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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我会加派人手，可是人愈少愈好。人太多的话，反而容易让那小子逃了。可以吗？‘你’来逮那小子，我可只是在旁协助而已。” 　　即使是做父亲的，也满心期待儿子能因此而挽回声誉。而健吾只要一了解到父亲的心意，就愈来紧张…… 　　“有点冷！” 　　健吾躲入树丛，身体裹着毛毯。——庭院好大。 　　健吾与父亲住的房子虽也有庭院，但是当看到这么宽敞的庭院后，那也只能算是“细缝”罢了…… 　　“对了……江美——” 　　在这种时候，能想起情人的事就对了！只要想起一些两人在一起的情景，大概就不会对别的事抱怨了吧？ 　　江美拜托他也要调查下落不明的池上先生。 　　——可是，在这里，甚么调查也做不成。 　　等等！这里的事解决过后…… 　　我一举成为英雄。因为我逮捕了有名的小偷“黑夜绅士”！不——当然现在还没捉到。 　　“好棒呀！健吾！” 　　然后拥抱我、亲我…… 　　亲——滴答。 　　咦？好冷呀。嘴唇也冷？不是，但……滴答滴答—— 　　健吾缓缓地抬头望着天空。 　　“停停吧！” 　　——下雨了。 　　＊ ＊ ＊ 　　“——晚安！” 　　玛莉低头鞠躬。 　　“晚安！辛苦了。” 　　加津子手背触摸因酒精而还有些温热的脸颊，“明天还要再忙，拜托你哦！” 　　“是的。” 　　——真是令人喜欢的孩子。 　　加津子自己也不晓得为甚么那么中意玛莉…… 　　当然，玛莉是一个现今少有、诚实又勤奋认真的孩子。可是，总觉得原因不仅仅是这些。 　　加津子回到寝室。 　　小偷闯入之后，市川他们建议换一间寝室，但是她嫌麻烦。 　　人类平时活着，多多少少都带有危险性。 　　脱下了为接待客人而穿的套装，放在床上。——舒了一口气。 　　实际上最近感到很疲惫。甚至曾想到放弃一切，远走他方。 　　当然——在现实上是不可能这样的。 　　从寝室开了门走入浴室。铺满大理石、豪华的浴室。——可是，“浴室”只不过是“浴室”罢了！ 　　与其一个人在这种浴室洗澡，或许和自己的小孩泡小小的澡盆会来得幸福也说不定…… 　　放满了水，加津子把衣服脱掉。——就是这么回事。 　　看到玛莉就想照顾她，是因为玛莉有某人的影子……让加津子想起了很久以前曾经失去的东西。 　　真是可爱的孩子呀！——如果玛莉能一直留在这里的话…… 　　当然，如果玛莉愿意的话——可以收那孩子做养女吧？ 　　当然，为了这个缘故，或许有必要好好地调查玛莉的身世。可是，会那么离家出走，大概是跟父母处得不好吧？考虑到加津子财产继承的问题—— 　　不！不想给玛莉背负这种“重担”。总之要让她快快乐乐地游玩过日子。 　　——浸泡在热水里，加津子闭起眼睛。 　　回复到这种只有独自一人的时候，经常有一个身影会浮现脑海。 　　理所当然，现在应该也已经老了……可是，在加津子的回忆中，那个人永远显得年轻有朝气。 　　现在他在做甚么？虽然连他活着或是死了都不知道…… 　　泡了很久，加津子从澡盆起来，然后在裸裎的身上披罩一件浴袍，回到了寝室。 　　啪嗒啪嗒，敲打玻璃的声音。 　　“——是雨吗？” 　　低语的加津子，走近窗户拉开窗帘。 　　眼前有一张“男人的脸”。 　　“啊！” 　　吓了一跳往后倾的时候，浴袍的腰带松落，前面豁然开展。——那个男的这次害羞地低下头——再怎么说这里是二楼。 　　立足点不好吧？男人突然不见了。——好像是掉下去了。 　　§ 十三、不粉饰的辩白 　　怎么搞的，今天是坠落的好日子啊？ 　　畑健吾在迷迷糊糊的情况下想着。 　　——一次是树枝断了掉下来，另一次是…… 　　那可能是梦境吧？眼前就是女人的裸体——做到那样的梦，我也很困扰。 　　可是——体内痛得令人讨厌。 　　下雨……是的，全身湿透。 　　想进来屋内，但有那只奇怪的狗，而且窗子都锁上。没有办法，只有借着导水管，爬到二楼的房檐下避雨。 　　总而言之，湿透的身体感到寒冷。于是向灯亮的窗户，利用狭窄的突出空间，努力地看能不能进得去的时候，突然间窗帘拉开，女人——就是细川加津子。 　　瞬间，她身上穿的袍子前面开敞，里面一丝不挂……能够梦到那么详细清楚的梦吗？ 　　然后——然后我就掉下来。 　　梦？怎么会是梦！ 　　健吾睁开双眼。 　　“啊，醒过来了！” 　　女人的声音响起。 　　“是吗？搔搔他的脚ㄚ子。” 　　停！——健吾摇着他的头。 　　“真可惜，本来想在昏厥的时候来给他小恶作剧。” 　　瞧着他的人是玛莉。 　　“我……” 　　“警察先生。” 　　加津子走来健吾身旁，说：“偷窥女人的卧房，也算是你份内的工作吗？” 　　“不，不是的，那是误会。这里是——” 　　“二楼。”玛莉说。 　　过了不久，加津子抱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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