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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


  1987年12月18日,贝娜齐尔同阿希夫结婚了。

  他们打破了很多传统习惯,婚礼既隆重又简朴。贝娜齐尔拒绝男方家的众多彩礼,也不带去任何陪嫁之物。按穆斯林传统,新娘在婚礼这一天终日须戴着面纱,而且只能在新郎面前露面。但贝娜齐尔却参加宾客和人民党成员为她举行的欢庆大会,她说:“我是个领袖,我必须为人民树立榜样。”婚后,她也不随夫改姓。

  在举行结婚仪式时,许多年轻的人民党党员在贝娜齐尔的住宅周围筑起了几道人墙,来保护他们的领袖。

  下午6时,正式仪式开始。贝娜齐尔的婚仪既随伊斯兰教义也随伊朗风俗进行,因为她母亲祖籍伊朗。

  仪式开始,数十名衣着艳丽的姑娘给贝娜齐尔作了传统式的化妆,并在她的手脚上涂抹了花膏。身着绿色礼服略施淡妆的新娘与新郎端坐在新人席上,恭听阿訇吟诵《古兰经》。身材修长,面容清瘦,眉宇间稍稍露出刚毅和勇气,曾在万人集会上慷慨激昂地演说,有“铁蝴蝶”之称的贝娜齐尔,不时对来宾微笑致意,丝毫没有一般穆斯林新娘的羞怯。

  诵经完毕之后,新娘与新郎及两位证婚人在婚约上签了字。随后,新娘的婶婶又根据伊朗习俗将新婚夫妇的头轻轻相碰,以期他们白头偕老。贝娜齐尔的母亲春风满面,她说:“我真高兴,她结婚了,因为所有的女孩都该结婚”。

  在与克里夫顿70号仅隔一个街区的克里夫顿花园的大草坪上,布托夫人为女儿出阁举行了招待会。约2000多位宾客,包括人民党领导人、布托家族的亲朋好友和数百名外交官应邀参加。

  贝娜齐尔有些失望的是弟弟米尔没能来参加婚礼。米尔没能参加萨娜姆的婚礼,家里也无人参加他在阿富汗举行的婚礼。米尔曾决定冒着被当局逮捕的危险潜入巴基斯坦参加姐姐的婚礼,但布托夫人不许他冒这个险。

  贝娜齐尔的婚礼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在家里由家人和朋友参加;另一部分是在人民党堡垒卡拉奇最穷的地区利亚里由广大人民参加。

  当新娘新郎前往利亚里时,一路上挤满了祝愿的人群。街上吉普车播放着已全国流行的庆贺婚礼的歌曲。20多万人挤满了卡克里体育场及通往广场的大街小巷。尽管男女双方家庭都设法限制婚礼的规模,但事实上这已成为一次狂热的政治婚礼。还未进入广场,就听到人民党党员高喊布托和贝娜齐尔的名字。进入广场后,只见四面建筑物上张灯结彩,党旗飘扬,烟花怒放。贝娜齐尔向人们挥手致意,人们也不断地向她挥手表示祝贺。欢乐的人群把整个广场以至四周的大街小巷拥挤得水泄不通。据说一座用60吨钢材筑起的观礼台因载人过多几乎坍塌。国外报导称“这不只是婚礼,也不只是庆贺,而是狂热的节日。”报界还把这次婚礼称为南亚次大陆上的“世纪之婚”。

  贝娜齐尔的婚姻似乎算是“父母之命”,但也确是经过了长期的考验。

  阿希夫曾说,他们俩的婚事并不是陌生人之间的事。当他们还是十几岁的孩子时,他就在他父亲开的电影院里目送她进出。20年后,他一直想同她结婚,这并非出于父母的主意。“如果你们要我结婚,就为我向贝娜齐尔求婚”,五年前他就对父亲讲。自那以后他一直耐心地等着贝娜齐尔。

  贝娜齐尔承认他们在结婚前还没有真正相爱,但她说:“长辈们常告诉我,爱情来自婚后。我认为这种婚姻使人意识到在道义上有一种责任感,因为你知道要与你结婚的是一个将与你共度一生的人。如他待你好,你也就会对他产生感情,并渐渐尊敬他。”

  针对崇拜者的担心,贝娜齐尔还一再声明:“结婚只能补充而不会取代我的政治生命,我的一生将致力于我们伟大国家的自由事业和全体公民的福利。”

  贝娜齐尔在举行婚礼的那天上午发表了一个书面声明,表达了她要继续自己事业的决心。她说:“今天,值此我一生中的重要时刻,我要向巴基斯坦人民重申我的保证和最庄严的誓言:我将毕生为每个公民的富裕而奋斗,为把我们伟大的国家从独裁中解放出来而奋斗。我将一如既往,不惜作出任何牺牲。我将同我的兄弟姐妹们——巴基斯坦人民——并肩奋斗,创建一个没有专制暴政、没有贪污腐败、没有暴力动乱的平等社会。这是我昨天追求的目标,这是我今天同你们共有的理想,这也将是我们永不动摇的誓言。”

  令人欣慰的是,贝娜齐尔的丈夫阿希夫非常理解并全力支持她。阿希夫表示:“她需要坚持斗争的力量,我希望给她我能给的一切。即使我不能更多地帮助她,我也绝不会给她制造障碍。”和一位女政治家结婚,他需要逐步适应。对于未来可能出现的各种风险,他也作了思想准备。

  1989年1月10日在贝娜齐尔就任总理后,阿希夫随同她一起出访了沙特阿拉伯。2月11日又随贝娜齐尔访问了中国。以后他一直追随在贝娜齐尔的左右,成为她生活上的如意郎君和事业上的得力助手。1990年10月,阿希夫在大选中当选为国民议会议员,与贝娜齐尔道从事政治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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