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纪实文学 > 第四级病毒 | 上页 下页
一一九


  我惊奇的是。屋里的气氛似乎很友好,他们甚至请我介绍一下埃波拉,等我说完了.我感到我的所为是受欢迎的。查克在一旁仔细观察,沉默不语。大约一个小时以后,会议快结束了。此时,似乎事情的发展比我期望的要好得多。我们甚至得到许可,检查运猴子的设备。然而,会议结束时,一位年长的政府官员绕过桌于,走到我面前用别人听不到的低低的声音说:“我告诉你。我们不需要你来。”

  “对不起”,我说,“通常我是决不会这佯做的,可我是受命而来,别无办法。”

  除此之外.我能说什么呢?

  那位官员面色阴沉地点点头。

  “我没让你离开会场,因为你是位夫人”他说,“告诉你的上司不许再这样子。”

  查克就坐在我后边,肯定也听到了这话,因他的身分,他没动声色。

  尽管牵扯到敏感问题,我们得到了需要的东西,第二天,我们去察看了斯希普霍尔机场贵区动物旅馆关猴子的屋子。这是一个很大的,通风的,吊架式建筑,是为各种动物设计的从家养的宠物和外国野兽,还有专门关赛马的地区,两个小房间装猴、鸟和其他小的外国动物。令人愉快的设施给我震动很大。看上去管理是有效的。确实,它可以与大飞机场的登机室相比而且这里还不拥挤。

  我们了解到有时候鸟和猴子被放在一起。从细菌学角度说。这会引起一些有趣的可能。我们看到的会不会是一种鸟的病毒、这可不是大牵强的说法。何时我们想埃波拉可能不是一种植物病毒,主要因为只有那些不大像埃波拉的病毒才是某些植物病毒。

  旅馆经理向我们保证最终死在雷斯顿的猴子只在那里呆了几个小时。他们交给我们检查的记录说明动物在那里停留不超过六小时。在那样短的时间里。雷斯顿的猴子可能与来自非洲的动物接触吗?从记录中我们所能辨认的可能与非洲动物接触的是两只灵长类动物,一只佛佛和一只鼻子上长黑点的猴子。它们从加纳来,要运到墨西哥城一家私人动物园去。这方面有问题吗?我们无从知晓。经理告诉我们非洲的猴和亚洲的猴都用同样的水瓶。这不足以证明一种病毒就是这佯传给猴子的,同时传播两种病毒就更不可能了。虽然不是个好主意,我们还是告诉经理这样有可能传染疾病,我们的观点似乎对他产生了影响,他赶忙向我们保证以后他一定采取必要的预防措施,他立刻指示工作人员提供新的瓶子,并采取消毒措施。

  那天半夜,我被电话铃声吵醒,是乔从亚特兰大打来的。消息很坏。

  “我们得到消息,一艘开往得克萨斯州运输猴子的船,正在从坦桑尼亚的阿鲁沙到阿姆斯特丹的路上,”他说:“据传说,阿鲁沙关猴子的地方有许多猴子死了。”

  他给我讲了空运中的详细情况,动物已经被带上天空,乘荷兰航空公司班机去斯希普霍尔机场。我看了一下手表,早上二点钟。我把闹钟上到六点三十分。我给动物接收部门打电话提醒他们。

  “我们会在动物到达时认真检查的。”他们告诉我。

  不论传言的背后有多少真实性。后来发现那些猴子是健康的,被允许继续运往德克萨斯州。对此我们并不满意。我们还需要得到保证那些猴子是安全的。我给乔打电话。告诉他运猴子的飞机已经起飞。我们决定安排对猴子的接待。“疾病控制中心”我们实验室动物资源主任和灵长类动物医疗方面主要兽医,博比·布朗(Bobbv Brown)准备飞到他家所在的州去迎接这些猴子。

  乔知道要查出猴子身上的丝状病毒是否来自非洲,或者同一个家族却来自亚洲,这是至关重要的。我报告中说,一些从加纳运往墨西哥城私人动物园的猴子,作为首批雷斯顿的货物,曾被安排在同一房间里,这点引起了乔的好奇心,他设法搞到了那位在墨西哥动物园的接收人的名字,并和他通了话,从他那生疏的西班牙语交谈中,乔确认当猴子到达动物园时情况良好,而且至今很健康。但乔并没有就此停止。他需要一份猴子的血清样品以检测埃波拉病毒感染的情况。于是他和一位“疾病控制中心”的朋友乔治·贝尔(George Baer),一位终生与兔子打交道的兽医联系上了。乔治认识或几乎全认识墨西哥的头面人物。正是通过他的帮助乔得到了大拂拂和那只鼻于上长着黑点的猴子的血清,它们都对埃波拉病毒和埃波拉病毒非洲病毒株的抗体呈阳性反映。就我们来说已经排除了非洲病毒被牵连的最后可能性。他此时相信。我们的对手是一种新的亚洲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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