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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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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海虽然是个太监,是个阉人,但他六根未净,情欲极旺,他几年前便在西太后的指点下,学得“绝活”,练了一身的“硬功”,他凭着十个指头,可以使西太后进入梦幻的境界,如痴如醉,似入仙境,使西太后在生理上得到满足。 几年前,在安德海的牵线搭桥、穿针引线下,西太后与当年的情人荣禄曾苟合过一阵子,西太后十分感激小安子的“孝心”,曾以赏银500两作为酬谢。无奈,荣禄出入宫廷实在不便,时间长了,便引起了东太后及恭亲王的怀疑。东太后曾旁敲侧击地点过西太后,这偷鸡摸狗之事毕竟不光彩,后来西太后有些收敛,渐渐地荣禄进宫的机会少了。多数时间还是贴心人小安子陪她度过的。。 有一次,西太后正将嫩藕似的大腿搭在小安子的手上,小皇帝冷不防地从外面闯了进来,这位14岁的少年顿时羞红了脸,他一扭头跑了,吓得小安子脸色都变了。而西太后却安慰他:“怕什么,皇上不会杀你的头,他不会说出去的,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还有点男人味吗?” 被西太后好一阵训斥,从此以后,安德海的胆子更大了。他的“技术”也日臻成熟,西太后对此也十分满意。这天,两个人“完事”以后,西太后倚在小安子的怀里,她那双纤纤玉手抚摸着安德海的脸颊,遗憾地说:“小安子,你真漂亮,只可惜你没了那个‘宝’,不然,我一定下嫁于你,咱们美美地做一场恩爱夫妻,也不枉为这一生。小安子,当初你如果不割那玩意该有多好。” 安德海心中也十分遗憾,他所渴望得到的,什么金钱,什么地位,什么名利,他都得到了,可他永远没尝过做一个真正男人的滋味,至于男女欢爱的乐趣,他只能听西太后描述。他想:一个真正的男人在得到他心爱的女人时,一定十分快乐吧,不然,为什么有古语“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呢。可他不能,他是个废人,这是无论花多少银子也买不到的人生体验,他心中怎能不遗憾。 “主子,如果奴才不是阉了,怎能进宫,又怎能伺候主子您。 这大概是老天爷安排的吧。不知前世我造了什么孽,今世虽你我同床共枕,相拥而卧,但我们不能做夫妻。” 安德海说这句话,心底十分凄凉,他甚至有些悲伤了,似乎语调中含了一些泪音。西太后十分体贴她的这个特殊的奴才,安慰他说:“不做夫妻也好,你长得这么漂亮,若你是个真正的男人,还不知道有多少骚娘儿们跟在你的后面,那还不把我气死。” 西太后左一句“漂亮”,右一句“漂亮”,夸得小安子有些架不住了,他脱口而出:“主子,我还不算最漂亮的呢,我的弟弟安德洋,比我小三岁,他才是个美男子,如果主子见到他,保管舍不得放走。” 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西太后才听说安德海还有个比他小三岁的弟弟,顿时喜出望外。34岁的西太后正值青春年少,情欲旺盛之际,一个不中用的小安子怎能满足她的欲望,她在小安子面前也无需掩饰:“小安子,快把你弟弟弄进宫来,让我看看,天下真有比你还俊的美男子吗?” 西太后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了,她火急火燎地紧紧地搂住安德海,迫切地要求着。安德海只好再次满足她的要求,可小安子心里有些害怕了。 “这个骚娘儿们,这么高的兴致,真是天下少有。” 安德海怕什么?他怕弟弟进得了宫而出不了宫。西太后不是普通的风骚女人,她是当今圣上的亲娘,给西太后找情夫,不就等于说给皇上找后爹? “我的妈呀,万一事情败露了,不等于是把弟弟送进坟墓吗?” 安德海心里翻腾着,可他一声也不敢吭,他知道西太后一言既出,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不如满足了西太后的要求,等一年半载后,她玩腻了弟弟,再将弟弟送出宫,只要他们不生出个“野种”就行。前几年,西太后与荣禄一番交往,安德海也担心过,生怕他们把肚子弄大,还好,西太后十分小心,又有这方面的经验,没造成什么大错,可如今还能那么顺利吗?安德海又怕又后悔,他佯装入睡,发出了鼾声。 约莫又过了两个时辰,西太后推了推安德海:“小安子,醒醒,你明天就把你弟弟送来。” 西太后可真够沉不住气的,她早就恨爹娘为什么把她生成女儿身,这一生只能嫁一个男人,哪怕这个男人死了,她还要为他守节。如果她是个男儿身,她一定会妻妾成群,尽享人生乐趣的。 安德海一直就没睡着,他心事重重,哪儿能睡得着。安德海缩在被窝里,打着哆嗦,西太后以为安德海生病了,便体贴地说:“明天就回家休息两天,后天来时可别忘了把你弟弟带来,给我瞧瞧,啊?” 安德海默默地点了点头。 且说,安德海就兄弟二人,弟弟安德洋比他小三岁。从小,安德海就特别疼爱这个小弟弟,兄弟感情甚笃。自从在宫外盖了安宅,弟弟安德洋便住进了京城。这个安德洋今年27岁,风流潇洒,英俊健美,走到街上,年轻的姑娘、媳妇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眼光,暗想这般英俊男儿不知娶谁为妻。 安德海平日里两三天都不在家,他哪里知道弟弟早与自己的媳妇马小玉有染。马小玉人称马大奶奶,今年才20来岁,原是唱花旦的,模样俊俏,身材婀娜。她嫁了个太监丈夫,虽然衣食住行不用愁,但安德海再过硬的“功夫”也难以满足少妇的欲望。开始,马大奶奶勾上了管家黄石魁,无奈安德海的小妾小翠也沾上了黄石魁,妻妾暗自猜忌,心照不宣。去年,安德洋进京,与年轻、风流的嫂子眉目传情,一来二去,二人有如鱼儿得水,好不自在。沾上嫂子之前,安德洋早已是娶老婆、生孩子的人了,不过,他乡下的黄脸婆怎能与唱花旦的马小玉同日而语,马小玉床第功夫极深,言传身教,安德洋确实从嫂子这里学到了不少本领,比在乡下时,大大有长进。 安德海知道安德洋进宫承欢西太后并不是一件好事,可小安子不敢不做,回到家里,他闷声不语。吃了晚饭,似有难色地说:“德洋,到我书房来,哥哥给你说件事。” 安德洋见哥哥脸色很难看,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他认为哥哥发现了他与嫂子的关系,所以,安德洋大气也不敢出,跟着安德海走进了书房。 “德洋,有一件事,就是你不乐意也得做。” 安德洋以为安德海这就把他赶回乡下去。在京城哥哥家,他吃的是鸡鱼肉蛋,穿的是绫罗绸缎,他更不舍得芙蓉花一般的嫂子。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哥哥饶恕弟弟这一回,来生做牛当马,小弟当为哥哥效劳。” 安德海一见弟弟如此可怜,他也抹了把眼泪:“德洋,进了宫也不一定就死,伺候好太后,过个一年半载,哥哥再把你接回来。” 安德洋一听愣了,哥哥在说什么呀?什么进宫不进宫的,他一句也听不懂。安德海一见弟弟不再作声,又接着说:“只要你尽心尽力伺候好太后,以后一定会有赏的。” “哥,我又没净身,怎么能进宫了?” 安德洋不明白哥哥的意思,他追问了这么一句。安德海诡秘地一笑:“亏你还是娶过媳妇的人,你若净了身,还要你进宫做什么?” 安德洋明白了,哥哥是要让进宫陪西太后做“那事儿”。安德洋虽然敢玩嫂子,却不敢玩皇上的娘,他连连摇头:“使不得,使不得。哥哥,别人的女人,你要我玩哪一个,我都敢。可就是皇上的娘,小弟就是长八个脑袋,也不敢玩哪。” 一听弟弟不肯,安德海急了:“德洋,太后指明要你,你不去成吗?不要脑袋了?弄不好会株连九族的。再说,陪西太后睡觉又不是什么坏事。你想,当年咸丰帝能看上的女人,还会丑吗?再说,只许王公贵妇玩咱老百姓的女人,就不兴咱玩他们的女人。哥哥不行了,如果哥哥行,这美差还能到你头上?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安德海软硬兼施,又哄又逼,总算说服了弟弟。安德祥也觉得大哥说的有理,皇上的女人肯定很漂亮。再说,安德洋是去给当今的皇上当后爹,逗得他老妈子开心,万一再生个儿子出来,自己不就成了太上皇了吗?这等美差天底下可就安德洋一个人有的,他欣然答应了哥哥的要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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