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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

“那都是因为你刚才那样说的关系呀！”淳一苦笑。 　　——今野淳一、真弓夫妻现在在自家的客厅里。 　　他们从刚才就一直坐在客厅，为什么却要说是“现在”呢？哦！不管怎么说都没有关系。 　　“好性感！” 　　“嗯。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瘦一点的。” 　　“那么，你愿意和竹竿美人结婚？” 　　“太瘦了。” 　　淳一把刚才在看的报纸折好。“——哎！那个性感的美人不晓得是何方人士？” 　　“什么意思？” 　　“你现在说的那个人呀！” 　　“你认为世界上还有比我更漂亮的人吗？好跩哦！” 　　我有什么地方跩呢？真弓的遣词用字有时候实在很不行，常常会乱用。 　　“我又没说是‘美人’。” 　　“怎么说呢？” 　　“这世界上有没有“美牛”这个字眼？” 　　“美牛？” 　　“对呀！就是好斯坦出产的牛呀！”真弓指着报纸的电视节目栏，说道。 　　“牛！” 　　淳一瞪大了眼睛。 　　“虽然是牛，不过那可不是普通的牛哟！电视上还曾经大大地报导过哪！” 　　“它是不是会倒立？” 　　“你是说牛？少胡扯了！”真弓噗哧一笑。“——这头牛的名字叫莉莉哟！” 　　“喔——” 　　“这头牛时常会对人送秋波。而且它的双眼含情脉脉的，很有人缘哟！” 　　淳一叹了一口气： 　　“现在的电视节目真是令人叹为观止。难道电视就不能专门报导一些有关人的事情吗？” 　　“下一次该换我上场啰！”真弓说道。 　　真弓格外认真地说这句话。这正是真弓让人觉得心惊胆战的地方。 　　“你只要在我眼前上场就够啦！” 　　“哦？真的吗？——那么，开始啰！” 　　真弓开始脱起衣服来。 　　“喂——” 　　“干嘛？我可以这样子上电视吗？” 　　“你是在威胁我？刑警竟然威胁起小偷？这真是世界末日呀！” 　　“如果是世界末日的话，就必须快一点。” 　　真弓开始“攻击”淳一。——淳一心想：如果这是牛的话就完蛋了…… 　　“——你刚才说的那个莉莉怎么了？”淳一问道。 　　这时已经过了半个钟头左右了。 　　“有人在打这头牛的主意，想争取它的所有权。” 　　“咦？原来是三角关系，公牛在争风吃醋呀！” 　　“笨蛋！你在说什么？” 　　真弓冲了个澡，身上包了条浴巾走出来。 　　“有人要出三千万圆把莉莉捧为明星吔！” 　　“三千万！” 　　“莉莉现在的主人虽然兴致勃勃，可是以前的主人反对。” 　　“莉莉以前的主人有什么权利反对？” 　　“因为他说莉莉是被人骗走的。你看！这里还写着哪！” 　　“这个我知道，——和你没关系呀！” 　　“课长和莉莉以前的主人是老朋友，而且他说要找我商量。” 　　“可是，这是没有办法的呀，不是吗？” 　　“听他说一说也没有关系呀！” 　　真弓在处理事情上真是乱七八糟。“——咦？他说什么时候会来？” 　　“什么？他要来这里？” 　　“是呀！又不能叫他去别人家。” 　　哎！真弓的心思真叫人难以预测。 　　“可是——” 　　话说到一半，淳一突然脸色一绷。 　　“怎么了？” 　　“院子里有人。” 　　“真的？” 　　“快躲到里面去！” 　　小偷也有遇上危险的时候。淳一迅速地站了起来。 　　“我是刑警吔！” 　　真弓跑到里面拿了手枪冲出来。身上围着一条浴巾，手上拿着枪——宛如OO七女情报员的翻版。 　　“没关系，你躲到沙发后面。” 　　“不！我们是夫妻，死也要死在一块儿！” 　　真弓的态度突然变得十分坚决。 　　“把灯关掉！”淳一说道。 　　客厅一下子变得一片漆黑。——淳一稍稍地将面对院子的玻璃窗上的窗帘拉开一半。 　　“好了，开灯。” 　　“好了？” 　　真弓伸手去按开关。“一、二、三——！” 　　灯一下子亮了起来，映出玻璃窗外的人——有一个脸孔很大的人站在外面。 　　“哞——！” 　　“那头牛”叫了。 　　真弓吓得跳了起来，浴巾倏地落地…… 　　＊ ＊ ＊ 　　“关于这件事，实在是很令人伤脑筋。”今里修平说道。 　　阳光曝晒过的脸上布满着一道道的皱纹，让人充分感到“生活”的滋味。 　　今里虽然已经年过六十，但是一点也没有衰老的样子。 　　“那么，把莉莉养大的是今里先生您啰？” 　　“是的。可是江原那家伙——”今里修平一脸痛苦的表情说道：“他和我是亲戚，可是人心不同，那家伙只看重钱，全心全意想存更多的钱。” 　　今里望着可爱的（？）莉莉，又道： 　　“莉莉是头乳牛，要它在电视上像演员一样地表演，对它来说实在是一件很不幸的事。” 　　“是呀！”真弓点头。 　　当然，她现在已经穿戴整齐了。 　　今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而莉莉——当然不会坐在沙发上喝红茶——它现在正乖乖地待在院子里。 　　真弓心想——多少挤一点牛奶留下来也不错！ 　　“那么——为什么江原要把莉莉弄走呢？”真弓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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