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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

“对不起！” 　　道田卑恭地说，“都是我太笨了。——小时候大家一起配合着进行曲的拍子前进，经常都只有我一个人跟不上节拍。” 　　淳一疑惑地看着真弓，问：“你会跳华尔兹？” 　　“昨天我在书店看过说明书了。” 　　淳一叹了一口气…… 　　“——这么看来，你们要去参加仓田财团举办的舞会啰？” 　　道田走了以后，淳一和真弓正在享用晚餐。 　　“啊，你都知道了？” 　　“当小偷的不知道大富翁的动静怎么行呢！” 　　“哟，这有什么好夸口的。” 　　“到时候仓田财团的舞会上一定会有很多财政界的要人莅临，必定是相当盛大热闹。这是每年的惯例。可是，怎么会招待你们去呢？” 　　“当护卫啊！” 　　“原来是有目的的。——我知道了！知名要人群集一堂，他们的夫人、小姐也必定会穿金戴玉前来参加。光是她们身上的珠宝就价值连城……” 　　淳一的眼睛里闪耀着光辉。 　　“等一等！等一等！”真弓大叫，“你少动歪脑筋。你是不是存心让我被开除？” 　　“那不是很好吗？你就有空闲啦！” 　　“说的也是。或许是很好……” 　　那是真弓的缺点之一，她常把玩笑当真。“总之，我还不想杀你。” 　　“我也有同感。” 　　“我所说的护卫，是要保护仓田正子的安全。” 　　“仓田正子？——她是当今财团的当家吔！” 　　“是啊！虽然已经八十高寿了，可是还满健壮的。只是，最近常受到狙击。” 　　“这就是有钱人的悲哀！贫穷人从来不会担心自己会因为争夺遗产被杀。” 　　“可是，我好想尝试一下那种担惊受怕的感觉。” 　　“为什么去当那个老富婆的护卫还得会跳华尔兹？” 　　“因为她不希望我们以警察的身分露脸。或许那样会破坏了舞会的气氛。” 　　“哼！这可难啰！” 　　“当然啦！会场外面会有一群警员严阵以待，小心地加以守卫，可是会场里面需要一位气质高雅，适合出席舞会的优秀刑警。所以，我就被选上了。” 　　希望你能够长命百岁，平安回来——淳一在心中默默想着，突然又担心地问： 　　“喂！你要穿什么衣服去？” 　　“当然是适合晚宴的装扮啰！” 　　“比基尼泳装如何？” 　　“晚礼服，豪华的晚礼服！” 　　“他们会出这笔费用吧？” 　　“我和课长交涉过了，被打了回票。因为预算缩减，没有办法。” 　　“得自己买？” 　　“我今天去百货公司订购了，五十万圆。包括礼服、新鞋、皮包、珍珠项链……” 　　淳一真想一头潜入警视厅。 　　＊ ＊ ＊ 　　“这一位就是我所提到的刑警。”课长说道。 　　地点是警视厅的会客室。真弓向仓田正子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我是今野真弓。” 　　“真弓小姐，请多指教。” 　　真弓一抬头，显得有点惊慌失措。坐在沙发上的，是一名到处都可看见的瘦小妇人。 　　“好漂亮的刑警。” 　　仓田正子望着真弓，说：“警视厅的眼光真高。” 　　“不好意思。”课长顿时紧张起来。 　　“当天一切都拜托你了。” 　　“我一定尽力效劳。”真弓一脸热忱地回答道。 　　可是仓田正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个已八十岁高龄的妇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顶多也只不过是六十五、六罢了，而且她的气色很好，也很有精神。 　　“有事您尽管吩咐。” 　　课长又开口说道，“不管是倒立还是其它的。” 　　倒立！开玩笑！真弓暗暗打算稍后在课长的茶加上盐巴。 　　“你只要一直跟在我旁边就好了。”仓田正子优雅地说。 　　“我听说有人要狙击您？” 　　“谢谢你的关心……处在我这种状况下的人，多多少少总会让人议论个不停。——哎！我现在很后悔。我先生过世的时候，要是我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别人去处理的话就好了。幸运之神如此眷顾我，事业不断地蓬勃发展，已经到了我无法负荷的地步了……” 　　真弓曾听淳一说过：仓田正子在丈夫过世以后，使财团的力量扩大了好几倍。 　　“您有没有想到那个……凶手会是谁？” 　　“这个嘛！大概有三百多个人吧！”正子笑着说，“或许有很多人在暗恨着我。” 　　“您不用担心，今野小姐是一位优秀的刑警。她一定会保护您的安全。” 　　真弓心想：我应该将课长这番话录音起来，下次审查奖金的时候再放给他听。 　　“对了！你有没有舞伴？”仓田正子问道。 　　“舞伴？” 　　“对！因为那是舞会，如果只有你一个人来的话，会让人觉得很奇怪。你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我已经结婚了。” 　　“结婚了。那么，请你先生一起来吧！” 　　真弓吓了一跳。 　　“不——那——” 　　“今野小姐的先生是名非凡的绅士。这不是很好吗？” 　　“请务必一起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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