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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


  父亲非但没有认识到长此以往的危害性,反而要他们不管生病休息都要拼命地练习、演出,这可以从他给家乡房东的一段话中看出:“我失去的每一分钟都是一去不复返的。如果说我以前就知道时间对于青春来说是多么重要,那么我现在就更清楚了。你知道,我的孩子已经习惯于工作。如果他们学会借故不干,……我的整座大厦就会全部倒塌。习惯成自然嘛!”

  “习惯成自然”成了利奥波德不肯给孩子松绑的借口。而不懂世事的两个孩子也真的是那样去做的。莫扎特在高烧中昏迷了8天,他那脆弱的身体在一点小火的支持下在死亡线上挣扎着。在他还在病中的时候,他还像父亲所说的那样拼命地干,他曾要了一枝笔和五线谱,几次软绵绵地躺倒在床上,但还是写下了几首奏鸣曲,还要父母把他抱到钢琴前,让他能摸一摸钢琴,弹一弹钢琴,只有钢琴那清脆的和声,才能唤起他生命中的活力……

  在此期间,父亲还虔诚地写信到萨尔斯堡家乡,要三座教堂为两个孩子的生命做了6次弥撒。不知道是钢琴唤起了莫扎特生命中的活力,还是那6次弥撒确有回天之力,莫扎特居然能像小孩子学步一样,在父母的搀扶下,慢慢地下地行走了。

  一场大病对莫扎特来说是一大灾难,但也出现了一个奇迹,也许病中的孩子这时有机会思考一些平时无暇思考的问题,总结一下平时无暇总结的经验,这使莫扎特在各方面的音乐知识都有了个突飞。这时的父亲曾与人说道:“我已经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教给那个孩子了,他已经完全超越了我。以后,这个孩子必须接受这个时候各个大师的教诲与磨炼,而我的责任只是帮助他抓住学习机会、积累更多的知识。”

  他们在英国逗留了一年多以后准备返回家乡了。看着一大堆行李包裹,南内尔对父亲说:“爸爸,我们这不成了吉卜赛人了吗?整天过着流浪生活,而所有的家产又都在我们的行李中。”这一说似乎说到了父亲的点子上,他嘿嘿地笑了起来。

  在经过荷兰的时候,那品种繁多的郁金香使莫扎特姐弟大开了眼界。莫扎特看到了红黄白紫及洒金镶边条纹等多种花色的郁金香,还知道郁金香有杯形、碗形、卵形、百合花形、喇叭形、鹦鹉形等多种花形。

  1766年11月15日,莫扎特一家踏进了慕尼黑市区。选帝侯想知道相隔三年后的莫扎特到底又变成怎样的孩子了,所以致函相邀。莫扎特一家在选帝侯家进餐时,选帝侯故意很随便地哼了几小节旋律,而且他知道这时的莫扎特正在与新朋友聊天呢,选帝侯然后对莫扎特说:“你能马上用我刚才哼的旋律谱成一曲吗?”“那就让我试试吧,尊敬的殿下。”莫扎特随即用侍从拿来的纸笔在一边谱写起乐曲来,只转眼工夫,莫扎特已经把乐曲写成。

  选帝侯接过乐谱,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对利奥波德说:“你以这个孩子为傲是完全理所应当的!”然后,选帝侯要侍从把他所钟爱的一些陶艺品拿出来,对莫扎特说:“这些陶艺品是东方的友人送给我的,我很喜欢,今天我很高兴,请你挑一个留作纪念吧。”从这以后,利奥波德珍藏的值得骄傲的赏赐中就又多了一份东方的瑰宝。

  第五章 贵族只记得爱犬的名字

  1.在故乡萨尔斯堡的日子

  “回来了,回来了,少爷回来了!”莫扎特家的厨师特蕾莎兴奋地从洛赫尔广场通往家里的路上跑着,嘴里不停地大声呼喊着。特蕾莎的呼喊使道路两边房屋的窗户打开了。

  “回来了,回来了,我们回来了!”莫扎特姐弟俩心里更有一股说不出的兴奋,他们也大声呼喊着。他们的呼喊使道路两边房屋的窗户里伸出了不少带着好奇心的脸:“哟,真是满载而归呀,这两个小孩子还真不简单啊!”

  跳下马车,看着家门前那口水井,它是那么亲切。咦,怎么井口有些变小了,是莫扎特在外面见到的场面太大了,还是他自己人长大了,就觉得水井变小了?啊,公寓边的草地是那样的碧绿,绿得真是一尘不染。刚要进家门,一只小狗却不停地对着莫扎特直叫唤。它是见到陌生人了还是要莫扎特注意它的存在?

  “那不是我的小狗匹姆佩鲁吗?”莫扎特确实已注意到他心爱的小狗了,他走到小狗边,轻轻地抚摸着匹姆佩鲁的脑袋。小狗舒服地摇起了尾巴。莫扎特最喜欢家里的这只德国种的“博美犬”,它的毛色洁白洁白,毛分上下两层,上毛粗直,下毛细软。据说这种犬是由挪威的猎麋犬和北极的狐狸犬杂交而成,所以有人又叫它德国东北的波美拉尼亚狐狸犬。称为狐狸犬是它的外形像小松鼠,样子很灵活、机警敏捷,喜欢与人亲近。有时还喜欢吠,带有一定的攻击性。因为这种狗一般在2公斤左右重,所以是深为人们所喜爱的小型玩赏犬。

  莫扎特的抚摸使匹姆佩鲁认出了自己的好朋友又回来了。就一直跟着这个小主人。但莫扎特心中还惦念着他的猫和金丝雀。这可以说是他留在家里的三件宝。

  正当莫扎特要与猫亲近时,特蕾莎拿着一只小勺走进屋里来,看到莫扎特,她又兴奋地说道:“我们的莫扎特已经10岁了,而且是个名人了。现在,我不能再把小少爷称为‘你’了,而要称为‘您’了。”

  莫扎特这时随口说道:“那我就得称你为‘最聪明美丽的宫廷御用厨师’了。”

  一听莫扎特那调皮打逗的话语,特蕾莎又像从前那样“凶相毕露”,她举起勺子,就要打莫扎特,而莫扎特早有所备,还没等特蕾莎放下手来,他早已逃之夭夭了。

  “牛奶溢了!”安娜·玛丽亚在厨房里大声嚷着,特蕾莎这才慢慢地向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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