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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


  汤太太突地把脸一沉说:“你不必担心,我既要你下手,自然会安排得天衣无缝的!”

  于是,她从容不迫地,说出了她在车上已想好的一毒计……

  在车上,白莎丽和伍月香一路抱怨,认为白振飞不该表现得太懦弱,一口就答应那女人,绝不跟“金鼠队”在马尼拉较量。

  但白振飞却胸有成竹,任凭她们怎样抱怨,只是笑而不答。

  白莎丽一气之下,索性不再理他,转过脸去向伍月香问:“你怎么会跟汤太太一起到夜总会去的?”

  伍月香不便说明实情,只好掩饰说:“我是去找你们呀,正好汤太太出门,我就搭了她的便车……”

  “郑杰呢?”白莎丽问。

  伍月香悻然回答:“谁知道他上哪里去了?”

  白振飞忍不住地问:“他不是跟着那几个家伙出去的吗?难道我们离开餐厅以后,他就没回去过?”

  伍月香不屑他说:“我看他不是跟那几个家伙出去的,大概是去盯那小妞儿的梢了呢!”

  白振飞一笑置之,他似已看出这女郎有些酸溜溜的滋味,但却没有想到情况比他想象的更意外,更热烈和刺激!

  等他们回到饭店,郑杰和那姓汤的少女不在房间里,把仆欧叫来一问,所得到的回答是:“郑先生跟一位小姐一起出去的,留话要我转告白先生,说他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你们有事的话不用等……”

  白振飞暗觉诧异,他并不了解情况,不知郑杰怎么会把那少女带回房间,又跟她一起出去了。

  伍月香可火了,她忿声说:“谁要等他!白大爷,我们干脆照白小姐安排的节目,去痛痛快快的玩上一天吧!”

  白振飞何尝不想借此机会轻松一下,反正“金鼠队”明天下午才到,而且到时候出马上阵的是伍月香。他们只在一旁观战,防范临时发生意外,所以今天整天都可说无事可干。

  但刚才见过汤太太,情况就不一样了。想不到“金鼠队”这次途经马尼拉,居然是由汤宏涛方面负责接待,另外还有个广东帮在抢生意!

  换句话说,无论负责接待的是汤宏涛方面,或者是广东帮方面,势必将全力阻止他们与“金鼠队”接触的。

  这是他们始适料未及的,既然汤太太已代表她丈夫,把态度已经表明,那么他们要是仍照原计划,就必然会跟汤宏涛方面发生冲突。所以白振飞在口头上答应汤太太,保证不在马尼拉跟“金鼠队”较量,弦外之意却是只要把那批人弄到马尼拉以外的任何地方。即使是附近的小乡镇,汤大爷也无权干涉和过问了。因为他所答应的,只是不在马尼拉,并不包含其他的地区。

  因此这个主意必须找郑杰来,大家一起从长计议,如何能使“金鼠队”同意离开马尼拉,到别的地方去跟伍月香一决雌雄。

  现在郑杰带着那少女已离去,又不知他们的去向,和出去干什么。白振飞发愁都来不及了,哪还有心情去痛痛快快地玩上一整天?

  “伍小姐!”白振飞暗使了个眼色说:“你先到我房里来,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他的意思是当着仆欧的面,在走道里说话不方便,想要伍月香到他房里去,再把一切说明。可是伍月香却连房也不愿回,恨不得说走就走。

  “有话到外面去不能说吗?”伍月香发起了拗劲来。

  白振飞不禁悻然说:“伍小姐,你跟郑杰闹别扭尽管去闹,可别跟我也闹别扭呀!”

  伍月香突然恼羞成怒地说:“谁在跟你闹别扭?你们要不愿去,我就自己一个人去!”说完,她气冲冲地扭头就走。

  白振飞急欲阻留,白莎丽却拦住他说:“别管她,让她一个人去吧!”

  白振飞皱起眉头说:“可是……”当他发觉站在一旁的仆欧,正以诧异的眼光看着他们,他只好把话止住了。

  于是,他偕同白莎丽,回到了他的房间里。

  关上房门,白振飞始忧形于色说:“莎丽,我不是担心别的,让她一个人出外乱跑,回头惹出麻烦来,还不是我们的问题!”

  白莎丽不屑地冷笑说:“你也未免太过分小心了,她又不是三两岁的小女孩,一个人在澳门能搞得满城风雨,我不信在此地就会被人吃了!”

  白振飞正色说:“就因为她不是个安分的,我才怕她在外边闯祸。中午要不是我阻止,她不早就闹出事……”

  白莎丽忽然说:“对啦!我看她气冲冲地,好像跟郑杰有点不太对劲,会不会是为了到餐厅去找那几个家伙的小妞儿?”

  白振飞微微点头说:“我也就是为这个觉得奇怪,那小妞是跟那些家伙一起的,郑杰跟出餐厅没一会儿,怎么就把那妞带回了房间,让伍月香一个人跑去找我们。然后又跟那妞儿一起出去了,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呢?”

  白莎丽灵机一动说:“有了,我去看看那几个家伙的动静,也许可以找出答案来!”

  白振飞急欲阻止,但她已匆勿开门出房而去。

  他们为了进出方便,各人均有自己房门的钥匙,不必每次都要向柜台索取交还,可是伍月香的已经带出去了,白莎丽又不愿惊动仆欧,只好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决定从阳台上跨越过去。

  白莎丽的房间在伍月香隔壁,必须先到她房外的阳台上,才能设法到达那几个家伙房外的阳台上,偷视房内的动静。

  所以她一进房,就出了阳台,先向上下左右一看,正好别的阳台上此刻无人,下面也没有人抬头向上看。于是她赶紧把握机会,迅速跨越过并不太高的铁管栏杆,到了伍月香房外的阳台上。

  向拐角那边的阳台看去,只见那几个家伙房间的落地窗内,窗帘拉得密密的,根本无法判断房里是否有人。

  就在她犹豫不决之际,落地窗突然开了,走出个油头粉面的家伙,一眼发现她站在阳台上,似乎颇觉意外地一怔,立即退了进去。

  白莎丽急欲回避,伍月香的房间落地窗关着,使她无法退避进去。情急之下,她只好赶紧跨回自己房外的阳台,忙不迭进了房间。

  几乎只相差几秒钟,当她退回房里,掩身在窗帘后向外张望时。只见那几个家伙的房间里,已走出三个短装打扮的壮汉,却不是曾经偷看伍月香更衣的那几个人!

  他们站在阳台上,向伍月香房外的阳台看了一阵,似乎一转眼已不见了白莎丽,使他们暗觉有些诧异。三个人交头接耳地,不知轻轻说了几句什么,便又退回了房去。

  白莎丽看在眼里,心知他们在房间里一定没干好事,才会这样鬼鬼祟祟的。

  但他们在房里究竟干什么呢?她却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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