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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你说得对，组长不是那种按部就班慢条斯理来杀人的人。” 　　而是属于虐待人、将人逼上自杀之途的那种人。对井上来说，直子就是让井上脱离苦海的救星。 　　“再去调查一下，或许可以找到其它可疑的人。” 　　“嗯，可是。” 　　井上皱眉说：“课长深信是组长干的，所以我很难开口。” 　　“振作一点嘛！寻求真相是警察的使命啊！” 　　直子挽着井上的手，井上微微一笑。 　　“我从来没听组长说过这些话。”井上笑着说：“早点休息吧，累坏了。” 　　两人到达直子的公寓。 　　直子打开玄关门，说道：“把灯打开。” 　　“好。” 　　井上用手摸索着开关，才想打开的当儿—— 　　“怎么了？好暗哟！” 　　“你听！”井上说道。 　　一会儿，直子呢喃道：“啊！” 　　黑暗中传来一阵阵如海啸般的狂獔，而这种声音颇为耳熟。 　　井上打开灯，只见大贯仰躺在房间中央，鼾声大作…… 　　（3） 　　“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他！” 　　大贯的台词跟箱崎完全一样。 　　“这个世界还有正义存在吗？” 　　“组长。” 　　井上才想开口，大贯立刻打断，把茶杯拿给直子。 　　“喂，再来一杯。” 　　这位大叹世间无正义的先生已经喝了三杯，再怎么晚吃早餐，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食欲。 　　已经接近晌午时分，大贯没办法再高枕安睡，只好狼吞虎咽直子做的饭。 　　“手艺越来越好了，可以嫁人了。” 　　“谢谢。” 　　直子笑笑，而井上脸色极为难看。 　　“组长，说点正经的！” 　　“好，等一下。你光是在这里着急，事情也不会有进展啊！” 　　井上很想告诉他：你这样一直吃，事情也不会有进展啊！话到喉头，又吞了下去。 　　“谢谢，我很高兴。”直子说道，“大贯先生之所以会来这里，就是因为信任我们，对不对？” 　　“嗯，”大贯诡谲一笑地说：“这个井上啊，老是不开窍。不过人还不错啦，我也很照顾他的呀，你们应该知道我的为人！” 　　“嗯，我们知道。”直子点头说道，“我们刚刚还在说呢！大贯先生不会做这种事。” 　　“可是，组长，”井上表情严肃地说：“你为什么躲在这里？应该跟我们一课联络一下才对啊！” 　　“我也想过啦。可是像我能力这么强的人，容易遭嫉妒。只要有个什么，扯我后腿的人可不少啊！” 　　大贯“咚”的一下盘腿而坐，井上看到他破了洞的鞋子，心里想道：会有人去拉他那双脏鞋子吗？ 　　“你以为藏起来，人家就不会怀疑你吗？” 　　“这不是很有趣吗？”大贯悠哉地说，“我会抓到真正的凶手的！” 　　“趁尚未通缉之前，赶快跟课长连络一下吧。” 　　井上说着说着，电话铃响。 　　直子去接。 　　“啊！箱崎先生。好，您等一下，——嗯？好，我知道了，好，我转告他。” 　　直子面色有些凝重地挂上电话。 　　“怎么了？” 　　“课长来电话……” 　　直子看了看大贯说道：“已经发布通缉大贯的消息了……” 　　井上抱住头痛苦地呻吟着。 　　“不知道哪家报社去调查大贯住的地方，然后刊登出来。课长也是迫不得已的。” 　　“哼，忘恩负义的课长！” 　　大贯忿忿不平地说道：“也不想想他能当上课长，是谁的功劳！” 　　箱崎如果听到这些话一定会口吐白沫。 　　“组长！现在怎么办？” 　　“不要慌。总而言之，非抓到真正的凶手不可！我帮你。” 　　大贯真是说反话。 　　“如果，找不到怎么办？”井上丝毫不带同情地问道。 　　“到那时，我们就一起进牢吧。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进监狱的。” 　　井上望着大贯说道：“为什么我要进去。” 　　“等一下嘛！”直子仰脸对井上说：“你现在该想的是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嘛！” 　　“对！要随时向前看向前冲！”大贯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组长，你怎么可以拍贺电，祝贺人家的葬礼呢？” 　　井上不平地说。 　　“贺电？你在说什么？”大贯问道。 　　“大贯，你没打电报给隔壁的安井先生吗？”直子挺身问道。 　　“你们知道吗？我连电报怎么打都弄不清楚哪。”大贯很骄傲地说道。 　　“那，电报是假的！”直子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事情有转机了！” 　　“是吗？” 　　“也就是说有人要陷害大贯，故意打电报激怒安井，然后把他引到大贯家！” 　　“动机何在呢？” 　　“如果安井恒男死了的话，谁最有利？” 　　“就算有什么利益，也不是很多吧……” 　　“不！”大贯说道：“安井的父亲有很多土地，一家人又统统住在那间破房子里，吝啬得要命！应该有很多财产才对。” 　　大贯对别人的财产情况可真清楚。 　　“这么说来，可以继承财产的有安井和他太太，还有他弟弟良二……” 　　“他弟弟心肝很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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