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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


  ◎4.“墨西哥的匪徒”

  7月,巴顿得知他将被调往驻扎在德克萨斯的第8骑兵团。由于这里是边境地区,那么一旦同墨西哥爆发战争,他就准备出征了。

  1915年9月30日致比阿特丽丝

  一有打仗的机会,我就心疼得要命。

  他们刚刚检阅了团队。当时,正好赶上我们连当班,因此,我成了一名相关的旁观者。

  我们一个个军刀出鞘(巴顿手持自己设计的军刀),雄赳赳,气昂昂,景象十分壮观。面对着这一切,我不禁怦然心动,眼眶里涌满了热泪。

  现在想起来,我只记得自己当时仿佛置身于一场十分嘈杂的歌舞演唱厅里。

  我似乎听到了远古祖先的号召,体验到了奋战沙场的荣耀。战场上,我一马当先,率领手下的一个骑兵团,驰骋疆场,大有踏平一切之势……

  父亲来信说,机器11月1日就可装好,但也许不能那么快。

  我可以说是应时代而生的一代军官。通过小道消息,加上我敏锐的洞察力,我了解到一支讨伐军正在组建之中,但同时又得知,我们团不在改编之列。我执意前往,并争取到了与将军面谈的机会。我请求他无论如何都要带上我。他的答复是,“大家都想去,我为什么要让你去而不让其他人去?”我说;“因为我比其他任何人都更迫切上战场。”可惜,我这简单的理由只引出将军的一句简短的“好了,就这样吧”。

  据说,命运是个佯称窃听到情报的大骗子,所以,对此我总是心有疑惧。还好,这次他待我还不赖。我又见了将军一面,并且再次提出我的请求,可结果还像上次那样。可我并不灰心,我回到家里,就动手准备鞍具。次日五点,电话突然响起,我刚拿起电话,就听见将军在电话那头问道:“巴顿中尉,你需要多少时间准备?”当我告诉他,我已一切准备就绪时,他喊道:“你真是难以置信,我任命你为我的副官。”直到三年之后,我才知道,当时他为什么决定带上我。1989年,原是中尉的潘兴在西点军校任教员,当时的规定是,教员都不许参战,潘兴中尉尽了所有正规手段争取破例都未成功,最后,他擅自离职去了华盛顿。在那儿,通过像我1916年和他那次面谈一样的会谈,他终于获准被派往古巴。

  《活兴将军副官的战地日记》

  将军决定将部队转移到边境以南480英里处的萨塔沃。当时,虽然我们知道,第11骑兵团、第13骑兵团的一个连及第10骑兵团的部分人马都在那个方向,但却得不到任何回信。我们此次行动就是要与他们靠近,并通过飞机与他们取得联系。这些飞机将在次日早与我们会合。

  我们加到一起总共15个人,9支步枪,坐着3辆敞篷汽车,在地图上根本找不到的山区与沙漠里跋涉,全程能有90公里,路又极其难行。我坐在第一辆车里领路,夜越来越深,黑暗中我所乘坐的那辆车前灯的灯光突然落到一个全副武装的墨西哥人身上。他正好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同时,在两边的灌木丛中隐隐可以看到埋伏在那里的士兵,我们的车马上停了下来。同时,按照先前的命令,将军乘坐的第二辆车开到了我们右侧,第三辆车又开到了第二辆车的右侧,这样就像三明治一样把将军的车夹到了中间。

  这时,八名士兵不约而同地从树丛中一跃而出,站到了各自的位置上,摆好了进攻的架式。我不知道来者是敌是友,我的心不禁怦怦直跳,但是我还是跑上前去,用结结巴巴的西班牙语与他们交涉。我说,我们是一个汽车团的先头部队,结果,我这自以为聪明的介绍却使我们获得拯救的希望变成了泡影。我正想继续蒙骗他们,这时,将军出现在我旁边,告诉对方自己是潘兴将军,并向他们质问,他们哪里来的胆量,敢拦他的车?一时间,我仿佛亲历了一场米德山区大屠杀,我们都成了被杀害的对象,而将军具有威慑力的存在和他对危险浑然不屑的态度完全把这些墨西哥人给震住了。我们又继续赶路,就我个人来说,直到到了一英里外,我那似乎有颗子弹穿膛而过的感觉才停止。两小时后,3辆运载飞机备件与汽油的护卫卡车遭到了同一伙墨西哥人的袭击。这件事使我想起了凯撒曾经说过的一句话:“Fortune favors the bold。”(命运偏爱有胆量的人。)1916年5月14日致比阿特丽丝

  你可能已在报上得知,我终于参加了一场战斗,将军派给我3辆车、10名步兵和两个向导,要我们到20英里外的罗比奥地区去买一些小米回来……我一直以为自己会害怕(在交战中),可我非但没害怕,连一点儿激动的情绪都没有。相反,我倒担心他们会溜掉。一颗子弹穿过的声音都没听见,他们说,我们距离太近,所以听不到子弹声。起初,我还为自己没中弹感到意外,他们离我们这么近。

  1916年5月17日致安妮姨妈

  我非常幸运既能参战,又能毫发无损。当时3个敌人在15码之外向我开枪。我一直纳闷他们怎么能打不中呢?那枪口似乎正对着我。

  我并不像别人那样感到很懊恼,只是非常担心他们会溜掉。

  大家一直同我开玩笑,说我怎么没向他们挥刀呢?

  将军说我是他队伍中的土匪,这是赞美之词。而事实上,这要么是幸运,要么就是命中注定。

  我有一副精致的银马鞍,是卡德尼斯死后我得到的。它挂在父亲的办公室里一定会非常好看。我还有他的佩剑呢。

  1916年5月17日致比阿特丽丝

  (巴顿刚刚在帐外打死了两条蛇,大家都因为他用了手枪,而没用军刀而取笑他。)这只说明,一名军官应该能够使用各种武器,我站在地上,当然无法使用军刀。将军在一些军官面前对我大加称赞,说我一个人在半天内做的比第门骑兵团在一周内做得都多,他称我分“土匪。你可能想问我,我是否因杀人而受到良心的谴责,不。我的感觉就像我抓到了箭鱼那样,只是对自己的好运感到惊讶。根据最新消息,我们可能要在这里驻扎一段时间,我可不希望这样。除非有仗可打,否则呆在这里,简直是愚蠢之极。《纽约时报》的艾瑟尔先生写了一篇关于我的好文章,他说今天就能发表。

  1916年5月22日日记(修改过)今天,我看见一个持枪的墨西哥人骑马朝旧金山相反的方向跑去。开始,我打算毙了他,可一转念,又觉得他也许是无辜的,于是就放了他一马。现在想起来,我当时还是解决了他为好(没准儿他还是个威里斯塔人呢)。

  1916年6月27日致艾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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