,好像……出很多血……”她的眼睛没敢看普克。

  普克也有点担心,项兰的脸色确实很苍白。看看表,说:“阿兰,你等一下,我现在再给项青打个电话,如果她已经在路上了,我们就等她回来,一起送你去医院。如果还没动身,我自己马上送你去,好吗?”

  项兰抬起眼睛看看普克,轻轻点点头,目光里流露出一丝感激。

  普克准备到楼下打电话给项青,一眼瞥见桌上那只小闹钟,心念一闪,问:“项兰,这段时间你调过这个闹钟吗?”

  项兰不解普克问话的用意,摇摇头说:“没有,我也用不着赶时间上班,除非换电池,平常摸都不摸它一下。”

  普克问:“上次换电池是什么时候?”

  项兰轻轻皱起眉头,迷惑地说:“问这个干什么呀?

  一个电池可以用好长时间呢。上次换电池,都是去年的事儿了,谁会记得那么清。“

  普克说:“那项青平时用你的闹钟吗?”

  项兰更觉得奇怪了,说:“普克,你怎么啦?我姐自己有表,房间里也有钟,她用我这个钟干什么?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普克说:“对不起,我借用一下你这个钟可以吗?”

  项兰疑惑地点点头。

  普克小心地拿起闹钟,走出房门,下到客厅,马维民正在客厅沙发里坐着。普克来不及和马维民解释,来到卫生间,关上门,动作迅速地对闹钟进行了技术处理,直到取得闹钟上的指纹样本,才松了一口气,出了卫生间。

  普克说:“马局长,这上面的指纹可能也是一个线索。我现在要给项青打个电话,您帮我把钟拿上楼,放回项兰的房间好吗?”

  马维民刚才虽然没有看到普克的举动,但已经明白了普克的意图,他接过钟上楼去了。普克用客厅里的电话与项青联系,接通以后,普克问:“项青,你现在还在公司吗?”

  项青说:“我已经到家门口了,正在开院子门呢。”

  电话挂断,项青已经走进来了,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焦急,一见普克就问:“阿兰现在怎么样?”

  普克说:“我看是应该去医院,她脸色很差。”

  项青着急地说:“我先上楼去看一下。”说着匆匆地往楼上走。

  普克也跟着上了楼。项青一进项兰的房间便急着问:“阿兰,是不是很难受?来,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我帮你换衣服。”

  项兰看样子病得不轻,脸色越来越苍白,像是失血过多,整个人显得软弱无力,任由项青摆布。

  项青帮着项兰换衣服时,才发现马维民也在,忙说:“马叔叔,您也在呀。我想先带阿兰去看看医生,你们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等我回来我们再谈,好吗?”

  马维民说:“先送项兰看病要紧。早知道,刚才不让局里的车走就好了。”马维民和普克刚才是局里的车送来的,因为不知道要等多久事情才能办好,马维民又让司机将车开回局里去了。

  项青帮项兰穿好了外套,说:“普克,你帮我扶阿兰下楼好吗?我先出去叫一部出租车,让它直接开进来。”

  普克说:“好,你去叫车,我们在院门口等你。”

  项青匆匆出去了,普克的手臂小心地环住项兰的腰,扶着项兰慢慢下楼,项兰的身子软软地倚在普克身上,马维民则在后面跟着。

  普克说:“阿兰,我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可以吗?”

  项兰软绵绵地说:“什么事?”

  普克说:“凡是我单独和你谈话的内容,都请你不要对其他任何人讲,好么?”

  项兰抬起眼睛看看普克,目光里似乎有一丝忧伤:“你说的其他任何人,也包括我姐姐?”

  普克觉得自己的心轻轻抖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项兰慢慢走着,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流下眼泪来。

  “我想我们这个家,大概彻底完了。”她喃喃地说,眼睛茫然而忧伤地看着前方。过了一会儿,轻声说:“我答应你。”

  普克扶着项兰来到院门口,马维民在后面帮着锁好了两重大门。正好,一辆出租车已经开过来,项青坐在前排座位上,车一停,普克便扶着项兰上了后排座位。

  普克说:“马局长,我去就可以了,您先回局里去吧。”

  马维民说:“好吧,有什么事情及时联系。”

  项青普克将项兰送到医院检查后,发现项兰只是由于手术后缺少休息,情绪变化太大,身体恢复不好,引起了一些炎症,造成出血量加大,没有太严重的问题。项青普党都松了一口气。

  医生对项兰采取了必要的处理和治疗后,说项兰最好是留院观察几天,问家属的意见。项青想了一会儿,同意让项兰住院,便去办了住院手续。很快,项兰在一个单人病房安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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