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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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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重组“莱伯队” 在特雷莎7号洞穴里,柯蒂斯等人除发现了大量的黄金、珍宝外,还有 些意外的小收获——他们发掘出了一些深藏在泥层之外的古代陶制制品。 §背后的枪声 从70年代末期,马科斯的身体状况便一日不如一日,在没有帮助的情况下,他连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他不仅坏了肾,而且,还得了狼疮。所谓狼疮,是一种很难医治的绝症,因患者身上的病灶形似狼袭击人时留在皮肤上的伤痕而得名。但是,当时的医生不知是没有检查出来还是有意隐瞒,马科斯的病灶被解释为皮肤过敏,“他虚肿的脸和患着关节炎的手指则没有得到注意。他时而活跃,时而极度疲乏。一次次说话含混,一回回行为偏执,使他有必要每隔一定时期过一次隐居生活。在严重发作时,他无力处理国事。他从来都是个狡黠熟练的政客,但疾病使他变得武断严厉,郁郁寡欢。” 治疗效果时好时坏,当病情好转的时候,马科斯便装出一副健康的样子让人录相,摄影。可是,他不得不每隔4小时便要作一次肾透析。1980年以后,他的病情宫中人人皆知,并被某些人透露到报界。为此,马科斯十分恼怒,他指令贝尔让那些多嘴多舌的人尝尝他的厉害,于是,那些把消息透露到报界的人,一个个又都神秘地消失了,据说,有的人甚至是被割去舌头之后才处死的。这当中,自然有不少受到冤枉的人,可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管不了这么多。几十年前,中国蒋介石政府中有一个显赫的官员曾说过:宁愿枉杀三千,也不使一人漏网。这一残忍的准则,被世界上许多独裁者所信奉。 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马科斯请来了两个美国医生,这两位医生诊断之后,建议他马上进行肾移置,时间不得超过1980年的2月,否则,他能否保住生命,就是一个巨大的问号。可是,选举即将到来,马科斯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医院里,他推迟了作手术的时间,一直到1982年的夏天,当他再也支持不下去的时候,他才进了医院。这期间,马科斯大肆行贿,请了大量的美国记者为其帮忙,证明所谓肾坏死和有关狼疮的报道不过是些流言蜚语,同时,白宫也为他掩护,使全世界的人都认为他的身体相当健康,再连任一届总统根本不成问题。然而,1983年8月,他不得不做了第一次肾移置手术,但手术失败了,破坏了他的免疫系统,使他的生命遭受了更大的威胁。 在这一微妙的时刻,流亡者贝尼格诺·尼诺伊·阿基诺经过从波士顿到洛杉矶再到新加坡的7天旅行后,搭乘中国台北航空公司的811次航班来到了马来西亚,其后,他又折回新加坡并飞抵香港,最后又回到台湾。“他所以走兜圈子的路线,部分原因是他想拜会东南亚各国的官员,同时也是希望震动一下费迪南德·马科斯的保安人员。” 时局非常明显,马科斯随时可能死去,同时把政权交给伊梅尔达或者他的儿子邦邦。这样一来,菲律宾人民依然将在独裁者的统治之下。阿基诺这时候回到马尼拉,很可能成为众望所归的团结反对党各派的温和主义派的中心人物。 马科斯决心除掉这个危险人物,只要他迈进菲律宾的门槛,就让他成为一具僵尸。 于是,谋杀阿基诺的暗杀行动开始了。 一批新闻记者聚集到台北,准备护送阿基诺回国。其中有一位名叫肯·卡西瓦亚拉,他是阿基诺的连襟,一个以旧金山为基地的老资格电视记者。在登机返回马尼拉的前夜,阿基诺和卡西瓦亚拉在一起谈话,阿基诺说:“我刚从马尼拉得到报告,我下机的时候可能在机场受到枪击,然后他们再将开枪打人的人打死,所以我要穿上这个。”说着他拎起一件防弹背心。“可是你知道,”他接着说,“要是他们打我的头部,我就没救了。” 阿基诺和随行的10名新闻记者,还有两个日本电视摄制组,在台北中正机场再一次登上了华航的811航班。他一路上和记者们谈话,在飞机向马尼拉降落时数念珠祈祷。阿基诺原打算在星期天到达马尼拉(那天是米兰达广场血案12周年纪念日),使更多的人能到机场欢迎他,但这一次他没能如愿。飞机是下午1点05分到达的,候机楼里,1万多名欢迎他的群众早已集合在那里,还配备了一个演奏着《系上黄带子》的军乐队。 其他一些人也在等他,在前一天,他们全都知道了他将于何时到达,乘哪架飞机。旅游部长何塞·阿皮拉斯——与伊梅尔达过从最密的人士之一一一跟华航台北办事处交换了电报,知道每一个细节。马科斯政权的某些人似乎打定主意不在现场出现,伊梅尔达在文化中心附近的亚·马雷海饭店十分招摇地和朋友们共进午餐,时间拖得很长。法维安·贝尔待在博尼法西奥城堡秘密警察总部,人们无法看到他。国防部长恩里莱则在瓦克瓦克打高尔夫球。马科斯总统处在手术后的疗养期,恩里莱在高尔夫球场上,伊梅尔达又外出吃午饭去了,操纵政府杠杆的便是法维安·贝尔、旅游部长阿斯皮拉斯、情报部长格雷戈里奥·森达纳、总统最好的老友埃德瓦多·科胡昂科,以及那些忠于贝尔的指挥着保安部队的将军们。从早上6时左右开始,森达纳和阿斯皮拉斯便在机场等候。科胡昂科则在附近徘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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