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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


  顺便说一句,现在普罗科菲耶夫是一位颇有成就的商人。

  8月21日早晨,整个国家都从恐惧和麻木中醒来。难道还要继续流血吗?难道一切还汲有结束吗?电台和电视台继续播放着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的命令,尽管情况已经急转直下,但被自己所作所为的责任吓得惊惶失措的紫急状态委员会在垂死挣扎,因此他们冒险的可能性依然极大。

  但是亚佐夫元帅已经作出了决定——军事武装开始渐渐撤离莫斯科。

  俄罗斯最高苏维埃会议召开了。

  事件的经过

  1991年8月21日

  14时15分,克留奇科夫、亚佐夫、巴克拉诺夫和季贾科夫乘坐的苏联总统专机起程前往“福罗斯”,卢基扬诺夫和伊瓦什科乘坐另一架飞机一同前往。

  16时;3分,从“弗努科沃”2号机场一架图一134飞机起飞前往福罗期。帆上坐着西拉耶夫、巴卡京、鲁茨科伊、普里马科夫和10名俄罗斯联邦人民代表。

  19时25分,载着叛乱分子的飞机在“别里别克”机场降落。

  戈尔巴乔夫拒绝同叛乱分子们谈话,他只是对他们进行一番严厉的道德训斥。他们无言以对。原总书记面前站着的是一支自杀者的队伍:虽然他们身份不同、面目相异,但有一点却是共同的:他们都已成为过去。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成了他们政治生涯的最后一页。

  看到身背冲锋枪的全副武装的鲁茨科伊后,赖莎·马克西莫夫娜惊恐地问道:“您是来逮捕我们的吗?“为什么?”——鲁茨科伊奇怪地反问——“是来解放你们的!”赖莎泪流满面地嚎啕大哭起来。

  尾声

  当天深夜,“弗努科沃”2号机场,从飞机舷梯上走下戈尔巴乔夫,正如有人描述的,他的“脸色非常难看”。一同走下飞机的还有他的亲人。我从电视上看着这些镜头,心里想道:虽然戈尔巴乔夫过去和现在都是我的政治反对派,但这样一次可怕的事件有这样一个良好的结局,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然而,第二天,是举行送葬游行的最沉痛日子——难以数计的人群队伍从白宫一直排到瓦干科夫,气氛沉重而压抑,真为我们所有人感到难堪而羞耻。戈尔巴乔夫经不住这一切,他走了,而我和由于痛苦而脸色发黑的母亲们留在了一起,我不能离开这里。

  谁准知道这次葬礼将不会是最后一次……

  有人多次指责我在叛乱后立即召开的最高苏维埃会议上示威性地签署丁关于停止共产党活动的命令。是的,我是示威性的,但不是恶意的。谁也不能否认,这3天里所发生的最主要事件是共产主义政权在我们国家完全彻底地垮台了,政党留下了,思想留下了——但共产主义作为一种国家的、好战的意识形态从此一去不复返了。

  * * *

  非常奇特的是,那3天的事件与1993年10月的白宫“保卫“战细节有着惊人的相似。两者似乎像照镜子一样互为反映。

  我不想看这面“镜子”。但是必须看一看。

  10月动乱期间白宫内也有妇女,她们也没有离开,也同样是自发的“保卫”白宫:用办公用具筑成的街垒、昼夜不停的岗哨,手待冲锋枪的老百姓试图争取军队倒向自己一面,还有利用地下管道的各种计划。

  鲁茨科伊绝望地试图同外国使馆取得联系,以便获得国际社会的保护。我当时却是拒绝前往美国使馆,虽然人们提供过这种保护,而当时,西方国家的首脑们亲自同我联系。

  但是,如果抛开成见面从更广的角度看待问题,那么两次事件中那种寄希望于外来援助的馈形也同样是相类似的。

  我们在1993年10月竭尽全力避免武力冲突。为此我们甚至迈出了我现在看来极其危险的一步:解除参与行动的所有警察和内务部部队的武装。部队在对付手持石块、铁管和燃烧瓶的人群时仅用塑料盾牌进行自护。

  这种过于谨慎的后果很快就表现出来:当开始流血和出现伤亡之后,莫斯科的警察部队离开自己的岗位。他们不想让身无武器的军官和士兵毫无意义地栖性。政府的要害部门无人守卫,尽管时间不长,但的确没有任何人守卫……

  看来“镜子”也能撒谎:1991年8月,莫斯科曾重兵压境,大街小巷都停满了坦克和装甲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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