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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布斯说。“那个男的，相当聪明呢！” 　　“是啊。可是那个女人像是个好人，我觉得有点不安。” 　　“你这是甚么话！我还想早些吃到东西呢！” 　　——总归一句，两人虽然是天使与恶魔的化身，但毕竟是肉造的形体，到头来肚子也会饿的。 　　然而，少女玛莉和布斯并不会挣钱。虽然路过的人多少给他们一些饭吃，但是最后两人还是弄到连旅行的精力都耗尽了。 　　就在这个时候，布斯想到这个方法。 　　故意被看似有钱人的车撞上。让那个人来照料他们，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暂时住在那人家里一阵子…… 　　总而言之，玛莉也想找个地方落脚，休息休息，于是勉强地赞同这项计划。 　　“只是轻轻撞了一下而已，还真痛咧！” 　　布斯发着牢骚。 　　“但是你表现得真好！这大概就是你的长处吧！” 　　“你别讽刺人了！” 　　布斯略不高兴，“那两个人不知道在说甚么话，我去听听看。” 　　“我也去！” 　　虽说是厨房，倒是很像一间大宅邸，宽敞的空间让布斯睁大了双眼。 　　“——怀疑？” 　　加津子看着烤箱的情形说。 　　“甚么丧失记忆，我看一点都不像！” 　　市川忙着把粉状的浓汤材料拌入水里。 　　阵阵香味飘来，令玛莉不由得咽了几口口水……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女孩子撒谎？” 　　“也许。——可能是带着狗离家出走吧！路上肚子饿走路不稳才跳到车的前面，要不然就是故意撞车。” 　　“怎么会？” 　　“不管真实的情形是如何，既然对方记不得，那么车祸也就‘不曾’发生过。先收留她一阵子，过些日子再打发走。现在和解的事变得简单得多了。” 　　“我可没有市川君你那么会怀疑。” 　　打开烤箱，取出里面盘子的加津子，“不论如何，在知道完全没有异样之前，留他们两个——一个人和一只狗在这里住下来吧！” 　　“就当作是一个帮忙的人好了，而且还有一只看门狗。” 　　“也对，这栋房子周围是树木，是有点危险。” 　　玛莉轻轻碰了布斯一下，催促它回去。 　　——回到原来的房间后。 　　“真的如计划中的一模一样！” 　　玛莉蹦蹦跳跳地撞过来。 　　“你可跳得真起劲。” 　　布斯烦了，“我可是饿坏了，没那个精神……” 　　“啊，可不是。我肚子也空空如也！” 　　玛莉说完，便软软地坐在地板上。 　　“你这样才像个天使的样子。” 　　布斯说着，佩服似地甩了甩头…… 　　＊ ＊ ＊ 　　“吃饱了！真好吃！” 　　玛莉向加津子道谢。 　　“哪里，是你肚子饿太久，所以吃甚么都会觉得好吃。” 　　加津子半是楞住地说。 　　玛莉的面前是底部朝天的盘子。到底有甚么东西曾经装在里面，恐怕连有超能力的人也想不起来。 　　在地板的角落，也是同样的情况，只见布斯满足地舔舔舌头。 　　“多蒙你照顾，”玛莉说，“我这就带着布斯告辞了。” 　　“但是——你要回哪里去？” 　　“……也许过些时候会想起来。” 　　“怎么样？在想起甚么之前，就暂时先在这里住下吧！” 　　“不会给你添麻烦吗？” 　　“你放心。就如同你看到的一样，这房子宽敞得很。” 　　不是“很”，是“非常非常”地宽敞！ 　　究竟这屋子里有几间房间，玛莉到现在还没弄清楚。 　　“可是——布斯——” 　　呜——布斯在呻吟。虽然人类听来只是单纯的“呜——”音，但是玛莉却知道它是在说：“不会妨碍的。” 　　“正好家里需要一只看门狗。” 　　加津子说，“那只狗很像很强壮。——怎么样？” 　　“嗯……是啊，‘外表’是这样。” 　　玛莉回答，“那么，也请让我做一点事情吧。” 　　“好吧。这里我一个人住虽然太宽，可是有时后家里会有众多宾客临门，没有这么大的空间是不行的。——就这样吧！如果到时候忙的话。就请你帮帮忙。” 　　加津子脸上挂着笑容说。 　　“谢谢你！” 　　玛莉低下头回了个礼。 　　“你——几岁了？” 　　“咦？” 　　“对呀，我忘了你不记得了，对不起！” 　　“……” 　　“十六或是十七吧？” 　　加津子像是在自言自语地低喃。 　　“——总经理！” 　　秘书市川出现，“我回公司去了。” 　　“辛苦你了。——让你挂念……” 　　“这是我应尽的职责。” 　　市川笑了起来，同时向着玛莉，“快点好哦！” 　　说声再见。 　　“关于明天的会议——” 　　加津子和市川两人歩出房门。 　　“——多体面的人呀！”玛莉说。 　　“你喜欢那种类型的男人？” 　　布斯低瞄玛莉问。 　　“我说的是那个女人啊！——好像还是单身的样子。” 　　“总经理吗？大富翁，又使唤一大票人。” 　　“很了不起不是吗？那样的工作。” 　　“甚么，可能干了一点坏事也说不定。” 　　“看不出来啊！” 　　“如果看得出来是坏蛋，不就没人会接近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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