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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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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他失控的对她大声咆哮。 意外的,女孩居然还真的安静下来,不打、不踢也不叫了。 谷贯中得意的朝谷彻那瞥了眼,而谷彻则是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女孩的反应。 原来刚才缠斗的人激烈,让谷贯中贴在胸前的项炼就这么滑出了衣外,在她面前晃呀晃的。 女孩伸出抖颤的手,抓住沉甸甸的炼坠,直勾勾的凝望着。 月夕,这条项炼是爸爸特地买来给你保平安的,你要一直戴着,不要拿下来知道吗……月夕望着熟悉的菩萨炼坠,耳边又响起父亲曾给予的叮咛。 “爸……爸……”她轻喊了两声,眼一闭,整个人瘫软的趴滑在地上。 谷贯中毫不犹疑的就将她抱起,轻轻的放到床上。 “怎样?”谷彻问。 谷贯中依然将目光定在床上那张苍白瘦弱的小脸上。 “不用问了,这世上看到我的项炼会喊出爸爸两个字的,只有于月夕一个。”确定了她的身分,两人心里同时浮现一个疑问。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第四章 月夕一连发了一个礼拜的高烧,谷贯中连忙将她从家里转到大医院,寸步不离的照顾她,帮她拧毛巾、擦汗,梦呓时安抚她,甚至连擦澡这种事都不假手他人。 她虽然长高了些,但身材依然停留在十二岁时,如此平板又皮包骨的身子,会勾起男人的邪念才怪。 他就是抱持着这种想法,在月夕意识不清时帮她擦澡的,事实上,此刻的月夕的确无法引起他的任何一丝欲念。 至于谷彻,他还有公司得管,只有在下班时才会抽空来这里看看。 他也已经去调查于家的事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月夕有时会醒过来,她似乎知道谷贯中是谁,常会看了他好一会儿后。才又在紧握住他的手的情况下,沉沉睡去。 凝望着她沉睡的脸,谷贯中就会觉得有股轻轻酸酸的怜惜,缓缓的在心里蔓延开来。 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个疑问随着怜惜的加深而扩大。 老实说,早在五年前离开台湾后,他就忘了与她的约定,他一次也没回来过,满心想让谷彻自己去应付她,毕竟她在暑假的那两个月,总像个影子似的黏着谷彻,比起老是大声咒骂她的自己,也许他不回来还比较好。 久了,他也就忘记她了。 看来,她在这五年里过得比他想像的还要差。 他叹了口气,拿起搁在小矮柜上的彩色笔,倾身在红色胎记上涂鸦。 近日来,这几乎已成了他闲来无事时的消遣了。 说他不怕这胎记上什么“恶鬼烙印”的诅咒,倒不如说他压根儿没信过。 如果真有那种恶鬼祸害,那他也许是恶鬼的克星吧,因为他五年前就在这胎记上作过画,这五年来还不是活得好好的,还长得身强体壮,一点毛病也没有。 这种“恶鬼烙印”的把戏,只有鲁钝的乡下人才搞得出来。 晚上七点,谷彻带着一个厚厚的资料袋到来。 谷贯中接过,拿出里头约五公分厚的报告书。 “这些年来于家所发生的事,都在这里头了。”谷彻疲惫的誽,将西装外套脱下。 他来到病床边,伸手摸了下月夕的额头,也瞥见了她又被画成小红花的胎记,正确的说,是她的胎记已经成了凯蒂猫头上的那朱红花了。 “她怎样?”他忍着笑问。没想谷贯中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退烧了。”谷贾中敷衍的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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