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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

“哦，你周围的男孩子全都近视眼，没长眼睛吗？” 　　真弓好像已有这个肚量来赞美文荣了。 　　“我们不是常听说走后门入学的事情吗？” 　　淳一看了文荣、真弓一眼，说：“这件事为什么会传开来呢？” 　　“会不会是光拿钱却没替对方安排入学的缘故？” 　　“就是这样。不过，这个合格联盟好像做得很大，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告密呢？” 　　“这也就是说——” 　　“实际上的确有安排他们入学吧！” 　　“能够安排那么多人都入学吗？” 　　“实际上有多少人我们也不晓得。不过，大概是相当有力的人士在操纵吧！”淳一说。 　　“这是一件大案子哦！” 　　真弓重新想了一下，说：“如果告诉课长，他一定会生气的。” 　　“为什么？” 　　“他说呀，本来的杀人事件就已经忙不过来了。不要再自找麻烦了。” 　　“我们巧妙地将两桩案子一道解决不就得了？” 　　“不要说得那么轻松。”真弓不悦地说。 　　这时，玄关的门铃响了。 　　“这种神经兮兮的按铃法，一定是那个道田。”淳一说。 　　真弓出去一看，果真是道田。 　　“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的。上次的那个女孩在上次那个地方出事了。” 　　“不要乱用代名词！” 　　“那个女孩——那个——” 　　“上山玉惠吗？” 　　淳一也跑出来问道。 　　“是、是的。玉惠从医院逃出来了。” 　　“这！” 　　真弓瞪大了眼睛。“那，她跑到那里去了？” 　　“如果知道，道田就不会到这里来了。”淳一说，“这小妮子，搞不好……” 　　“什么嘛？！” 　　“也许跑走了反而好。” 　　淳一很快地跑到里头去了。 　　“等一下，我也要去！” 　　真弓匆匆忙忙地追过去。 　　4 　　夜晚的公园。——虽说是情侣约会的最佳去处，但今晚下着蒙蒙细雨，阴湿沁冷，就算再怎么热恋的情侣也不会来这里。 　　有一辆车停在公园旁。 　　是一辆相当豪华的进口车。——里头坐着一个男人。 　　有脚步声逐渐走近。——脚步极快，好像有什么事想不开似地。 　　车门开了。男人出了车外。脸稍微往上仰，眉头微蹙。 　　在细雨中出现的是上山育子。 　　“你叫我到这种地方，到底打算怎样？”男人说。“你真够伤脑筋吔。尤其在这个节骨眼上。” 　　“不是为了我。”育子表情严肃地说，“是我女儿。” 　　“命不是保住了吗？” 　　“她从医院逃走了！” 　　“逃走？”男人反问。 　　“也许已经不在人世了。” 　　育子的声音在发抖，“我觉得好像是我杀死她的。” 　　“如果你恨我，那你就搞错对象了。” 　　男人说，“你是把那件事当作交易才做的。对你应该有很大的帮助才对。” 　　“我知道。” 　　育子移开视线。“不过，错就是错，我不想再做第二次了。” 　　“随便你。”男人笑了。说：“其它还有好多人想做呢！” 　　“不过——” 　　“你不会泄漏秘密——吧？” 　　男人按住育子说。“如果事情揭发开来，你也会吃上官司的。” 　　育子不出声。 　　“——那，我走了。” 　　男人把手按在车门上，说：“从今以后我会坚持说不认识你，希望你也这么做。” 　　开了车门。这时候，公园的树丛后面沙沙地晃动起来。男人回头。 　　一个少女飞奔出来。手里挥着刀子向着男人直直冲过去。 　　“玉惠！”育子叫。 　　男人张着嘴，笔直地站立在原地。没有闪避少女的攻击。 　　可是——就在那一剎那，少女踉跄了一下，啊地叫了一声接着跌倒在地。少女的脚被一根不晓得从那丢出来的树枝绊倒了。 　　“好险！” 　　出现的是淳一。“宫本校长！” 　　“不，不晓得是谁，但，没事了。” 　　宫本校长呆呆地把手靠在车门上，脸色惨白，最后终于松了口气。 　　“——玉惠！” 　　育子跑到玉惠身边。 　　“不要碰我！” 　　玉惠架开母亲的手。 　　“玉惠——” 　　“你帮人家搞非法入学的勾当来赚取金钱……我不是说过我不承认你是我妈妈了吗？” 　　“等、等一下！”淳一慢慢地说。 　　“干什么！你别管我的闲事！” 　　玉惠瞪了淳一一眼。 　　“我已经很习惯被女孩子瞪了。”淳一微笑地说。“你还在住院吔！不能太激动，会弄坏身子的。” 　　“玉惠！”育子说，“就是这位先生从河里把你救起来的。” 　　“你净管我的闲事！” 　　“你还年轻。杀了这个人渣而断送了你的一生，那就太不值得了。” 　　宫本好像很生气地说： 　　“你说我是人渣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个合格联盟攫取巨额的钱财而能够不被揭发，背后一定得要有个相当强有力的人在撑腰不可。所以啰，你大概认为自己在做一件伟大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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