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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哦？” 　　“我……我……”还没说完，头突然下垂。——冴子呆了半晌，讲不出话来。 　　真有这种事？ 　　咕地一声，倒头而亡的镜头，是只有电影或电视中才有的呀！怎么真的是这样子呢？ 　　“浩代！坚强一点！” 　　冴子将浩代的身体弄平。她腰部四周的衣服沾满了血。冴子脱掉毛衣，又脱下衬衫，盖在浩代的身上…… 　　多少能止点血也好…… 　　另一手则诊着浩代的脉。 　　很微弱，不过感觉得到脉搏在跳。 　　“还有救！坚强一点！救护车马上到了！”冴子大声说道。 　　多啰嗦几句，看能否免除她一死。 　　“快点，快点……”嘴里祈祷似的念念有词。 　　念了好几百回了吧！——总算听到警笛的声音由远而近。 　　“——来了。”中田靖子飞也似的跑进来，却被眼前的光景吓呆了。 　　冴子上半身除了胸罩外，几乎全裸着，衣服都脱下盖在沾满血的女人身上…… 　　“哈——啾——”冴子打了个大喷嚏。 　　“不要紧吧？”中田靖子问道。 　　＊ ＊ ＊ 　　“你留在这儿，没关系吗？” 　　这地方是医院的一个房间。 　　但不是病房，是紧邻事务室的一间会客室。 　　“家里没关系啦！”中田靖子点头说：“我先生都很晚才回来。” 　　“哦！” 　　难怪，冴子从未见过她先生。 　　“大石小姐，你真高杆呀！” 　　中田靖子一副很佩服的样子，“那时候还能那么冷静，用自己的衬衫盖住她的伤口。” 　　冴子当然不会说出是因为最近尸体看多了的关系。 　　“这，没什么……”冴子随便搪塞过去。 　　“如果是我的话可不行了，光看就吓死了。” 　　“是呀！对女人来说，总是一种负担！” 　　“有同感！”中田靖子点着头说，“大石小姐，你很少跟其它人打交道吧！他们都说你很小气、自私……” 　　小气倒是说对了，冴子并不反驳。 　　“但是，完全不像他们所说的，你，很令我尊敬。” 　　“那里！”冴子不好意思地说道。 　　虽然那样，浩代为什么会被刺杀呢？——从伤痕来看，是被尖锐的刀器刺伤的。 　　浩代仍然神智不清，正在手术中。 　　“严重出血，还不能肯定说什么！”医生如此表示。 　　浩代是来拜访冴子。却会进到那间空屋，为什么？ 　　好奇怪喔！那空屋怎么会没上锁呢？ 　　进那空屋——不，或许是受凶手的引诱吧！ 　　但是，会是谁呢？浩代来找冴子有什么事呢？…… 　　门开处，“啊，市沼！”冴子很高兴地站起身来，随后又马上坐了下去。 　　跟在市沼身后的是那位铃井巡佐，板着一副极端不痛快的脸。 　　“又是杀人事件？”铃井不耐烦地问道。 　　“丸山浩代还没死！”冴子更正地说。 　　“我当然知道，”铃井目光锐利地瞪了冴子，“你所到之处，总是有死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铃井移开视线。 　　“嗯，我们先去问问最初发现的中田太太吧！”市沼坐立不安地说。 　　“我，是正要出去买东西，经过那房间，听到屋内有呻吟声，才——” 　　“有没有看到谁在那附近徘徊？”市沼问道。 　　“没有。还没出去呀！” 　　“嗯，那屋子是空的吗？” 　　“是呀！”冴子说道。 　　“又不是在问你！”铃井不太高兴地说。 　　冴子闭口不说了，瞪了铃井一眼。 　　“我想大概是两、三个月前就空着。”中田靖子说道。 　　“钥匙谁保管呢？” 　　“管理员吧！”她歪着头想了一下，“是吗？大石小姐！” 　　冴子看了看铃井，“我可以开口吗？” 　　“少啰嗦了！” 　　这俩人像小孩子似的斗着嘴。 　　“管理员住在别处。”冴子开了口，“为了怕临时有事，就把那空屋的钥匙寄放在一〇一号那家。” 　　“的确！”市沼记了下来。“总之，现在就去请人来鉴定一下，锁是否有被撬开的痕迹。” 　　“那个女的，你认识吗？”铃井看着冴子问。 　　“公司的同事。” 　　“是来找你的？” 　　“嗯！” 　　“什么事呢？” 　　“不知道。只打过电话说要来——” 　　冴子便将从昨晚电话的事，到今天和市沼吃饭，去超级市场购物，回来后浩代已来过这些事，约略说明了一番。 　　“哦？”铃井抚摸着下颚说：“这么说，如果你没去超级市场买东西，直接回家的话，那个女人就不会被刺了？” 　　冴子一脸铁青。 　　中田靖子挺身而出：“这样说太过分了，大石小姐还脱下了——衬衫盖住别人的伤口，自己还光着上身呢！” 　　“我说说而已，没什么啦！”铃井吞吞吐吐地说着，又把目光移向别处。 　　“那也无妨，”冴子说，“但那也是事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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