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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


  现在,莫妮卡热切地想要从近距离看看这个男人,她的大老板。7月底的一天,机会来了,那天,一个主管同意让实习生们参加一个欢送仪式,事实上,按照白宫里的规矩,只要总统离开这里几小时,就要举行欢送仪式。路的两旁围起了绳子,在人们夹道欢迎中,总统一面挥手,一面走上了一架闪闪发光的蓝色的直升飞机,海军一号,紧接着,在人们的目光里,海军一号带着总统轰鸣而去,通常,它的目的地是总统位于马里兰大卫营的度假别墅。

  第二次见总统,莫妮卡的感觉却并不像第一次那样激动。当他从欢送的人群中走过时,可以看出,此时的他像是在例行公务,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对他充满崇敬之情的人们。当他走到莫妮卡所在的位置时,他的目光空洞,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透明的。莫妮卡回忆说,“那一刻我觉得很沮丧,他距离我是那么遥远。”

  莫妮卡很快得知,8月9日星期三,她还可以再参加一次欢送仪式,莫妮卡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她想要搞清楚,那个曾经令她在看了第一眼后,就为之震动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充满魅力。她决定穿一套母亲刚刚为她买的灰绿色的J.Crew牌套装,最重要的是,她觉得这套新衣服可以给她带来些自信。

  总统再一次走过夹道欢迎的人群,他停留了片刻,与一个实习生和她的父亲聊了一小会儿,这对父女恰巧就站在莫妮卡前面。在与他们谈话时,他突然发现了她,在那个瞬间,他们做了什么?莫妮卡这样形容,“他只看了我一眼,却已经让我认识了一个真正的比尔·克林顿……他的那种目光正是他与女人调情时的眼神。当他过来和我握手时,礼节性的微笑不见了,人群消失了,我们在短暂的一刹那,交换了对彼此的欲望。他用眼睛脱下了我的衣服。”这显然并不是一个少女的幻想。后来,当总统与莫妮卡开始交往时,坐在办公室里,他对她说,他非常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情景,“那一天我就知道,总有一天我会亲吻你。”

  短暂的一刻结束了。她转身离去,碰到了朋友杰·福特里克,他曾经为她来实习做过推荐人,两人站在一边聊天时,莫妮卡注意到,总统仍然在看着她。

  49岁的总统生日派对,实习生莱温斯基引起了总统的兴趣。母亲和姨妈都觉得,这件事无非是一次逢场作戏,既然莫妮卡还在舔安迪·布莱勒给她留下的伤口,那么,这么一次轻率的调情也应该是无伤大雅。

  这件事过了数天,仍然陶醉在与总统目光交流中的莫妮卡,得知了一个让她兴奋得要跳起来的消息:在最后一刻上面突然下达通知,实习生们全都被邀请参加总统49岁的生日派对,派对将于当天下午,在白宫的南草坪举行。莫妮卡想,如果她穿上前一天穿过的那套衣服,总统也许能认出她。于是,她立刻开车回家,熨平了她的“幸运绿衣”,然后又匆匆忙忙回到白宫。

  生日派对的主题是疯狂西部,所有人都一扫工作时的紧张沉闷,显得非常放松,两百来人实习生与白宫正式工作人员过足了戏瘾,看着往常不苟言笑的高官们出尽洋相。副总统戈尔是开着一辆破破烂烂的旅行车赶到派对现场的,另外几名白宫高级顾问,比如莱昂·佩内塔和哈罗德·伊克斯,都是骑着马来到南草坪。至于总统,他则是穿着一整套牛仔服,而当天派对的歌手,也是著名的西部民谣歌手吉┟住お巴菲特。

  生日派对开始不久,总统就再次发现了莫妮卡,而且不停地看着她,向她微笑——不过,她可不是在场惟一一个希望得到总统注意的女孩。当总统准备离开时,莫妮卡幸运地站在了人群的最前面,当总统与她握手时,她低声说,“生日快乐,总统先生。”莫妮卡还清楚地记得总统的反应,“他深深地看着我的眼睛,我立刻完全被他吸引。”当他转身离开时,他的胳膊仿佛是在不经意间,划过了她的胸部。他继续向前走,可仍在回头看着莫妮卡,试图要从她脖子上挂着的通行证中辨认她的身份。这时莫妮卡才发现,通行证不小心被翻了个面,她赶紧将它调转回来,知道总统肯定能从它的颜色上知道,她还只是个实习生。注意到了这个举动,总统再次向她微笑。

  发现自己引起了总统的兴趣,莫妮卡开心坏了,她找到了一个男同事,来到了送别人群的尽头,希望和总统合影(在场的很多客人都带着照相机)。当总统快要走过来时,他看到了一个读大学时就认识的朋友汤姆·坎贝尔,两人驻足聊了20分钟,莫妮卡和她的朋友,以及其他十几个人,就在一边听着两个老朋友回忆往事。此时,派对已经结束,大部分客人纷纷散去,草坪上只剩下了莫妮卡和少数几个人。当总统走回白宫时,他转身与莫妮卡对视。莫妮卡对他飞吻,他则大笑着回过头。

  那天晚上,当莫妮卡回到她母亲的公寓时,莫妮卡兴奋地向母亲和黛布拉姨妈说起了这一天的经历,接着,当晚的大部分时间里,她都在读着詹妮弗·弗劳尔斯的传记,詹妮弗是一位夜总会的歌手,在克林顿还是阿肯色州州长,她曾与他保持了长期的婚外恋关系。莫妮卡说,“这时,当我知道还有很多女人觉得他很有魅力时,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了。不过此时我还在为安迪的事伤心,我觉得与总统之间的这么点小插曲很好玩,让我觉得很开心。”

  莫妮卡的母亲和姨妈都觉得,这件事无非是一次逢场作戏,既然莫妮卡还在舔安迪·布莱勒给她留下的伤口,那么,这么一次轻率的调情也应该是无伤大雅。黛布拉姨妈说,“她自然会对总统的举动受宠若惊,可是我总觉得这是高中生才会玩的把戏。我们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谁都知道克林顿总统是个情场老手,有数不清的女人。我记得我当时还这么想,‘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个中年男人竟然会做出这么不成熟的举动。’”

  第二天,莫妮卡一直在期待着特工打来秘密电话,悄悄告诉她,总统想要见她,就跟克林顿的偶像肯尼迪当年的做法一样,那时,肯尼迪就曾经让特工带着女人们来他的办公室。可以看出,莫妮卡是个浪漫得有些过了头的女人,而且会把生活当作一幕正在上演的电影剧本。每次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起,莫妮卡的神经都会一下子紧张起来。一整天过去了,她并没有听到总统需要她陪伴的消息。

  与总统简短的调情对于莫妮卡从失恋中走出来,显然是大有裨益,更重要的是,现在她非常喜欢这份工作。她的记忆力非常好,可以对数字、日期和人们的姓名过目不忘,因此,尽管她只是个新人,还是赢得了同事对她的注意,她的主管也发现了这个实习生对工作相当热诚,而且工作能力很强。尽管她仍然觉得自己不适合“华盛顿的气质”,可她仍然开始考虑要取得白宫的正式工作。她的主管翠茜·贝克特与她谈了一次话,鼓励她留在白宫,于是,莫妮卡下定决心,要在白宫进行第二阶段的实习,争取能在实习期满后得到在白宫正式工作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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