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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


  虞美人

  芬兰赫尔辛基

  豪华轮渡波罗海眼见芬兰在北极圈边大公园草地树林殊美衬蓝天

  为独立奋发千载往事多精彩六百钢管塑雕琴西贝柳斯独立颂长存

  花岗岩教堂奇巧整座石岩造摸岩壁坎坷铿锵闻听圣歌旋律更昂扬

  人人都有一别墅绿树森林处家家自备小游轮千岛万湖游荡好欢欣

  祖先海盗谋生计今变文明士《诺基亚》世界畅销改善人民福利列前茅

  国家能为人民想设立多生奖上学补贴自勤修养老问医助你减烦忧

  旅游了这两个小国家,更是使我感慨无限,他们不讳言祖先曾经是海盗,值得敬慕的他们现在是最文明富有的国家。不仅对本国人民照顾周全,而且建立世界性的诺贝尔奖金,以鼓励全世界科学文化的进步,胸襟宽广,目光远大。他们地理条件并不好,却科学发达,技术高超。国家安定,与世无争,乃真正的“世内桃园”。

  以前只能听到一个声音:“西方世界是人压迫人,人剥削人,穷凶极恶的社会。”走出国门,方知自己是井底之蛙。

  现在新闻媒介,大有改进,

  最近连续客观地播放二战历史,卷首语是:

  “回顾历史,珍惜和平。”我觉得很好。

  内外战争永远消失才好,因此我也特别拥护胡锦涛在2006年新年贺词:“携手建立一个持久和平、共同繁荣的和谐世界”、“中国的发展是和平的发展、开放的发展、合作的发展、和谐的发展。”

  中央电视台一频道,每天新闻中都介绍一位革命烈士,比过去只宣传领袖,好多了,革命成功本来就不是某一个人或少数人的功劳。

  现在我国在科学、经济上努力与国际接轨,提出了“科学地持续发展”“以人为本”“民主政治”“和谐社会”等各项方针政策。

  天天能看到祖国在前进,在变,能看到‘变’也算“生正逢时”!

  四、他们发挥了“被压制多年的聪明才智”

  在一担石沟备受侮辱和折磨的右派分子,在改革开放的年代,几乎个个都为祖国作出了贡献。当然他们不是突然从地里冒出的翠竹,本来他们就是春笋,不过曾被一阵怪风刮倒,如今春风又还他们本来面目。

  1976年四人帮:江青、张春桥、王洪文、姚文元,被打倒,乾坤顿时扭转。

  正如胡耀邦主持改正右派时认同:“对改正的人量才使用”能“发挥他们被压制多年的聪明才智”。这个观点在改正的人身上充分兑现了。

  曾被迫搁下锐利的钢笔,发配到一担石沟扛铁镐的青年作家王蒙,1961年被摘去右派帽子,文艺界某领导人欲留他在北京写文章,他不愿意将曾经是战斗的笔变成歌功颂德的软刷子,他申请到新疆牧民中去体验生活。在长达二十年的牧民生活中,他深深爱上了维吾尔族人民,也学会了他们的语言,不经意间成了中央一些领导去新疆办事的翻译,更重要的是丰富了他后来的写作。1979年在党改正右派的政策下,他回到他成长和被打倒的地方——北京,重新站了起来,重新拿起他锐利的笔,文思像出闸的洪流。几年内就出版了大批创作:《青春万岁》、《恋爱的季节》、《失态的季节》、《踌躇的季节》、《我的人生哲学学》、《青狐》、《尴尬风流》、《王蒙自传》等。王蒙不仅是多产作家,而且在文风上富有创造性。他运用“意识流”的手法,使文笔更为活泼、洒脱;尤其是他的语言文字的幽默、风趣,别具一格,深为广大读者喜爱。2003年我在深圳电视中,看到青年读者邀请他主讲《我的人生哲学》一书,其时他年近七十,但神采奕奕,高亢诙谐的语言使听众也春风满面,笑声不绝。他的新作《王蒙自传》从幼年写起,写得详细、真实、生动,不讳言自己成长过程中幼稚,不讳言父母之间的矛盾。他写参加革命和走向文学时充满诗情与激情。对社会上发生的许多违背真理的现象,他采取高屋建瓴的姿态描述,甚至从调侃自己赶不上形势角度来表现假丑恶,含蓄中有真理、有哲理。夹叙夹议的无数细节描绘了近一百年的人民的生活画面、历史的画面,既有文学价值又有历史价值。上世纪90年代,他还当了一任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文化部长,而后急流勇退。

  我的朋友中受迫害最重的是从维熙,在1978年改正后,其创作如火山爆发。他写的《走向混沌》,用真实、朴素、流畅、引人入胜的文笔反映了将人类带入混沌的1957年前后三十年的历史。在铁索电网的大墙内,许多敢于直谏的右派分子在肉体上挨打、挨饿,以至啃皮鞋底,生吞阴沟里的臭鱼烂虾;在精神上更是受尽无穷的折磨,他的妻子张沪就自杀过两次。在那里他还见到解放后历次政治斗争中被冤屈的干部:潘汉年瘦削孤独的身影,曾为革命立奇功的潘汉年临死也不知自己妻子同在一个监狱受罪。这本约40万字的记实小说,是幅血腥的历史画卷。第一版4万册一抢而空,2003年又二次印刷。我想此书必将传世于后,因为它是那样的惊心动魄。“这样的阅读许多年都没有发生了,即使世界名著中的小说也没有产生这样令我多次闭上眼睛气不能出的噎死的感觉。这部书的意义对于当代人是重要的,对未来的国家可能更有意义。”(《白鹿原》的作者陈忠实读后感。)

  文友中,诗人邵燕祥,当年也被错划右派,我们没有在一起劳动过,重相见已是22年后,1979年全国第四次文学艺术代表大会上,故人相逢,仿佛一切就在昨日,他还是那样诚挚。改革后这些年我一直搞戏曲写作,但我爱好的还是诗歌与散文,却对爱好的又存在一些怯生感,是邵燕祥和他的爱人谢文秀一再鼓励我继续努力,我才又勇敢地回到了诗歌与散文的天地。最使我佩服的是他在这些年依然是文坛的斗士。对改革前错误路线的流毒不停地进行清算,不久前他送我一本他新出版的《闯世纪》,阅读后,更感到他追求真理的精神非常执着。近日老友邓可因又向我介绍了燕祥友《悼王若水》一诗,此诗流传网上,首师大的教授廖仲安还专为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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