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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大利国家建筑师乔·瓦萨里说过一句十分有名的话:“上天往往像降雨一样赐给某些人卓绝的禀赋,有时甚至以一种神奇奥妙的方式把多方面的才艺汇集在一个人身上;美貌,风度、才能,这个人都应有尽有,不论从事何种工作,别人都是望尘莫及。这充分证明他得天独厚,其所以能超群轶伦并非由于人力的教导或安排。”(《达·芬奇轶事》)

  他说的就是达·芬奇。但他只说中了某一方面。先天的禀赋固然是达·芬奇成才的首要条件之一,但后天的勤奋,对大自然的细致的观察,也是他日后成才的重要原因之一。

  一日早晨,当公证人的父亲起了个绝早。他习惯性地来到自家花园上,用一把剪刀修剪花木。这是个勤奋而爱美的人。他在修剪葡萄藤。日光渐渐闪跳在藤间。忽然一个神奇的东西在藤下闪亮。他的心动了一下,走上前去细看,啊,原来是一个塑成的小鸟。这个用泥巴塑成的小鸟,是那么传神、逼真。这是谁干的?公证人举目四下里寻找。这时候,他的儿子小芬奇从床上起来,正在阳台上伸懒腰呢!父亲问:“这是谁塑的鸟?”儿子有些惊慌,脸红了,他诚惶诚恐地回答:“是我。爸爸,是我塑的鸟。”父亲欣慰地笑了。“好,塑得好啊!我的儿子有出息了!”他欢喜地说着,拿着小鸟,指指点点。

  受到父亲的表扬,小芬奇那高兴的劲头就别提了。

  在这个家族里,小芬奇是众人掌上的明珠。他漂亮,灵巧,可亲,活泼,人见人爱啊。他的天分卓越。从晓事起,他就对周边世界发生了浓浓的兴趣。他特别善于观察,记忆力极好。比如他看见小蚂蚁排着长长的队在屋坪里爬行,他就一定要趴下去,仔细地研究一番:这小东西是从哪里爬出来的?它们要到哪儿去?它们中谁是父亲,谁是母亲,谁是头儿?他总是要思考一些很奇怪的问题。

  幼小的达·芬奇能够准确地塑出一只小鸟,这虽然与他的天赋早慧分不开,但更重要的是他早已观察过无数只小鸟。他和儿时伙伴们常常在河岸草间、山上树林里打鸟。用石子打,用箭射,用网捉。每捉住一只鸟,他都要带回家来,养那么一阵子。久而久之这小鸟的形象就融化在他幼小的心灵里了。他随手便塑出了这只鸟,且塑得活灵活现。这对于一个5岁的顽童来说当然算是奇迹。难怪那位公证人那么欢喜了。

  夏天的夜里,小芬奇常常趴在田野上,观察小小的荧火虫。这小镇的田野上,荧火虫真多,就像是仙女提着一个一个的灯笼。他想像着,这荧火虫,多么像奶奶故事中的那位公主的眼睛呵!那么,它是怎么发亮的呢?小芬奇追赶着,捉住几只萤火虫,认真地研究起来。啊,原来是它们的屁股上都有一盏灯,多好呵!这样,走夜路就不怕鬼了。他胡思乱想着。

  广泛观察,实际上就是一种积累。是生活的积累,也是知识的积累。小芬奇的观察,与一般人确实是有些不同的。他是从小就养成了一种搜索性观察。凡是他感到好奇怪的或者是有趣的东西,他必定要搜索式地用儿童的目光扫过去,作儿童式的幻想,细致地研究一番。他是个兴趣十分广泛的人。

  一片石子,一株山花,一抹晚霞,一泓清泉,河边一景,山中一隅,街头一角,男人的皮衣,女人的帽子,一哭一笑,一只虫子,一只鸟,一条鱼,一只蝙蝠……他都会感兴趣。他是神童吗?显然不是。但他确实比一般孩子早慧。

  观察,就是艺术家的生命!

  3.涂涂画画

  一般地说,儿童都喜欢涂涂画画。无论外国还是中国,孩子们的天性注定他们要画点什么。但达·芬奇小时候的涂涂画画,绝不同于一般孩童的涂画。达·芬奇的涂涂画画是比较特别的。他的特别之处,就在于他并不乱画。不像中国不少儿童在地上、墙上,甚至厕所里胡乱地画些小人儿之类东西。达·芬奇小时候的涂涂画画,是在观察了大自然的某个东西之后,再来构思,决定画什么,怎么画。而且,他是画什么,就像什么。

  达·芬奇是个左撇子。写字用左手,画画用左手,就连吃饭也是用左手。儿童时代的达·芬奇,可以说是无忧无虑。他常常抓起地上的木炭,就在木板上涂涂画画。有时候,他就悄悄地,跪到画匠那儿,摸了画匠的彩色颜料,带回来画。他画呀画呀,似乎永远有画不完的东西。蜻蜓,蝙蝠,青蛙,小鸟……就在这种大自然的启蒙中,他不知不觉地,长到了9岁。这之前,谁敢相信,他竟然还没有上过学校。

  一天,他看见父亲的工作室窗口,有一只美丽的彩色蝴蝶,飘飘然地飞进去了。那是一只罕见的大蝴蝶。个大,翅宽,色彩缤纷,真是美极了。达·芬奇第一次心惊胆战地推开父亲工作室的门,父亲正专注地在写公证词。他看见那只美蝶在窗玻璃上碰撞、挣扎着。美蝶儿不愿意走入这个沉闷的工作间,它要寻找光明。当下,达·芬奇就从教堂里正在劳作的画家那里,找来了各种颜色的画料,他居然把这只美丽的大蝴蝶画下来了。连画家们都停下了修补圣像的活计,一齐欣赏这小孩童的佳作了。

  自小涂涂画画,这是达·芬奇的一个癖好。这位天才,几乎无师自通。

  4.父亲神秘的工作室

  父亲的工作室,永远是一个神秘的所在。达·芬奇除了那次画蝴蝶进去过以外,就几乎再没有进去过。他只知道,他那做公证人的父亲,年壮的时候,似乎在小镇上颇有名望,生意很不错,来找他父亲的客人,络绎不绝。那工作室,永远对客人开放,却从不允许自家人,包括后妈进去。达·芬奇感到十分好奇。

  白天,小镇乃至乡村的人从各个地方找来,走进这里,来聆听他父亲的委婉的劝告。他父亲是一个严肃、浪漫而又和蔼的人。偶尔的一瞥中,达·芬奇发现,父亲的工作室里,摆满了书架,那一排排书架上,放着各种书籍。还有那永远看不完的案卷,这一切,达·芬奇毫无兴趣。那次进去,纯属为了那只大大的美丽蝴蝶。

  忽然有一天,早饭后,父亲不同往常地在餐厅来回走着,突然对儿子说,你,还有你妈、你奶奶,都到我的工作室来一下。

  父亲要在工作室开家庭会。

  儿子忐忑不安地走进这间工作室。后妈,祖母也随后到来。父亲严肃地说,今天我要严肃地宣布我的一个决定。哦,孩儿,你已经不小了,9岁了,你应该进学校读书了!

  儿子一听说要去读书,真是又喜又忧。喜的是可以结识更多的小朋友,学到更多的知识;忧的是怕进了学堂,从此就再没有如今这么自由自在了,就像一只小鸟进了笼子,失去了飞翔大自然的机会。祖母和后妈,她们显然也是十分不情愿这么做,因为她们十分宠爱这个孩子,他走了,她们就孤独了。

  但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父亲的决定就是命令,在这个家中,父亲就是皇帝。

  也该进学校了。达·芬奇,时年9岁,个儿却长得很快,快齐父亲的肩膀了。看上去好像是少年了。而且,他的智力,已超过了16岁的少年。父亲希望他能接下他的班,成为一个公证人,或者做一个教师也不错。父亲是一个非常节约的人,他知道送儿子读书,得花上一笔不小的学费。但为了儿子能接班,他咬咬牙,把钱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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