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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


  13.最后一次飘洋过海

  8月6日,“比格尔”号向海上出发,以便直接驶向佛得角群岛,可是逆风又阻碍了它的前进。到了8月12日,“比格尔”号驶进了伯南布哥湾,这是巴西海岸上的一个大城市,位于南纬8°处。

  伯南布哥市(现名累西腓)建立在一个平坦的有沼泽的地方。当时雨季尚未结束。洪水淹没了四郊,因此达尔文想作长距离散步的一切尝试都未能顺利实现。他只限于对形成海湾的礁脉进行一些研究,在这里他指出了下面一些有生命的海洋机体活动的意义,如制造石灰质小管的软体虫、蔓脚目即带有石灰质小塔和固体海洋藻类(石珊瑚藻)的固着虾。8月19日,“比格尔”号终于离开了巴西。在返回英国的路途中,“比格尔”号颠簸得很厉害,因此达尔文因晕船而痛苦得很。他唯一引以自慰的是,这是最后一次通往英国途中的漂洋过海了。

  8月31日,“比格尔”号在普拉亚港停泊。9月20日,“比格尔”

  号驶抵亚速尔群岛。全体船员上岸访问了一个叫安格拉的小城市,该市坐落在捷尔谢伊尔岛上,居民达10000人。第二天,达尔文在一名向导的带领下,到这个岛的中心作了一次旅行。那里有一座山,人们把它描述成活火山。那里的风景、植物、昆虫和鸟类在达尔文看来很像威尔士山上的一个地方。达尔文观察了一个叫做火山口的地方,这里热气从裂缝中喷出并作用于周围的粗面岩和熔岩上。而地下力的活动在这里就表现为地震。

  第二天,达尔文游览了普拉亚市,这个一度曾是一个大城市的地方,被地震毁灭后,变成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地方。24日,“比格尔”号在圣米卡埃尔的西岸停泊。1836年10月2日,“比格尔”号在法尔茅斯抛了锚。达尔文和船员们回到了祖国。使达尔文感到惊讶和惭愧的是,英国海岸一眼看来还比不上一个微不足道的葡萄牙村庄更能使他感到温暖。当天夜里,尽管可怕的暴风雨在大施淫威,他却乘着邮政马车火速前往希鲁兹伯里。达尔文的环球旅行结束了。

  第七章 进化的原因初探

  1.头型全变了

  于日夜在邮车上颠簸,达尔文在上路的第一天自然感到疲倦,特别是长时期的航海晕船使他几乎处于半死状态之后,更是如此。但是,当邮车驶近熟悉的城市时,英国的田野、菜园和森林使他愈来愈感到高兴。

  10月4日,他回到希鲁兹伯里时,时间已经很晚了,为了不在夜里惊动亲人,他在一家旅店住下来。第二天,快吃早饭时他来到了基特。他看到父亲和姐妹们都很健康,和他离开时的样子差不多,只有父亲在离别5年间有些衰老了。父亲满意地打量着儿子高高的个子,对女儿们高兴地喊道:“瞧,他的头型甚至全变了!”姐妹们都不同意这个说法,因为在她们面前的仍然是那个可爱而善良的兄弟,和从前一样,用他那含情的眼光看着她们。但是,父亲的话里有很多是正确的。5年的航海旅行使达尔文大大变样了。现在他已经是一个向自己提出并解决了许多科学问题的人,他已经是一个发展了自己的意志的人,他已经习惯于经常精力充沛地进行劳动和观察,习惯于遵守体力纪律和脑力纪律。

  2.不倦的“登顶”精神

  在旅行中,每到一个新地点,“第二天”他就登上山顶,观察新的地方,并着手搜集材料。和这种情况相似,现在回到了希鲁兹伯里,达尔文的这种纪律和孜孜不倦的精神立即表现了出来。第二天他就登上了自己的“山顶”,从那里可以最清楚地观察自己将要活动的“场所”,带回来的搜集品要求按专家的意见进行分类加工;要写出关于“比格尔”

  号的报告;要写一系列的在他头脑中已经形成的地质著作,如火山岛的地质、南美洲的地质、珊瑚礁的理论;还有关于与加拉帕戈斯群岛上的生物分布有关的“物种”问题也要解决;《旅行日记》要准备出版。在达尔文的心目中,他始终不渝的朋友亨斯罗,就像是这样的“山顶”,从这里可以最清楚地观察到所有这一切。他开玩笑地尊称亨斯罗为“自己的首席海军大臣”,现在他必须尽快地与亨斯罗见面,亲自同他谈一谈。因为达尔文知道,亨斯罗不仅在他的一切创新中会给他出最好的主意,而且还会帮他的忙。虽然达尔文“由于同亲人见面而高兴得头脑完全发了昏”,但他真的“第二天”就写信给亨斯罗,询问亨斯罗是否在剑桥。同一天,他给那位同自己亲密相处多年的舰长写了一封信,信写得特别亲热,全是“最好的话”。

  把搜集品加以分类,以便进一步整理和确定,这在开始时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达尔文的熟人、待他十分友好的赖尔劝他,他应当亲自研究地质学。解剖学家和古生物学家奥温不反对解剖一些用酒精浸制的动物。当时担任伦敦大学教授、他的老朋友格兰特准备研究某些珊瑚。但是,起初谁也没有准备去建立完整的队伍。一些博物学家不参加,许多像昆虫学家雅瑞尔这样的人则忙于其他工作。亨斯罗建议把动物的各科在剑桥的博物学家中加以分配。达尔文把这当做工作中第一阶段的计划,因为在剑桥享有崇高威望的亨斯罗所给予的帮助,在他看来是重要的。他打算在剑桥度过几个月并在那里开始自己的工作。然后达尔文认为必须把自己的工作移到“污秽的、可憎的伦敦”去,因为在那里,只有他在场,才能推动专家们对环球航行期间搜集的动物资料进行研究。

  但是,他不喜欢伦敦的那些动物学家。他曾出席过动物学会的一次会议,看到与会者“用那种与有教育的人的身份不相称的腔调相互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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