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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

“啊！你到的真早呀！” 　　“换班呀！有什么动静吗？” 　　“什么也没有。——窗帘一直关着，在睡觉吧！” 　　“这时候？已经黄昏了。” 　　“但是没什么可疑的动静。” 　　他们对话的当儿，冴子抬头看了看伊东的房子。 　　即使再怎么昼夜颠倒，他太太也应该会在白天把衣服拿出来晒晒才对呀！可是，阳台上什么也没有。 　　冴子总觉得有些奇怪！ 　　“喂！”冴子用手指戳了一下市沼。 　　“什么事？” 　　“上去看看吧！” 　　“去哪里？” 　　“那间屋子呀！” 　　“去了后，要说些什么呢？” 　　“随便什么都可以呀！昨晚忘了问啦、或是其它——” 　　“问什么都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昨晚吃些什么呀！那也可以问呀！” 　　简直胡闹！但是冴子还是拉着市沼一起上五楼去了。 　　——按了门铃，可是没人出来开门。 　　“即使在睡觉也听得到吧！”市沼不解地说道，“总觉得有些奇怪！” 　　“去问问管理员看看，拿钥匙来——”冴子说着，说着，就听到叭哒叭哒的凉鞋声。 　　回头一看，是个围着围裙的中年家庭主妇。一看到冴子他们，睁大眼睛说，“伊东先生不在呀！” 　　“出门去了吗？”冴子问。 　　“去旅行了。” 　　“旅行？”冴子和市沼互望一眼。 　　“旅行？昨晚怎么没听说呢？” 　　“好像是临时决定的，只有两个人嘛，比较方便。他们经常这样的。” 　　“那，有没有说去那里？”市沼问。 　　“这，没问他。”那妇人想了一下回答。 　　“什么时候出去的？” 　　“快中午的样子，我正在看电视，只说了‘出去旅行几天，拜托你关照一下房子。’” 　　“中午左右……那——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说哪！大约一个礼拜左右吧！” 　　“是这样的话——”市沼一副为难的表情。 　　冴子像想到什么似的问：“伊东先生都是开车去的吗？” 　　“是呀！从地下停车场，可以直接从后面出去。” 　　市沼呼了口气。 　　“对不起，打扰您了。”道过谢后，两人下了楼梯。 　　“——这混蛋，监视个屁，竟被溜了。”市沼唠叨着。 　　“生气也没用呀！” 　　“这下子没得调查了！” 　　“是没错，但——去旅行，这件事有点奇怪！” 　　“是呀！在那么匆促的情况之下——” 　　“不是这样，是有准备才去的，你看窗帘都关得好好的。” 　　“是啊！”市沼点头说道。 　　“如果只是出去一下的话，该不会拉上那么厚的窗帘，若是我的话，顶多拉上蕾丝布帘就可以了。表示我不在就好了。” 　　“也就是说，知道被人监视，为了——不让人发现要出门，所以才紧紧拉好窗帘……” 　　“你不认为这其中——有原因吗？” 　　市沼颇同意冴子的看法。 　　“好，先去调查伊东车子的号码以便部署。他们上当了也说不定。”市沼走向电话亭。 　　这时公寓的楼下，剩下冴子一个人，她望了望四周，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冴子走向地下停车场。 　　在暗中监视的刑警，没有注意他们出门，也是无可厚非的。公寓的正门也有汽车出入口。 　　当然，或许他只注意到正门口的车辆吧！ 　　一走进出入口的斜坡，里头有点暗。 　　眼睛适应了后，才看出是个满大的场所，眼前，还停了几辆汽车。 　　脚步声咯、咯——地反响着。 　　冴子想起了被钞票侵袭的梦境。 　　“通风不太好呀！”冴子皱着眉头。 　　不太好闻的味道袭鼻而来。——汽车排气的味道。滞留没散的缘故吧！ 　　绕了一圈，耸耸肩，冴子开始要往回走，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好像有什么地方很奇怪？ 　　——是什么呢？ 　　是声音。——什么声音呢？ 　　布噜噜……很低微的声音。 　　是车子引擎开动的声音。 　　冴子一台、一台的查看着。 　　都是些中、小型汽车。然后…… 　　最里面的地方，看不太清楚，好像停了辆蓝色的汽车。 　　“是这辆吧！”引擎没关，还发动着。 　　“喂！冴子你在里面吗？”入口处，市沼大声喊着。 　　“在这里，过来一下！”冴子也大声回答着。 　　“我还以为你去那里了呢？”市沼边说着边往前走。 　　“你照照这车子里面看看！” 　　市沼用手电筒往车内一照。——驾驶座及前座上，伊东夫妇重迭倒躺着…… 　　§ 错误的推测 　　连续有人死亡，这种事并不常有。 　　他们两人有可能是被谋杀，也有可能是一同自杀。 　　“绝对是被谋害的。”冴子一口咬定地说。 　　“嗯，这点要慢慢调查。”市沼安抚似地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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