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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都是这种部下，上司不破产才怪呢！ 　　“组长，有客人。” 　　“谁？” 　　牧野走进来开口道：“前一阵子谢谢您的照颇。” 　　大贯吓了一跳问道：“你是谁？” 　　“我叫牧野，曾经因杀人罪被您逮捕过。” 　　井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什么！这个人是杀人犯？” 　　“呵，我想起来了！你已经出来啦？” 　　“嗯，去年出来的。托您的福，现在有个正当的工作。” 　　“还不错嘛，喂！来这儿喝两杯，我请客。” 　　什么请客？明明就是附赠的，两人很快就喝了起来，令井上吃惊不已。 　　“嗯，人寿保险啊。” 　　“是的，非常希望您能投保——”大贯流露出一脸的厌恶：“如果我死了，谁受益呢？不行，不行！” 　　“不，不，这可以说是种避邪的方法。” 　　“避邪？” 　　“是的，例如搭乘飞机时，在机场多投一点保险的话，就不会发生什么空难事故。” 　　“原来如此。” 　　“所以嘛，如果能投保的话，第一，至少没有生命危险，——像您这种好人，应该要长命百岁才好。” 　　“嗯。” 　　大贯一下子便摆起架子来说话：“说得好！说得好！” 　　井上感到一阵恶心，很想立刻冲出这个房间。 　　“喂，井上！” 　　又来了。 　　“什么事？” 　　“你先帮我垫第一期保险费。” 　　原来如此！ 　　井上不由叹了口气。 　　“大贯一直都在那里？”直子问道。 　　“嗯，喝饱睡、吃饱也睡。对组长来说，真是再好不过的了。” 　　“你这样说就不对啰！”直子笑道。 　　井上累坏了，只好自掏腰包，住进这家旅馆。 　　房间就在大贯对面，如果打开门的话，可以清楚地看见大贯的房间，而直子是来慰问备战状态下的井上的。 　　“说不定是组长他自己搞出来的。” 　　“为什么？” 　　“这样做才有乐趣啊！” 　　“怎么会！”直子笑笑，“不过这的确是件棘手的案子。” 　　“嗯，组长生命受到威胁是千真万确的事，枪击事件也绝非偶然。” 　　“就是啊，只是倒霉的是春子。” 　　“而且她家也被翻得乱七八糟。接着又杀出来一群记者……” 　　“你不觉得奇怪吗？谁会知道我们到那儿去呢？” 　　“嗯。”井上点头道：“我倒没想到这一点，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 　　“如果电视公司或报社来电话，然后你赶到现场，恐怕也要花上个十五、二十分钟吧？” 　　“嗯，这么说来——” 　　“并不是看到我们进入春子家以后，才去通知的。” 　　“那会有谁知道我们要去春子家的呢……” 　　“莫非是——” 　　“谁？”直子望着井上说道。 　　“医生。” 　　“医生？” 　　“嗯，是医生告诉我们春子很担心她家里的事。” 　　“是啊，可是为什么是医生呢？” 　　“是不是医生通知的，这很难说，但至少有人问医生我们去哪儿？” 　　“原来如此！” 　　井上弹了下手指说道：“好，我到医院去看看。你呢？” 　　“我跟你去好了，可是大贯呢？” 　　“你等一下哦。” 　　井上走到大贯门前，仔细听。——只听到一阵阵类似怪物的鼾声。 　　“还好，这样他不会起来了。” 　　井上道：“就是有人来，听到这种鼾声，大概也会死心而归吧！” 　　“那，我们走吧。” 　　“嗯。最好是那个医生还在。”井上点头道。 　　两人到达医院时，医院已是一片昏暗。 　　医院的夜晚总是来得早。 　　他们向护士探问了春子的情况。 　　“她是日井丸夫的病人，我想没什么大碍……你们要见大夫吗？” 　　“如果在的话，请你引见一下。” 　　“请稍等。” 　　读士走到柜台，然后说道：“很抱歉，他已经回家了。” 　　“那……” 　　“打电话到他家看看好了？” 　　既然来了就做到底，试试看吧！ 　　井上挂电话过去时，很巧是医生本人来接。 　　井上说明原委后，问道：“你有没有跟谁说我们到那女孩子家去？” 　　“嗯，请稍等一下……” 　　停了一会儿，医生说道：“嗯，好像有人问我，你们在哪里。” 　　“谁……” 　　“手术后已经精疲力竭，我也记不得是谁了。” 　　“哦！” 　　“嗯，穿西装的，他问我你们的事，我想大概是刑警吧！” 　　“长得什么样。” 　　“我不知道。” 　　“再见到他时你能认出来吗？” 　　“我不敢说。” 　　“哦！” 　　井上通过谢后，挂上电话。 　　“——这么说来，那个人知道石冢春子在这家医院啰！”直子说道。 　　“那——” 　　“应该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才对啊！” 　　“嗯，那个人会是——” 　　“说不定就是射杀春子的凶手！” 　　“嗯。” 　　“如果医生能记清楚一点就好了。” 　　“这不是废话吗？” 　　井上笑笑说道，“是，我们回旅馆吧。” 　　走出大门，等待出租车。——夜风吹乱了直子的秀发。 　　“喂！” 　　“嗯？” 　　“今天我也住那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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