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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


  §亚洲病毒引起的骚动

  1989年11月30日晚,我觉察到隔壁特殊病原体分部一个小办公区乔的办公室内发生了不寻常的事。弗雷德和乔在一起。听声音就知道弗雷德很激动。我好奇,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探头向屋里张望。他们看见了就让我进去。

  “罗塞尔将军刚从美国陆军传染病医学研究所给弗雷德打来电话”。乔说。“彼得说他在雷斯顿一个实验室的一些病猴身上发现了看来很像埃波拉或玛尔伯格的病毒,就在华盛顿附近。”

  我很了解彼得·贾林。他花了很长时间在迪特里克堡的第四级病毒实验室研究拉沙热病毒和埃波拉病毒。但是,华盛顿反而有埃波拉病毒?它又出现了?

  “他一定是看花了眼”,我说。我开始思考。这也并非不可能,以我们对玛尔伯格病毒一无所知来说。假如它以前出现过一次,就有可能再次出现。弗雷德是个了不起的人,他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转述着拉塞尔将军在电话里对他说的活,显然,他们是在培养死猴身上的细胞组织时发现了大量的丝状病毒。

  “猴子是从哪里来的?”我问道。我等待他说出乌干达这个地方,从那里进口的猴带有玛尔伯格病毒。

  “菲律宾”,弗雷德答道。

  “菲律宾?”

  “可是”,我说,“带有这种病毒的猴子都是来自非洲,菲律宾不应出现猿出血热。”

  弗雷德和乔都表示同意,他们也一直为此表示疑惑。不过,我们都知道彼得的能力,我们应重视他的活。假如他说他在菲律宾的猴子身上发现了丝状病毒,可能他确实看到了。另外,他还告诉弗雷德他证实猴子务身上带有猿出血热病毒。这样看来,那死猴是受到了两种病毒的合并感染引出的血热病毒和丝状病毒,都应只存在于非洲和印度。

  那些猴子当时正在华盛顿的郊区。

  第二天弗雷德和乔到美国陆军传染病医学研究所去会见军队和地方的有关人员。当他们回到“疾病控制中心”后,他们坐下来研究“疾病控制中心”的对策。乔决定由史蒂芬·奥斯特洛夫陪同回雷斯顿,去进行调查,并准备应付可能出现的人受病毒感染的情况。当乔决定了他下一步怎么办时,他转向我说:“苏,我们不知道这些猴子是在哪里被感染的。我们需要一个计划以便追索它们的来路并找出它们与非洲接触的任何线索。”

  事情趋向复杂比了,我想。我们开始给熟悉的人打电话,也许他们了解一些世界各地猴子的运输情况。这些人包括世界卫生组织的吉姆·米根,(Jim Meegan),在马尼拉开展由“疾病控制中心”举办的实地流行病学训练规划的马克·怀特(MarkWhite),还有德国和苏联的科研人员。也许他们能证实死猴是从他们国家出口的传言。马克对我们尤为重要,因为受感染的猴来自菲律宾。乔说服他尽可能调查在马尼拉的猴子实验室,看看能否了解到一些有关猴子和饲养员的情况。有幸的是马克的流行病学专家组里有几个兽医,这正是他们喜欢干的工作,不幸的是当时菲律宾正处于困难时期,叛乱者在许多农村地区打仗,使得马克旅途艰难。

  我也和荷兰航空公司派驻纽约的货运部经理广泛交谈。他给了我很大帮助。原来猴子是1989年10月从马尼拉运来的。随着线索的展开,我们发现在马尼拉有四个猴子贸易商,这只病猴来自四个贸易商之一。它们被装在荷兰航空公司正常飞行的飞机货仓里运进来,还在阿姆斯特丹机场开办的一家动物旅馆过了一夜。另一种我们无法肯定的说法是一些被运到美国的猴子在飞行途中周围环境过热,这些都是指同一批动物吗?事实证明,它们是从另一条航线被运进来的,温度过热不会给带有丝状病毒的猴子不良影响。在正常情况下,约有百分之五进口的猴子会在飞行途中死亡或到达后不久死亡,这是旅途中劳累造成的。可我们现在说的是百分之二十到五十的死亡率。另一件麻烦事是我们发现运往雷斯顿的动物还在纽约的肯尼迪机场另一个动物旅馆呆过一夜。现在纽约和华盛顿郊区都被牵扯进来了。

  在门厅里,我偶然遇到一位在军事方面很有经验的同事。他已听说了我遇到的情况。

  “我得提醒你,苏”,他说。

  是什么呢,我想,于是我说:“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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