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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这个国家是为白人,而不是黑人建立的。

  我过去就像现在这样地认为,只有那些废奴主义者才是这个国家的卖国贼,整个共和党都应遭到像老布朗(1800—1859)美国废奴运动杰出领导人,领导奴隶起义,后被捕,并于1859年处以绞刑。一样的下场。

  我曾竭力探索过,既然我们的国名合众国和《独言宣言》都规定可以脱离,那么究竟还有什么理由可以否认一个州脱离的权力。但是现在没有时间多谈了。

  我只热爱南部,我认为设法使此人成为我们南部的囚犯并不是一种耻辱,他是使南部遭受无穷灾难的罪魁祸首。

  一个同盟成员责无旁贷地在自愿尽职。

  约·威尔克斯·布思在华盛顿第六街和第七街之间的一个公寓里聚集着一小伙干阴谋勾当的歹徒,布思就是这个阴谋集团的主谋。这伙人中有一位名叫戴维·赫罗尔德,是一位失业的药店店员。另一位叫乔治·阿策罗特,还有一位高个子、宽肩膀、20岁的运动员,身体壮得像头公牛,他便是众所周知的刘易斯·潘因。此人就在总统遇害的同时,闯进国务卿西华德的家里,用匕首刺伤5个人,并差一点使国务卿丧命。

  这个团伙曾几次预谋杀害总统,但都未下手。有一次他们竟想扮成请愿者,直接走进白宫总统办公室,当场开枪打死总统。还有一次是在4月11日,那天晚上,布思和潘因来到白宫,在靠近总统讲话的那个窗子附近的草坪上,听见总统说应该把选举权授予“那些很有才智的黑人以及那些曾在军队中为我们的事业服役的黑人”。布思听到这里气得浑身发抖,催促潘因赶快朝正在讲话的总统开枪,潘因反对,说这样做风险太大。他们两人就走开了。布思当时还暗下决心:“这是他的最后一次演讲,他永远别再想演讲了。”

  4月14日,布思在上午11点到12点之间到福特剧院去取他的邮件,他听说白宫派人来为总统预订了当晚的一个包厢。布思立即采取行动,租了一匹栗色马。

  晚上7点,布思离开了他在国民旅馆的房间。临走时他问旅馆服务员今晚去不去福特剧院,那服务员回答说不想去看戏,布思便说:“今晚那里将有一场精彩的演出。”他急急忙忙地到赫恩登旅馆去找潘因。

  他们事先已安排好行动时间:在当晚的同一时刻,潘因去刺杀国务卿,布思去刺杀总统。进一步的计划是让阿策罗特去行刺副总统约翰逊。赫罗尔德将先领潘因去西华德家,然后赶去帮阿策罗特的忙。阿策罗特曾听说过安德鲁·约翰逊是能打能拼的,当布思在大街上同他商量此事时,他便对布思说,当初入伙时他只答应参加绑架而不参与杀人。阿策罗特抽抽噎噎地苦苦哀求。布思大发雷霆,把他大骂一顿。阿策罗特带着一支手枪走了,他打定主意决不动用这支枪。过后他再也没和布思见面。

  快到晚上10点钟的时候,布思、潘因和赫罗尔德在福特剧院附近的马棚各自骑上马便分手了,布思去福特剧院,赫罗尔德带着潘因去西华德家。布思到了福特剧院的后门,吩咐剧院的木匠帮他看着马,便走进剧院,进入舞台底下,从那里的一个便门中穿出来,溜进一条小巷,又从那里走到剧院正门的大街上。他看到总统的马车停在路边,人行道上围着一群好奇的人。其中一些人等候着,想在总统一行离开剧院时看上一眼。戏已演了一大半。10点10分,布思打开了休息室的门走进正厅,注意观察了一下总统的包厢里有无旁人。他曾经看过这部戏,因此他早已盘算好在哪几个高潮时刻可以下手。再过一会儿,舞台的正前方就只有一个演员,两侧只有一个妇女和一个男孩。

  每当两名女演员下场时观众总会发出笑声,很响的笑声也许会淹没一个包厢内发出的不同寻常的声音。

  布思上了通往特等座席的楼梯,小心地穿过后边一排座位,来到通往总统包厢的过道门口。他靠在墙上,冷静地环视了一下大厅。这时舞台上只剩一个演员了。

  布思打开了那扇通往总统包厢的狭窄过道上的门,进门后随手把门关上,拿一根细木棍支在事先挖好的凹处,顶住门框。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包厢门口,一只眼睛对准事先钻通的那个小孔往里窥探,看到他谋杀的那个人正好坐在他希望坐的那个位置上,这正符合他的计划。他轻轻地把门拉开,右手拿着一支铜制大口径手枪,左手握着一把长匕首,悄悄地走进包厢。

  直到那一瞬间之前,种种可能都会发生,而一旦发生就足以影响下一步要出现的情况。然而,什么也没发生,下一瞬间发生的事竟载入了史册。

  4月26日上午,约翰·威尔克斯·布思像一着野兽一样被追捕,给逼入绝境。他那受伤的胫骨暴露了他的身份,使他的末日来临了。在弗吉尼亚州博林格林附近的一个外面已着火的仓库里,一颗子弹打穿了他的颈骨,“从领子这边进去又从那边出来”。他被人从大火旁拖走,放倒在一棵大树下。他苟延残喘地挨过一段时间,才来了一名医生。据说,布思要求把他的双手抬起来,让他能看自己的这双手。他望着他的双手,用沙哑的嗓子低声说:“不行了!不行了!”这是他死前吐出的最后几个字。这个罪孽深重的恶棍就这样结束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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