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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


  “提前?”大家不约而同地问。

  白振飞点点头说:“是的!我们一切步骤仍照原定计划,各人所负的任务也不改变,但伍小姐必须今晚就在赌场大显身手!”

  伍月香诧然说:“可是我……”

  白振飞已不容她分说,完全是独断独行地说:“一切我自有主张,关于详细的安排,回头我再向你们说明。现在我必须赶去办一件事,赵小姐,请把你的照相机交给我!”

  “底片还没拍完……”赵家燕说。

  白振飞笑笑说:“我就是要用你拍的那些照片,让我带去冲洗吧!”

  赵家燕只好取来照相机,交给白振飞。

  于是,他向三个女郎交代说:“你们留在这里,千万别出去乱跑。郑老弟陪我去办事,最多个把钟头就回来,一切回头再从长计议吧!”

  交代完毕,他便偕同郑杰匆匆离去。

  三个女郎相顾茫然,谁也不知道白振飞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因此使她们感到莫名其妙起来……

  当天的晚上,在所有赌场最热闹的时候,一位风姿绰约穿着袒胸露背夜礼服,满身珠光宝气的东方女郎,单独来到了摩洛哥赌场。

  她就是那女赌徒——伍月香!

  任何一个公共场合,出现像她这样艳光四射,仪态万千,而且没有男士相陪的女郎,都会特别引人注意,甚至引起一阵骚动的。

  伍月香天生丽质,俨如大家闺秀,尤其今晚特地穿得很大胆暴露,就更令人为之侧目了。

  她在无数眼光的注视下,神情处之泰然,落落大方,向赌场各处巡礼了一遍,最后仍然选中了轮盘赌的长桌。

  赌这玩意最热闹,也最够刺激,就连看热闹的人也特别多。这时围着“腰子型”长桌摆设的座位,早已座无虚设,很多人都是站着赌的。

  伍月香刚一挤近桌前,就有两位男士向她大献殷勤,争相让座了。

  她也毫不客气,谢了一声,便径自坐下来。打开手提包,取出一万美金,交由随侍在侧的男职员,替她去换成筹码。

  于是,她便开始押注,独自赌了起来……

  今晚担任她护花使者的,只有郑杰一个人,在暗中对她加以保护,以免发生意外事故。

  其他的人则各有任务,都是白振飞临时交付的,同时也为了避免目标集中,所以均未在摩洛哥赌场露面。

  郑杰这任务的责任最大,也最无聊,虽然他对赌的门道并不比伍月香逊色,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不便在这里大显身手,只能玩玩“二十一点”和“吃角子老虎”!

  正感技痒难禁,又不能痛痛快快地豪赌一番,使他仿佛鸦片瘾犯了似地难受之际,忽听身旁响起娇柔的女人声音问:“玩吃角子老虎不太乏味吗?”

  由于此他说华语的人并不多,这女人不但说得极纯正,而且又是个陌生口音,不禁使郑杰暗自一怔。侧过脸来看时,发现站在身旁的,竟是个并不认识的东方女郎。

  这女郎穿的是身迷你装,长发披肩,从脸型上看,似乎很像东洋少女。而她的体形却又具有西班牙的成熟和丰满,仿佛每一个细胞都能敬发出无比的热情!

  郑杰刚在暗忖,她大概是专在赌场里混,猎取对象的淘金女郎吧?

  念犹未了,那女郎已嫣然一笑说:“郑先生,伊玛娃小姐在等你咧!”

  郑杰这才知道她的身份,诧异地问:“等我?她在哪里?”

  那女郎笑而不答,只说了声:“请跟我来吧!”转身便走,仿佛吃定了郑杰非跟她走不可似的。

  郑杰暗向轮盘赌桌那边一瞥,见伍月香正在小心翼翼地下注,目前不致发生事端。于是,他略一犹豫,只好跟随那女郎离开了赌场。

  那女郎带着郑杰,乘电梯升上三楼,直接来到三零五号房间。房门未锁,她也不敲门,伸手一转门钮,轻轻一推,门便应手而开。

  她把手一摆,说了声:“请进!”让郑杰先走了进去。

  不料门刚一关,郑杰还没发现伊玛娃人在哪里,她竟出其不意,突然从他身后扑去。

  郑杰猝不及防,被她扑向身上,双臂将他脖子一搂抱。同时纵身而起,以两腿在他腰上紧紧夹住了,更使两脚在前面勾住!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顿使郑杰被勒夹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情急之下,他急以双手扳住她的两腕,猛可向外一分,使她的手一撒开,不由自主地全身向后一仰。

  郑杰的行动快如闪电,再把她勾住的两腿一扳开,她便失去凭借,全靠两腿夹住他腰部的力量,才不致摔跌下去了。

  但郑杰毫不客气,急以双手在她的两腿上,使劲地一捏,使她受不住那股酸痛,情不自禁地痛呼一声:“哎唷!……”

  终于两腿一松,“咚!”地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板上了。

  可是这女郎一挺身,跳了起来就向郑杰疾扑去,显然已恼羞成怒,准备大发雌威啦!

  郑杰一看她的来势汹汹,和扑来那双臂齐张的架势,已看出这女郎是会柔道的。

  对方虽是个年轻女郎,他也不敢大意,因恐万一真被她摔个鼻青脸肿,这个人可丢大了啊。

  等那女郎一扑近身,他突然出手如电地,双手捉住了对方的右臂,回身猛可一拖,利用背部的挺力,把整个身子从背上摔了过去。

  这一跤摔得她老远,幸亏是摔在长沙发上,否则就惨了。

  她一骨碌刚坐起,郑杰已扑到,扑在了她身上,使她又倒下去,被他按住了两肩。

  “你是什么人?”郑杰厉声问。

  那女郎娇喘吁吁地忿声说:“你不是跟踪我到俱乐部去的吗?怎么现在竟认不出我了!”说完,她却放浪形骸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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