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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


  该组织女发言人卡玛拉表示,调查人员最初亦担心会因此被奸或被杀,但总统哈比比会见了妇女组织25名代表后,任命他的夫人艾农担任这项工作的顾问,消除了工作人员的疑虑。

  印尼除了受官方控制的华裔宗亲会之外,没有什么华人社团,所以听不到华人抗议声音,只有新近成立的印尼中华改革党会见国会武装部队系议员,要求政府积极调查暴乱及强奸事件真相,将幕后策划者及行事者绳之以法。

  §罪恶丑行,禽兽不如

  美国《纽约时报》7月28日报道,印尼首都雅加达今年5月发生暴乱期间,共有168名妇女受到怀疑是军方或保安部队成员有计划强暴,当中20人不幸丧生。而这个曾进行强奸暴行的组织更扬言,会对调查人员实行“男阉女奸”。与此同时,马来西亚总理马哈迪促请马来西亚华人报章及华人反对派组织,不要利用马来西亚来作攻击印尼暴乱的基地。

  5月的骚乱引发了印尼政局的重大变化:苏哈托下台,哈比比接任。舆论的注意力普遍集中于此,一时没有顾及许多华人华侨妇女被强暴的事件。时过近一个月,新执政领导人宣布要调查5月骚乱真相,华人华侨妇女被强暴的惨剧才陆陆续续被当地媒体和妇女组织暴光。其强暴华人的罪行令人发指。

  印尼华人女子被强奸,不少是在自己父母面前被奸,令受害人全家心灵受创,甚至走上自杀之途。5月14日傍晚6时,暴徒冲入雅加达一间裁缝店内抢掠,继而在裁缝师傅夫妻面前轮奸其15岁的女儿,两天后裁缝师傅自缢死亡。

  裁缝师傅是从加里曼丹南下雅城的,50多名“乡亲”筹募了1200多万盾给其遗孀和遗孤做路费返回“乡下”,受蹂躏的少女到达乡下两天后喝杀虫水自杀,她的母亲也疯了。

  现年24岁的李小姐,本来正期望着幸福生活的来临,原因是她将于稍后时间与相恋多年的男朋友订婚,可是7月4日下午四时,却发生了一件令她终身难忘的噩梦,4个暴徒冲入屋内,在双亲面前将她奸污。

  这是发生在距离首都雅加达市约一百公里的梭罗市,李家的店铺位于该市最长的一条街道上,虽然处于闹市,但暴徒却明目张胆地冲入店内,快速地将男孩锁在洗手间内,其后便向李小姐伸出罪恶之手。

  暴徒竟然在李小姐的双亲面前,将两老的掌上明珠奸污,二老目睹一切,伤心不已,而李小姐已暂到新加坡休养,婚事告吹,印尼有家不敢归。

  一位少女陈述了受害的经过,歹徒施暴如日本法西斯当年在中国一样。

  我的名字叫薇薇安,今年18岁。我们一家住在雅加达华人社区的一座大厦里。5月14日早上9时15分左右。我们听到外面吵成一片,几百名印尼人突然冲进大楼,他们高喊:“把华人都杀死!”

  我家住在7楼,在一片混乱当中,我们跑到15层一个朋友家躲起来。不久,我们听到门口有吵闹的声音,听到有妇女和小孩的哭声,我们吓得要死。同一层楼有年轻的女孩在尖叫。

  后来我们一家人决定分散开,我和朋友往下跑到10层,听到许多人在大喊救命,我亲眼看到一个20岁左右的女孩被4个男人轮流强暴。这时,这些男人看到了我妹妹芬妮,他们抓住了他,我爸爸和叔叔想把她拉回来,可是挤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差不多有60个人抓着我妹妹和我们一家人。

  这一群人把我们拎进一个房间,我叔叔多迪问他们要干什么,他们不回答,只是露出冷酷凶狠的表情。一个男人抓着芬妮,把她摔在沙发上,妈妈当场昏倒了。另一个男人抓起一根木棍把我爸爸打倒在地。

  我闭起眼睛哭了。不愿再看下去。至少有5个男人轮奸芬妮。不久后,有9个男人跑进房间,把我和我婶婶维洛抓住,我高声大喊,最后就昏了过去。

  那天下午5点多,我醒过来,头痛得像要裂开,我已意识到自己也被强暴了。我们全家都在房子里,除了芬妮。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时已在一家医院里,全身疼痛,而爸妈正站在我身旁。那时我问他们,芬妮的情况怎样。妈妈就掉泪了。爸爸对我微笑,可是,他的表情却比哭还难看。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掩藏不住的痛苦。

  我住院4天后,感觉好了。爸爸这时才说了我昏倒后发生的事,他的目光直视着前方,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爸爸说,我昏倒后被7个男人强奸,他们还用力抓着我往墙上撞,这就是我清醒后特别累、满身是伤的原因。我一直问:“芬妮怎么样?”但爸爸却不回答,他只叫我好好休息,然后一边掉泪一边走出了房间。

  又过了一个星期,父母才告诉我芬妮的遭遇。芬妮被强奸后,用尽力气反抗,他们就不断殴打她,芬妮还对其中一个男人吐口水,这个动作激怒了那个人,他抽出刀子,在芬妮身上猛刺,芬妮满身是血,死在刀下。爸爸说,多迪叔叔也被杀死了。

  我惊骇得说不出话来,整个人似乎都麻木了。我在心中反复地问上苍:怎么能容许这种事发生在我们身上,怎么能够?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绝望的、求助无门的时刻。

  现年19岁的华裔孤女爱玲,亦于7月初被三名印尼暴徒强闯入屋内,企图以铝枝插入其阴道内,幸而她极力抗敌,暴徒的暴行未能得逞,但最终其腰背及胃仍被铝枝刺伤,尿道亦被弄穿,需重新接驳,复原遥遥无期。爱玲通过报刊强烈谴责暴徒的行为是野蛮的,促请国际法庭公开审判罪犯。

  7月初,现就读于大学二年级的爱玲,趁课余时间,担任在雅加达市内举行的一项活动的招待员,希望赚取此些书本费,为方便工作,爱玲在市内租了一个房间。

  可是上天并没有眷顾爱玲的苦心,7月初的一天中午时分,爱玲正在房内小睡,噩梦却降临到这个只有19岁的少女身上。

  不知从何而来的三个暴徒冲入爱玲的房间后,立刻将爱玲从床上拖下,将床上的枕头拿来,蒙住爱玲面部,再将爱玲的双腿大大地拉开,另一暴徒手持挂窗帘的铝枝,企图插入爱玲的阴道。

  爱玲见形势不妙,极力抵抗,但尿道被铝枝刺穿,其他部位亦留下多条伤痕,当场流了达二千CC的血,十分恐怖。

  幸而爱玲被及时发现送到医院抢救。由于尿道受损,目前仍需随身携带尿袋。

  之后,爱玲再次收到恐吓电话,暴徒声称要杀死她的全家。这个本来活泼开朗的少女,陷入惶恐之中,爱玲希望能尽快出国。

  爱玲的身世十分可怜,她9岁时,父亲便去世,母亲随后改嫁,遗下爱玲与哥哥及弟弟,所以自小开始,爱玲便由叔叔抚养成人。

  19岁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本应是美好年华,可谓青春无限好,但谁料到7月初的一场噩梦,将爱玲的笑脸夺去,换上的却是终日愁眉苦脸。爱玲的容貌较实际年龄更要年轻,一副娃娃脸,看上去还以为只有15岁,走路时步履轻飘飘的,可是并不令人感到有丝毫轻快的感觉,相反却令人担心她会随时倒下,令人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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