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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

“犯人那会知道你今天休假？” 　　“不管怎样，我得赶去。就在这附近，你要不要送我去？” 　　“这个小女孩怎么办？——你叫什么名字？” 　　“安田丽嘉。”小女孩说。“叔叔跟大姊姊是父女吗？” 　　“哎呀！我看起来有那么年轻吗？”真弓笑咪咪地说。 　　“你是中学生吧？” 　　——被看成这么年轻，心里倒觉得怪怪的…… 　　现在是真弓比较着急，所以淳一得先将车子开往杀人现场。 　　在半路上有一名交通警察看他们超速而追赶上来。真弓认为他们来得正是时候，而要他们带路。 　　“——真爽！” 　　跟在交通警察的后面，淳一一边用飞快的速度开车一边说道。 　　“是啊！好棒！” 　　安田丽嘉也高兴地在后面拍手叫好。 　　真弓苦笑地说：“老公，你帮我把这小女孩送回家，好吗？” 　　“哦，好啊。” 　　“好好地教训一下她母亲，要她不要利用这女孩当骗人的工具。” 　　“我生性不会向人家说教。——且慢，就这一带，不是吗？” 　　说着，把车速降慢了。 　　“啊，是呀。道田就在那边。” 　　相当豪华的高级公寓。在那前面停着警车跟救护车。 　　淳一一把车子靠近停住，道田便跑过来说： 　　“真弓——！你真快。” 　　“我们就在这附近。你也很快，不是吗？” 　　“是啊。我在外面吃晚餐的时候被叫了出来。” 　　“我也是。好辛苦啊。——哎呀！” 　　真弓看到丽嘉从车上下来，就问道：“怎么了？” 　　“谢谢您送我回家。” 　　丽嘉说道。 　　“咦？” 　　真弓愣了一下说：“送你——？” 　　“我家就在这里。” 　　丽嘉一边指着高级公寓一边说。真弓哑口无言。 　　“这小女孩是这栋公寓的……” 　　不明究理的道田问道。 　　“喂，等我一下。” 　　淳一下了车，问道：“道田老弟，现场在那里？” 　　“这栋公寓的501室。” 　　听到这句话，丽嘉说： 　　“那是我家！” 　　真弓和淳一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2 　　501室门上的确挂着“安田”的门牌。 　　“——这里是你家？”真弓问道。 　　丽嘉使劲地点头。 　　“妈妈，我回来了。” 　　说着，开门走进去。 　　“如果被杀的是她母亲的话……” 　　“只听说是个女人。” 　　“不管怎么说，只能亲自验证了。”淳一说。 　　真弓也微微感到心情沉重。——不管丽嘉再怎么刁钻独立，但如果她母亲被杀，还是令人觉得她很可怜。 　　会不会伏在她母亲身上哭泣……光凭想象，真弓的眼眶就已经湿润了。 　　“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环视着公寓内的环境，淳一说。 　　“你没有心肝吗？你是个冷血动物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尽管真弓很生气，但是淳一还是不明白原因，光是一个劲儿地侧着头思索。 　　“哇！贤伉俪出马呀！” 　　走过来的是法医——矢岛。 　　“你看起来心情很好嘛！” 　　淳一这么一说，矢岛笑嘻嘻地说：“在死人面前装得一脸不高兴的话，他会升不了天的。” 　　矢岛接着又说：“现场在厨房。” 　　“——小女孩没来吗？” 　　真弓这么一问，矢岛眨眨眼睛，说：“小女孩？什么时候生的？” 　　“不是我的啦。是这里的小孩。” 　　“这个我可不知道。” 　　“会不会又迷失了？” 　　淳一愉快地说，“那真是个独特的小孩。” 　　“又在说风凉话！道田，你去找一下小女孩，我还在勘查现场！” 　　“好的。” 　　——厨房的地板上躺着一个女人。 　　“不是啦，不是那个母亲。” 　　真弓松了一口气地说。 　　倒在地上的是一位穿着高级服饰，十分威严的中年妇人。 　　“飞散在地上的是什么碎片？” 　　淳一蹲下身去查看。 　　“——好厚呀。好像不是普通的茶杯。好像是那种大的土锅之类的东西。” 　　“锅子？” 　　“对，那就是凶器。” 　　矢岛指的是一个约有一抱粗的大土锅，破了一大半。 　　“死者是被那只锅打死的吗？”真弓不知所措地说：“好奇怪的凶器！” 　　“相当重，所以……” 　　矢岛接着又说：“冷不防被这个东西击中后脑部。” 　　“——死亡多久了？” 　　“大约一个小时。” 　　——真弓从较先赶到现场的警官得知报警的是住在楼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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