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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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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怎么会这样呢? 到底是她的记忆出了差错,还是过去这几年来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变故,才导致他性情大变? 像是想要找出答案似的,骆允儿的目光一直停驻在他俊美的侧脸上,盯着、看着,心里有种幽微的情愫在她浑然不觉中悄悄荡漾开来…… 殷拓凡察觉了她的视线,转头瞥了她一眼,目光交会之际,骆允儿差点被他那双冷眸给冻着了。 真是的,再怎么样,他有必要用这种态度对她吗? 他可是她在京城里少数还记得的人之一,难道他就不能对她稍微亲切友善一点吗?她又没有什么地方犯着他…… “你一个人在嘀咕些什么?不是要替你爹看病吗?” 骆允儿回过神,这才发现他已看完了所有的病患。 “是啊!可以走了吗?但是……那她呢?” 骆允儿忍不住又瞥了椅子上的女子一眼,就见那女人好像刚绕着京城跑完一圈似的,整个人看起来又喘、又虚弱。 殷拓凡迅速打量了一下顾水莲的神色后,冷淡地说:“等我回来之后,自然会替她松绑。” 到时候,她体内的药效应该也已经退了。 眼看殷拓凡已拎起了药箱,迳自迈开步伐走了出去,骆允儿也赶紧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见他压根儿没打算缓下速度与她并肩同行,那浑身散发出的疏离感让骆允儿忍不住脱口问道:“为什么?” 殷拓凡总算是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懂你在问什么。”殷拓凡的眉心一拧,语气透着一丝不耐。 骆允儿不是有话会憋在心里太久的人,既然她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就直接找当事人问个清楚了。 “我问的是——为什么你会变得这么冷漠,像是恨不得和所有人隔离开来似的?我记得你不是这样的人呀!” 殷拓凡闻言一僵,脸色立刻沉了几分。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才不是呢!我不相信一个生性冷漠的人会当大夫!我也不相信当年那个救了我一命的大哥哥是这样的人!” “够了!”殷拓凡强硬地打断她的话,说道:“我没兴趣听你妄自推论我该是什么样的人,你若是再啰唆,替你爹看病一事就另请高明吧!” 他的恫吓果然立刻收到了成效,骆允儿吓得连忙噤口。 “不不不!我不说了,你快来吧!”像是怕他当真反悔不替爹看病,骆允儿急得伸手想拉住他,然而她的手才刚触及他的衣袖,他就立刻闪了开来。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毫不掩饰,再度让骆允儿感到有点受伤。 什么嘛!他有必要对她避之唯恐不及吗?若是不知情的人见了,说不定要以为她有什么可怕的传染病,碰一下就会倒大楣似的! 看着他的背影,骆允儿有些不服气地噘起了唇儿。 哼!以后若是让她逮着了机会,她非要故意多“碰”他几下不可,看看会不会将他冷漠的假面皮给碰掉! 虽然说不出什么原因来,但她就是打从心底相信殷拓凡绝对不是天性冷漠的人。 §第二章 当殷拓凡随着骆允儿来到骆家时,骆守义已经睡着了,由于长途路程的劳累再加上生病的虚弱,让他睡得很沉。 殷拓凡没有将骆守义吵醒,他走到床边,静静地为骆守义把脉,而骆允儿则在一旁关心地等待结果。 看着殷拓凡替爹把脉时那一脸认真专注的神情,骆允儿再度相信他绝对不是个生性淡漠孤僻的人。 倘若他真的那般冷漠寡情,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专注真诚的神情?她真是不懂,有什么理由会让他刻意冷漠的伪装,将自己隔绝起来? 眼看殷拓凡已把完脉,看起来对爹的病情已了然于心,骆允儿暂时撇开了对他的好奇,关心地询问结果。 “我爹的情况怎么样?” “他已经病了一阵子,对吧?” “是啊!”骆允儿点点头。 算算日子,打从爹一开始染病到现在,也有将近半个月之久了。 “拖得太久了,因为没有及时医治,他现在才会病得不轻。”殷拓凡的语气透着一丝责怪。 骆允儿一听,心底不禁涌上无限懊悔。 都怪她! 她当初真不应该同意继续赶路的!若是她更坚持一点,硬是要停下来先治好爹的病再启程,爹现在也不会病得那么重了。 “那……我爹他现在……” “倘若当初有妥善医治,他早已经痊愈了,但现在他必须花更长的时间才能复原,不过幸好这病并不凶险,只是需要长时间的调养和休息。” 得知爹的病并不会有大碍,骆允儿不禁松了一口气,但是听了殷拓凡的话之后,另一个问题不禁浮上心头── 现在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早已被总管和那些不肖的下人们给带走了,她哪来的钱可以支付爹治病的费用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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