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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阁网 > 侦探推理 > 阿基米德借刀杀人 | 上页 下页
四〇


  我再度偷溜进去。

  美雪大剌剌的张着四肢,盖着浅黄色的毛巾被睡在被垫上。微张的嘴唇,泄露出轻微的酣声。

  拉开毛巾被,一阵酸酸甜甜的香味扑鼻而来。我从来不知道睡衣那么令人神魂颠倒,我全身开始颤抖。抓住睡衣的下摆,不知为什么让我想起小时候母亲的体香,而陷人靠近母亲胸口时,被新鲜的奶香笼罩的错觉中。

  浑圆结实的屁股碍手碍脚的,比想象中还要重,我一用力,美雪发出哼声翻了个身。我吓了一跳,立即抽手,没想到内裤就这样被脱了下来。瞬间,我凝视着该看的东西,看了好一阵子。但是脑海闪过的却是,没想到女人的屁股这么冰。这真是滑稽的感想。

  我拉开她的脚,磨磨蹭蹭的靠近我的胯下,刹那间,我全身抽搐,虚射的子弹不断弄脏我的下腹。

  糟了!这么想的同时,我又觉得这样就可以了。也许延命他们会责怪我没有达成任务,不过我有藉口。毕竟完成任务,也不能保证她一定会怀孕。

  还好我没有弄脏美雪。我对自己这样说,并准备帮她穿回内裤的时候,她忽然开口说:

  “啊,阿基米德!”

  是梦话。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一股强烈的嫉妒让我忘了自己。她在梦里跟柳生……这么一想,我便决定要彻彻底底的玷污美雪,要不然,我就太悲哀了。

  “不行啦……”美雪喃喃的说。我一惊,动都不敢动。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不过你可不要太粗鲁喔。”

  说着,美雪用毛巾被盖住了脸。虽然已经窗帘拉上了,不过毕竟是中午,我想她一定是害羞。然而,这对我可是不幸中之大幸。因为她完全把我当作柳生,一点都不怀疑。

  我无言的展开我温柔的律动。

  她到最后都没有掀开毛巾被,所以可能自始至终都认定我是柳生,但也有可能到一半就发现是我了。从那以后到开学,我跟柳生都没见过美雪,九月她虽然到学校,不过马上就请病假回家休息了,所以我也没机会亲口问她。

  一等警官野村的看法 之四

  刑法第一百七十七条 以暴行或胁迫奸淫十三岁以上妇女者……

  刑法第一百七十八条 趁人失去意识或无法抗拒,又令人失去意识或无法抗拒而为猥亵行为或奸淫者……

  能干一点的律师,一定能帮内藤脱除这些罪名吧。

  刑法第一百八十条 前四条(强奸、强制猥亵等)为告诉乃论罪。

  两人于现场共同犯下前四项罪行者不适用前条。

  很明显的,美雪没有控告意愿,而这个案子,是不是能算作轮奸呢?

  柳生隆保的供述 之五

  美雪是不是一直把内藤当作我,或是她根本就知道是内藤,我并不清楚,也没有听她提过。可是听内藤说,他们至少在一起十几分钟,而且是身体贴着身体,所以我想美雪应该知道吧。

  我不知道安眠药的药效有多长,不过至少后半,也就是用毛巾被盖住脸的那时候开始,美雪就应该感觉到是内藤了。

  假如美雪不确定是我或内藤,事后她也应该再做确认啊。我无法想象,一个女人可以忍受不知道自己跟谁上了床,也不知道自己怀了谁的孩子。

  不管她误认是我也好,知道是内藤也好,总之,她是自愿的。如果她误认是我,那么她是因为本来就想跟我上床才愿意的。后来知道是内藤,可以暂停吗?如果这样,美雪反而会觉得可悲。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对美雪、对内藤都是最好的,你认为呢?如果她一开始就知道是内藤,那她也许当作是为父亲赎罪,所以任内藤摆布。也有可能是被内藤的“爱情”感动了也说不定。

  因为当傍晚另外三个人回来的时候,美雪不是曾经爬起来打了个大阿欠,说睡得很舒服吗?如果像警察你说的,她是被强奸或轮奸的话,我想态度应该会不一样。

  所以,这不过是一场单纯的性爱游戏。说什么嫌犯、被害才是奇怪。若真要说,那我才是被害人,因为我根本没碰美雪,却从头到尾被你们跟柴本怀疑。

  不过,问题却从另一个方向产生出来。内藤因此开始自责。自责这不是一场公平的性爱游戏。真是神经病!

  是他自己说要跟我换手,而且着手拟定性爱游戏的计划。我承认这的确是不公平,可是反正结果是皆大欢喜,所以内藤根本不必放在心上,而且我们也达成当初打击柴本的目的,可以拍手叫好了。接下来只要美雪顺利完成坠胎手术,整个事件就可以在没人受伤的情况下圆满结束。当然,可能会有种种流言吧。不过反正柴本夫妇会拚命掩饰事情的真相,所以不用多久大家就会忘了。让柴本做这些努力,也在我们的复仇计划内。

  谁知道美雪竟然死了!内藤虽然无罪,但受到极大的冲击,他竟要去说明一切。

  “你到底要去跟谁说明一切,跟谁领罪,然后获得谁的原谅?”

  延命厌烦的质问内藤,内藤只是一个劲的摇头,说他没办法忍受什么都不说,就这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就挖个地洞,对着地洞叫好了,就像对牛弹琴一样。”

  被延命这么一斥责,内藤也说不出话来了。可是我们并未因此安心,阿基米德会的第一个活动,绝对不能因为内藤廉价的多愁善感而挫败,所以我们决定给他一点警告。结果就是在便当里放农药,一切就像你所推测的。

  我自己都很惊讶,我怎么吃得下那种便当,叫我再吃一次,我一定不干。

  内藤规久夫的供述 之三

  受到农药便当警告,与其说害怕,倒不如说觉得羞耻。因为这件事让我发现,我莫名其妙的软弱,会辜负美雪的苦心。所以我想,只要我更进一步的辱骂美雪,说是她主动对我投怀送抱,就能给柴本带来更多的痛苦,这才是对美雪最大的回报。

  你也许会认为这样很过分,那是因为你已经认定这件事本身很过分。就算这个举动很残忍,反正我们的目的只是用合法的手段去报复柴本,所以我没必要考虑太多。美雪什么都没说就死了,我想应该也是基于同样的心理。

  只要我不说,阿基米德会的第一个目标就算达成了,而我也发誓全力以赴去进行第二波惩戒龟井的任务。

  如果美雪平安完成坠胎手术并加入阿基米德会,相信她也会跟我们一起行动。

  延命美由纪的供述

  当柳生拜托我帮他伪造船上的在场证明时,我并没有反问他原因。至于柳生要这个在场证明做什么,我一点都不担心。因为我相信,他不会破坏阿基米德会“一切以合法为原则”的规章。

  选个女生来为他作证,完全符合柳生谨慎的作风。因为这样一来,就算没有其他的目击者,坚称只有我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也没什么不自然。如果把这个证人换成男生,例如说换成内藤,就不行了。毕竟告诉人家两个男生想私下独处,不被打扰,不要说没有人相信,大家还会觉得奇怪。

  我依照约定,一上船就躲到上层甲板没人看到的暗处。一整夜躲在那里真是痛苦,风比想象中还要冷。没有相当的耐力还真熬不下去。可是最难忍的,还是秋季旅游的第一夜,我居然不能跟任何人说话。

  我没跟内藤和荒木说,我想这样他们比较能自由自在、不刻意做作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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