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历史纪录 > 十大下台元首 | 上页 下页


  凌晨刚过,正是人们熟睡的时候。在陆军总部门前站岗的士兵此时早已疲惫不堪,搭拉着脑袋,抱枪倚墙,不停地打着哈欠。

  突然,一个政变的士兵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后边上来结束了哨兵的性命,政变的士兵一窝蜂迅速包围了一个个陆军军官的住所。三名将领帕尔曼少将、苏普拉普托少将和苏约托中将未及抵抗就已被捕、并被活捉到哈利姆。另外两名进行了抵抗,被当场击毙。其中潘贾伊坦中将在其住宅前的花园中被击毙,哈约诺少将在卧室里欲夺枪抵抗,被政变者当场打死。陆军参谋长亚尼发现了一位不速之客请他去总统府,他感到不妙,于是佯装穿衣,企图掏枪抵抗,被当场击毙。被杀三人的尸体,被丢进停放在外的卡车上带回哈利姆。但是只有第七名将领纳苏蒂安在听到一阵枪响后,急忙从后墙逃走,他身上仅穿了一条短裤。在跳墙时,不慎跌断了脚踝骨,他忍着疼痛,一步一拐地逃到伊拉克大使馆,逃得一条性命。

  然而他的一个副官膝德安中尉,面貌酷似纳苏蒂安,被政变者逮走了。纳苏蒂安的女儿,在房内被乱枪击中,几天后死黎明时分,当卡车回到哈利姆空军基地时,政变者为首战告捷而欢呼跳跃,喊口号和唱党歌。把被俘的陆军将领关进了鳄鱼洞。

  在政变者绑架陆军将领的同时,另外的一些政变部队占据了广播电视台和电话局。到了上午,政变部队以飞机场为基地,仿佛已经控制了局势。

  §1.2 铁腕将军控制局势

  10月1日凌晨,哈夷·阿古斯·沙林街98号,苏哈托的住宅,并没有什么神秘的迹象。

  周围一切都是寂静的,偶尔有些三轮车夫懒洋洋地踩着三轮车经过。没有吉普车的噪音,没有不寻常的活动,没有政变者来劫持这位陆军战略司令部的司令,他不象那6位高级将领一样遇难。后来问起这件事,苏哈托将军冷淡地说,他不在被绑架的名单之中,“因为他们可能认为我是一个可以留到以后处置的二流军官。”低估了苏哈托,是政变者的失误之一。这导致了政变的失败和共产党的被屠杀。

  苏哈托的邻居、当时担任地方社会组织秘书的马舒里先生,天亮前得到一个陆军上尉的告急消息。这个军官从一个电视技术员那里获得情报。这位电视技术员在回家途中发现纳苏蒂安和哈约诺将军的住宅附近有些不寻常的活动。由于这个有着典型爪哇人礼貌的上尉不愿意冒险触犯上级,所以马舒里这个邻居就主动叫醒了苏哈托将军。这时已是10月1日清晨5时30分。

  苏哈托后来回忆说,他首次听到含含糊糊的报告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回忆说,“我洗了个淋浴,穿上军服,由于司机还没来,我亲自驾驶吉普车。在我前往陆军战略司令部途中,我遇到一些戴绿色贝雷帽的士兵,他们是属于陆军战略司令部指挥的,但是他们不向我敬礼。”

  早晨6时30分过后不久,苏哈托进入位于雅加达市中心独立广场东街3号的总部(靠近独立宫)。当时陆军战略司令部的值班军官和雅加达卫戊司令已经了解陆军将领被绑架的详情,并立即向他作了简要汇报。

  上午7时20分,印度尼西亚共和国电台广播了政变者成立的革命委员会第1号公告,该公告说,它成功地制止了“将领委员会”发动的政变。根据这项公告,革命委员会的领导权掌握在苏加诺总统的警卫营营长翁东中校的手中。

  一般人并不熟悉这个人。但苏哈托却记得很清楚。当苏哈托将军担任解放西伊里安(前荷属新几内亚)作战部司令时,翁东曾经是苏哈托在中爪哇梭罗时的一个下属军官,翁东后来奉令在西伊里安空降。由于他知道翁东是一个有着极左思想的人,因此,苏哈托断定革命委员会和“九·三〇运动”是一个极左派的政变。

  10月1日早晨,还有许多情况仍然弄不清楚:“九·三〇运动”在首都和在各省的实力;被劫持的陆军将领的命运和下落;苏加诺总统的作用和卷入这个运动的程度。在情绪激动、谣言四起和猜测纷纷的情况下,苏哈托已下决心对付局势。他说:“我手下的军官赞同我担负起领导职务,因为我是唯一能行使职权的战地司令官。以前,当亚尼将军不在时,徽曾被委任为陆军代总司令。我的第一个步骤是:在能够取得联系的范围内,尽可能了解有关雅加达所有军队是否忠诚的情况。其次,我命令所有忠于我的军队作好战斗准备,而禁止离开营房。我希望避免同刚被某些不负责任的人引入歧途的军队发生流血事件。我试图说服尽可能多的叛乱者同我们合作。”

  苏哈托所要对付的最紧迫问题之一,是陆军战略司令部对面的独立广场上的两营部队。他们的倒向很重要。这两营部队曾奉命“保护伟大的革命领袖。”他们是从中爪哇第454营和东爪哇第530营调来参加计划在10月5日举行的建军节阅兵典礼的。他们已在前一天接受了苏哈托的检阅,并没有出现靠不住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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